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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食都原樣送回。彼時京城未破、禁軍尚在,奉命行事的暗線沒打草驚蛇,只遠遠盯著動靜。誰知昨晚鄭彪殺進城時,寸步沒出麟德殿的許朝宗卻忽然沒了蹤影。等鄭彪殺進皇宮,一群人掘地三尺,仍沒看到許朝宗的身影。
傅煜聞言詫然擰眉,卻沒多說,只叫人留意搜尋。
旋即出了皇宮,去與杜鶴會和。
只要許朝宗不是逃到了魏建那老賊手裡,回頭跟魏建合力來給他添麻煩,其他的事不足為懼。眼下最要緊的,是迅速控制京城防衛,收編京畿守軍裡的散兵遊勇,而後將魏建趕回老巢。屆時,哪怕許朝宗安然現身,又能如何?
攻破京城、血洗皇宮的是鄭彪,許朝宗不得民心,招致叛亂禍害京城,人所共知。
剩下的,不過是死在誰手裡而已。
……
從黎明到晌午,傅煜騎著黑影,將京城九門盡數巡邏了一遍。
亂軍如潮水褪去,那些不甘心、仍四處跳竄的,盡數被徐夔包抄,其他跟著造反混口飯吃的,死裡逃生保住小命,往後只消別被擅動,未必能翻起風浪。待局勢初定後,傅煜便將大事託付給傅德明和杜鶴,留了徐夔鎮守京畿,而後迅速領兵增援傅德清。
原本各自雄心勃勃,如今卻是士氣殊異。
傅家搶先一步佔了京城,將亂兵驅逐殆盡,兵將大多都明白這背後的含義,士氣高昂。相形之下,魏建被傅德清纏了半天,貽誤了先機,眼睜睜瞧著京城皇宮就在百里外唾手可得,卻落入傅家囊中,豈不憤怒?
憤怒之下便生急躁,而領兵打仗,最忌的卻是因焦躁而輕率行事。
沒了魏天澤這位熟知傅家內情的驍將,魏建那點僅存的優勢也消失殆盡。更別說,論將帥之謀略、兵士之勇猛、軍紀之嚴明,魏建皆比操練嚴整的傅家略遜一籌。兩處交戰,高下立現。
在折損三員老將,陣腳被傅煜的鐵騎衝殺得鬆動後退,再無衝殺的高昂士氣時,魏建不得不承認,這場仗他必輸無疑。若再糾纏下去,非但入住京城的美夢落空,就連這些兵將恐怕都要栽在乘勝猛攻的傅家父子手裡。
既然打不過,就只能跑。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怕什麼!
次日傍晚,端陽節的黃昏,魏建在經歷極度不甘心的掙扎後,下令撤軍。
京城內雖殘留亂兵遊勇,局勢卻稍稍安定。
姜夔與傅煜率領的三萬大軍鎮守在城外,原本負責戍衛齊州的一批精銳也適時趕來,戍衛在皇宮周遭。傅煜那千餘鐵騎折損了近兩百人,撫卹重獎之餘,剩下的八百餘人分為十數隊,巡查周遭防備,震懾宵小。
傅德清怕邊塞出亂子,在擊退魏建的當日,便帶數名隨從,趕回齊州。
剩下傅煜和傅德明留在京城,一掌文事,一執武事,以雄兵悍將,震懾把持京城。
只是許朝宗尚未現身,傅煜沒找到他屍首,自然沒法說皇帝已遭亂軍殺害,免得那位突然冒出來,平白添亂。這數日間,傅煜除卻執掌京師、安撫宮廷外,派了許多人搜尋許朝宗的去除,將幾位后妃的府邸搜遍,連早就傾塌的徐家都搜過,卻毫無所獲。
直到五月初九日的晌午,許朝宗自己送上門來。
……
當杜鶴來報,說許朝宗出現栽了朱雀長街時,傅煜正坐在南衙,聽徐夔稟報軍情。
——打鐵要趁熱,奪權也須把握時機,鄭彪一場暴亂,攪亂了京城以南原本的軍政格局,傅家扛著勇猛勤王、驅逐亂兵的名聲,雖沒找到皇帝,藉著皇帝的名義做些手腳安排人手,卻是不難。
剛理出的頭緒,在聽見惠安帝三個字時,驟然停頓。
傅煜端坐在案後,遽然抬眉,“他出現了?”
“就在剛才,從燕國公府出來的。”杜鶴拱手,面上有汗顏之態,“屬下搜遍了可能藏匿他的許多地方,卻沒想到,會是在燕國公府。如今燕國公陪他同行,既公然露面,便須迎回宮中了。”
傅煜眉目稍頓,旋即擺手,“不關你事。”
燕國公年已六十,雖有個爵位,在京城裡卻幾乎沒半點風頭。那爵位也是先前皇帝因姻親而賞的,並無傍身之功。老國公爺不在朝堂,與世無爭,早年生的兩個兒子都因變故死了,落到如今後繼無人的地步,就等國公爺歸了西,爵位淹於塵埃。
誰能想到,這位平素悶聲不響,連宴會都甚少出席,跟宮廷幾乎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