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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除了他登門那回,其他時候我都避著嫌疑。他登門是客,無緣無故,難道我要趕出去?不過是口不能言才寫到紙上,不知怎麼到了賬冊裡,就那麼幾句話,戳著你哪根肺管子了,剛才竟那樣對我?”
連珠炮般的質問,惱怒而不滿。
傅煜吞了吞口水,“不是你夾到賬冊的?”
“不是!”
攸桐跪坐在榻,青絲散亂披在肩頭,看他彷彿釋懷般笑了下,抬手又砸在他胸膛,“我嫁你,是因喜歡你,想一心一意跟你走完這輩子。旁人是好是壞,關我何事。滿桌案政事軍務都處置不完,卻跑來計較這些。傅將軍——胸懷天下的人,何時變得這樣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了?”
她含怒罵他,聽在傅煜耳中,卻只剩了“喜歡你”三個字。
兩度成婚,這其實是她頭一回跟他坦白吐露對他的心意。
傅煜不怒反笑,伸臂便兜住她,“再說一遍。”
“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不是,說前面的。”傅煜唇角忍不住地上挑。
攸桐竟不知這男人也會喜怒無常,隱然明白他心結所在,又覺得好笑,兇巴巴地撲過去,在他唇上輕咬了下,“不說,誰讓你剛才欺負我!”心裡暗恨,手指摩挲下去,在他勁瘦的腰擰了一把。
傅煜悶聲笑,抱緊了她,翻身便壓在榻上。
篤篤的扣門聲便是在此時響起。
傅煜起初充耳不聞,聽那煩人的聲音愈來愈急,才強行按捺不豫,沉聲道:“何事?”
“斜陽齋那邊來了人,請將軍過去議事。”周姑躬身站在門外,心知裡頭夫妻倆正濃情蜜意,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說是有軍務急事,請將軍務必過去,不好耽擱。”
這般說法,看來是十萬火急的了。
傅煜皺了皺眉,身體裡那團火焰壓不下去,又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嬌麗,便聽攸桐催道:“既是急事,夫君快去。”
“好。”傅煜皺眉起身,扯過外裳,攸桐幫他穿好。
臨走前,又攬過她在唇上啄了下,“等我回來。”
滿身燥熱血氣翻騰,在出了南樓時仍未平息,令傅煜的腳步都比平常迅疾。到得斜陽齋,便見傅德清書房的門扇半敞,外面站著幾位年輕的小將,看周遭氛圍,也比平常緊張許多。
傅煜也不知出了何事,迅速整肅心緒,抬步入內。
裡頭燈火通明,牆上掛了副輿圖,旁邊除了傅德清,還站著徐夔和朱勳兩員大將。
見他進來,傅德清劈頭便道:“剛遞來的急報,涇州出事了。”
第118章 縱火
涇州的緊急軍情,還須從遂州的西平王府說起。
魏建膝下子女頗多, 最得他器重並封了王府世子的, 是髮妻所出的嫡長子魏從恭。
迥異於側妃所出、幼年被扔到齊州歷練的魏天澤, 魏從恭佔了嫡長的便宜, 自幼便格外得偏疼,在魏家得了西平王府的封號後,魏建更是不惜重金,請了名儒教他讀書, 又由帳下的成名老將教他騎射弓馬、兵法韜略。
按說這般陣仗,就算教不出經天緯地的能人,也該讓魏從恭成器。
可惜魏家門風不正, 魏建雖勇猛好鬥、能鎮住一方兵將, 卻好色貪婪。大權在握後, 更是肆無忌憚,但凡他瞧上的,哪怕已定了親、嫁了人,也會使手段搶來——譬如魏天澤的母親楚氏, 便是橫刀奪愛而來。攢了些年, 滿府裡姬妾如雲, 從半老徐娘到豆蔻少女, 鶯鶯燕燕, 富貴鄉里溫柔動人。
魏從恭幼時還肯用心讀書, 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哪還端得住?
即便畏懼父親的威儀, 不敢碰他後宅裡的美貌少女,尋常出入後院,瞧著花下少女、月夜美人,心思被勾得亂動,暗自垂涎。
王府世子身旁多的是想投其所好,意圖以色侍人飛黃騰達的,瞧出少年的心思後,便有人湊上去賣弄姿色、自薦枕蓆。魏從恭初嘗銷魂滋味,又是年少氣盛時,有王府珍饈養出的強健身子,便一發不可收拾。
從十五六歲到二十出頭,數年之間,他的心思大半都用在了女色上。或是在府裡養姬妾美人,或是蒐羅別處的美貌少女,沒學到他爹打仗的本事,倒將旁的毛病學得齊全。
魏建縱氣怒教導,也無濟於事。
直到這四五年間,旁的兄弟陸續成人,漸漸培植起羽翼,魏從恭才從溫柔夢裡驚覺。
好在他有王府世子的身份和魏建的偏疼,加上有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