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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忽視。
高門貴戶娶親,若非情有所鍾,便只論門第出身。
若魏家位高權重,是徐太師那樣的皇帝近臣,便能當傅家是為刺探訊息,聯結朝臣。可魏家不在朝堂中樞,魏思道雖為官勤懇,能耐卻是平平,守著兵部那點子陳舊的破卷宗,素日往來的人也有限。
當日女兒受委屈,他連徐家潑出的髒水都沒法擺平,能有多少助力?
眾人困惑之時,便有訊息傳出來,說魏攸桐從前曾救過傅煜的性命。
這說法是真是假,無從得知。
熙平帝起初不信,留意了一陣,魏家安分守己,不像是幫傅家拉攏朝臣武將的模樣,便漸漸打消疑慮。
這回孫皇后在鳳陽宮出面,便是半為招攬,半為試探。
如今,孫皇后察言觀色,從攸桐言語神情裡也有了九分篤信。
武將悍勇仗義,頗有豪俠心腸,若傳言不假,攸桐果真在無意間幫過傅煜,那等情勢下傅家出手相助,解了魏家罵名,也不算突兀。且傅家樹大根深,兵權在握,在齊州地界呼風喚雨,原也無需以姻親助力。攸桐貌美多姿,雖驕矜天真了些,性情卻還算可人,傅煜貪圖美色娶過去,博個有情有義的名聲,倒還算合情合理。
而攸桐的模樣,也跟舊時迥然不同。
比起記憶不知世事的姑娘,這回的攸桐容光照人、舉止從容,可見在傅家過得不錯。正當妙齡的姑娘,最是看重情愛,輕易無法割捨,先前為了許朝宗尋死覓活,可見一斑。若不是有新歡體貼,她哪能輕易從許朝宗的事裡走出來,雲淡風輕?
孫皇后掂量許久,漸漸打消顧慮,又問起麟德殿的情形。
熙平帝眉頭微皺,有些苦惱似的慢慢喝茶。
……
在攸桐離開後,麟德殿便只剩熙平帝和睿王、英王、傅煜四人對坐。
君臣之間,自然不會像鳳陽宮那般,能滿臉溫和親近地拉家常。熙平帝畢竟是天子,不可能跟臣子過於和顏悅色,簡略問了些傅德清兄弟的事,便將話題扯到了朝政軍務上。
傅煜便將齊州一代軍情政務稟報於他。
提及先前鐵腕震懾韃靼侵擾的事,父子三人皆誇讚傅家治軍嚴整,數千鐵騎訓練得勇猛善戰,著實能為君分憂,保境安民。
隨後,熙平帝自然而然地提起南邊叛亂的事,說先前數番調兵南下鎮壓,卻都折戟沉沙,如今民生多艱,朝廷府庫的錢糧大半拿去賑災,能充軍資的著實有限。如今叛賊猖獗放肆,若沒人力挽狂瀾,只會令百姓受苦。
許朝宗順著話音,便問傅煜,齊州是否能派遣將領襄助一二。
傅煜當時不曾表露明確的態度,但神情之間,卻彷彿稍有動搖。
熙平帝想著當時的情形,嘆道:“這傅煜打仗時雖下手狠,心裡卻還是裝著百姓的。不像西平王,哪怕眼睜睜看著生靈塗炭,也不肯助朕平叛,還提出那般條件!就只看朝宗那邊了,若他能說得動傅家,朕便放心了。”
“只盼傅家別跟西平王似的,獅子大張口。”
熙平帝嘆了口氣,“朝宗打算設宴邀請,再跟他細談,且等等訊息吧。”
……
許朝宗的請帖,次日傍晚便送到了魏家門前。
是睿王府長史親自送來的。
請帖由許朝宗親筆寫就,言辭懇切,將傅家誇讚了一通,而後說那日在宮中未能盡興暢談,特請傅煜隔日往留園一聚。末尾又特地道,若攸桐也有興致同往,他會安排人陪同,周全招待。
那留園是京城裡一座名宅,比鄰皇宮,雖不及宮廷王府奢華威儀,勝在幽僻安靜,裡頭曲橋流水、秀致玲瓏,陳設亦多珍藏的名品,是皇家親貴才能設宴踏足之地。若非皇帝開金口,或是王爺公主駕臨設宴,尋常的公侯府邸都難輕易踏足。
許朝宗選這地方碰面,倒比在王府接見更妙。
傅煜接了帖子,回到客院時,攸桐正在院裡晃悠,等他回來。
客院比攸桐原先的住處寬敞,佈置得整潔乾淨,東牆上嵌了幾方磨得平整的石碑,上頭銀勾鐵劃,字跡雕鑿得稜角分明,底下雕刻的畫栩栩如生,是京中名家的手筆——魏家雖權勢平平,因老太爺當初頗有點才名,這種東西倒是不少。
此刻夕陽斜照,帶了點淡金的光芒,鎏金碎玉般鋪在東牆。
而攸桐身姿修長,襦裙曳地,浮花堆繡的綺羅,波紋如水的素綾,恰到好處地修飾出曼妙身段。因天氣漸暖,她身上的夾衣換成薄衫,雙肩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