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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節度使的軍政之權交予傅煜。
從去歲至今,涇州將士與魏建鏖戰,拼盡力氣都沒能保住長武關,自知這般情勢下,若不依附,涇州就只剩被欺負吞併的命。
而傅煜之驍勇,在這場解圍之戰中,旁人也看得分明——那奔騰如虎的千餘鐵騎往來衝殺,橫掃魏家數萬兵馬,如入無人之境,看在武將眼中,怎不歎服?
趙延之都願臣服,傅家又非刻薄之人,自是擁護。
休整三日後,由傅煜整兵,合力去奪長武關。
這關隘雖險峻,其中城牆佈防、周遭地勢山形,卻都瞭然於趙延之胸中。原先的嚴密防衛在魏長恭率軍攻打時破壞得殘缺,短短數日之間,也未及修繕完備,周遭何處易攻、何處難攻,有趙延之在,比安插了數年的內應還管用。
趙延之發愁的是對方的數萬大軍,這於傅煜而言,卻非難事。
兩處合力,各有所長,四五日間,便將長武關奪回,斬殺周渭和李盛兩員大將,剩下個魏長恭,傷得半死不活,被魏建派來護衛的親信拼命救走。
短短半月之間,快馬訊息如流星送到魏建案頭。
先前奪下長武關的喜悅還沒散去,便收到兩位猛將戰死、苦心栽培的嫡長子重傷的訊息,氣得魏建險些掀翻書案。費了兵馬糧草無數,花了數月之久,長武關卻仍得而復失,待殘兵逃回來,原本的數萬兵馬或死、或傷、或逃,剩了不足兩千人,落魄如喪家之犬。
若不是魏長恭重傷,魏建恨不得將他毒打嚴懲一頓。
最後還是西平王妃哭求說情,請了眾人為魏長恭開脫,才免於罪責。
但魏長恭也就此失寵。
經此挫折,魏家損兵折將,沒討半點好處,傅家卻不費多少兵卒便將涇州收入囊中,坐收漁利。魏建費了許多功夫,卻為他人做嫁衣,滿心憤怒,恨不得殺傅煜和趙延之而後快,卻也知此事極難,不容再冒險輕進,只好暫時收起貪圖涇州之心。
整個遂州,因此事而獲利的,只有魏天澤。
魏、姜兩家聯姻之事極為順利,姜黛君出閣時,是姜邵派重兵護衛,姜伯彥親自送來。喜氣洋洋的婚事才結束沒多久,魏從恭便栽了個大跟頭,暫且失了魏建的偏愛。剩下諸子之中,雖各有擁躉勢力,論才能、功勳和身後兵將,已無人能壓住魏天澤的氣焰。
遂州地界新秀崛起,此時的楚州,戰火卻已迅速燃開。
……
惠安帝許朝宗登基時,因是宮變奪權,情形比之先帝更為糟糕。
初登帝位的那半年,許朝宗忙著整肅皇宮內廷、籠絡京城人心,對京城百里外的地界,雖有治理之心,卻無管轄之力。但京城之外,關乎他的傳言卻是甚囂塵上。
皇家式微、節度使坐大,先前叛軍險些攻到京城,這些訊息,百姓已然傳遍。
皇家的威儀難以維繫,京城之外,多的是唾罵皇帝昏庸無能的人。
許朝宗登基後,更有傳言暗中散播,說他是殺父弒兄,靠陰私手段謀得帝位,嫉賢妒能、剷除異己,枉顧朝堂政事、枉顧百姓蒼生。隨之而來的,是許多關乎異象的傳言,說皇家氣數已盡,會有人取而代之云云。
永寧地界和宣州一帶有傅家打理,百姓還算安分。
定軍帳下有魏建的威儀,百姓也多敢怒不敢言,建昌的姜邵勉強能維繫住安穩局面。但在楚州地界,先前孫天成叛亂時,已將官兵打得節節敗退,後來隨勉強收拾殘局,卻也兵疲將弱、官吏昏庸,無人能震懾宵小。待傳言四起,漸漸攪得人心浮動,民變層出不窮,官兵更難以鎮壓。
先前的小股流匪還不成氣候,到這年初,匪首鄭彪殺出條血路,成了又一個孫天成。
楚州地界的防衛不擊而潰,官兵且戰且退,當中許多人憎恨官府昏暗已久,甚至掉頭投入叛軍之中,短短兩月之間,席捲整個楚州,湊成叛軍十萬。
這十萬人聲勢浩大,向西衝殺時,遭到姜邵和魏建的堵截,向東則遇到傅煜布在宣州的防衛,更是力不能敵。鄭彪土匪出身,有攻城略地、拼命衝殺的一腔熱血膽氣,卻無審度天下大勢的目光胸懷,索性舍了兩邊,轉而率眾殺往京城,打算殺了狗皇帝許朝宗,帶著兄弟們佔領京城,過把皇帝的癮。
從楚州往北,叛軍所至,官兵力不能敵。
而關乎戰事的緊急訊息,卻被暗線封鎖,隔絕在宮牆之外。
直至叛軍離京城只剩兩三百里之遙,許朝宗才得知軍情,大驚失色。
而在京城之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