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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小羽的姑娘每天都偷偷過來,不過在最初幾天時,她的確表現的十分偷偷摸摸。但在幾天後,她看起來好像就輕鬆了許多,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她真的是很善良,儘管在白牡嶸看來這是一種病,聖母病,沒得治了的那種程度。
但也正因為小羽的聖母病,她才能得到如此照顧。自己身體沒力氣,雖說也想動彈動彈活動一下,但那小羽卻是不同意。
在這鋪著紅色床單的床上吃喝拉撒,她這輩子都沒這麼邋遢過,形同廢人,而且很丟臉。
不過這小羽倒是很會照顧人,把她搬來搬去也不算吃力,所以至今為止,她過得還成,最起碼沒有發臭。
而且,之後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白牡嶸發現有人在窗外偷偷的窺視她。悉悉索索,那種不懷好意的窺探,邊看還邊小聲的嘀嘀咕咕,她沒太聽清,不過她倒是很想瞧瞧那些人。
除了第一晚出現的那個小流氓之外,她見到的也只有小羽和她的那個猛張飛似得同鄉。如果按照她的推論,那這些人都是古人。又說這是大梁,鬼知道大梁是哪兒。
費力的翻身,她側躺起來,其實她現在可以指使自己的身體了,但也僅限於一些小動作而已。
自己的舌頭喉嚨也好了許多,不再日夜火燒火燎的了,由此可見整日往她嘴裡灌得苦藥湯是有效果的。
那個猛張飛一樣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糙。
側起了身體,她也舒服了一些,不過這後腰處仍舊是有些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有誰在她的後腰上塗抹了辣椒水,她又無法去抓去撓,這就是一種折磨,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這般堅持了一會兒,她再次轉動身體,換成另一方側躺。
她現在別的沒有,就是時間特別多。自從長大之後,最想的就是睡一場懶覺,那種誰都不會打擾的懶覺。然而,這回懶覺可是睡了個天昏地暗,睡得她渾身都開始長蘑菇了。
驀地,白牡嶸又聽到了窗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扒著窗子正在窺探這房間裡面,好像充滿了好奇心。
白牡嶸閉著眼睛不予理會,原來古人也這般八卦,閒著沒事兒做就跑來偷窺。
他們在外頭偷窺了許久,也不知在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總之過去了很久,他們才離開。
白牡嶸也漸漸犯困,沒過多久便也睡了過去。
除卻後腰那裡,她的身體倒是不再那麼不舒服,睡得也較之往時要好很多了。
天色逐漸暗下來,小羽也趁著這沒人的時候再次過來了。
她拎著一個小小的又十分精緻的木桶,蓋著蓋子封的嚴密,一路鬼鬼祟祟的溜了過來。
走進房間,她先點燃了一盞油燈,這房間裡也有了些光亮。
走到床邊,瞧著那側身睡著的人,小羽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白小姐,可以用飯喝藥了。”
下一刻,白牡嶸便睜開了眼睛,她發不出聲音來,但其實倒是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發聲。
可若按照之前猛張飛的判斷,她被滾燙的熱水燙傷了舌頭和喉嚨,估摸著聲帶也徹底損毀了,她日後怕是不能說話了。
“是不是等急了?今日大管家說庫房裡新進來的一批上等白筍不見了,就把府裡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負責守庫房的兩個小廝被一頓大板子打的丟了半條命。小王爺不在,這府裡就是大管家說了算了。如果想要處死誰,隨便找個理由他就能動手。”小羽坐在床邊,將藏在小木桶裡的粥碗端了出來。裡面還有一碗湯藥,雖沒端出來,卻聞到了湯藥應有的氣味兒。
聽著她說,白牡嶸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小王爺?也就是那個小流氓,他不在這裡了。
“這事兒奴婢還沒告訴白小姐吧,其實奴婢也是昨天剛剛知道的,是聽索長閣裡的上女說的,小王爺這幾天都不在府裡。具體的情況奴婢這種下女是不配知道的,所以只能根據之前所見所聞去猜測,奴婢覺得小王爺好像是受傷了,應當還很嚴重。”壓低了聲音,小羽說的也很小心。不過她如今能說出這些來,顯然也是因為白牡嶸說不出話。即便她再說出一些不合她身份的話來,白牡嶸也無法傳揚出去,對於她來說是沒有危險性的。
受傷?白牡嶸又是幾分糊塗,不過那個小流氓那晚的確是被她揍得吐血了。倒是不知自己那種情況下殺傷力居然還很大,以至於將他打的要離開這裡去外療傷。
小羽將枕頭更高的墊在白牡嶸的腦袋下面,然後開始給她喂粥,燈火幽幽,如此昏暗的光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