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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開始扯他的衣服。輕而易舉的把他的領口扒開,他白的刺眼的面板就露了出來。
這才是他面板本來的顏色,和他的臉根本不是一個色號。而且,因為有水,他的面板看起來就更誘人了。
如果他在外被非禮的話,那絕對是因為他的色相。
僅僅用一隻手,就把他的衣服扯得亂糟糟。宇文玠愣了一會兒,之後便快速的扣住了她的手,另一手則咻的攏好自己的衣服,“你要做什麼?”忽然之間,毫無徵兆。
“既然你都要走了,我就想,我犯罪到底吧。反正這個地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抓了抓自己滴水的溼發,她大言不慚道。
宇文玠深吸口氣,隨後甩掉她的手,“本王的身體可是很珍貴的,不容你的髒手在這種髒地方隨意侮辱本王珍貴的身體。”
這次輪到了白牡嶸無言以對,“你的身體很一般,別自戀了。”
“即便在你眼裡一般,但對於本王來說,它仍舊很珍貴。”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明顯也對這個說法堅信不疑。
白牡嶸傻眼,這小子就是個奇葩。
“好吧,你的身體極其珍貴,不似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這麼粗糙。”她認輸,否則再聽他自戀的說法,她非得忍不住把他的頭髮都薅下來不可。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宇文玠抬眼看向她,“你還好,雖說相較於本王差了一些,但也無需自卑。”
“我去你的吧。”一腳踹在他胸口,直接把他踹到了水裡去。白牡嶸覺得這一腳都輕了,應該把他的鼻子踹歪才解恨。
進了水裡,宇文玠倒是也順水漂浮的很悠然,水確實是不錯,但是岸邊石頭上那些白花花的鳥屎打破了這一切,以至於讓宇文玠覺得泡在這裡很噁心。
“回去吧,白老爺應該已經理好了思緒,該來找你了。”他說道。
白牡嶸也從石頭上滑了下來,游水接近他,“好,走吧。”話落,從他身邊遊過,在水裡的手卻在宇文玠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幹什麼?”被輕薄,他險些沉進水裡去。
“你珍貴的身體被我非禮了,是不是覺得自己變髒了?珍貴?說的好像你不拉屎一樣。”遊走,她一邊吐槽,用行動來擊打他的自戀。
宇文玠無奈,看著她如魚一樣遠走的身影,自己也追不上,這便宜也被她白白的佔了。
回到碼頭,夷南兵把她從水裡拽了出來,滿身都是水,頭髮像海帶一樣,簡直是糟糕透頂。
她真的很想把頭髮剪了,但宋子非和小羽流玉都不同意,甚至她還想過製造一些意外什麼的,譬如去廚房做飯頭髮被火燒了,亦或是和大楊比武頭髮被大刀削斷。
但,都沒成功。
揪扯著自己亂糟糟的海帶頭往回走,到了住處進了大門,果然瞧見院中的亭子裡有兩個人在那兒。白長士坐在那兒,大總管則站在他身邊。
視線快速的從他們倆身上掃過,白牡嶸抓了抓頭髮,“等我一會兒吧,待我收拾完自己,咱們再聊不遲。”
說罷,她就徑直的回了小樓,根本沒打算對她這位‘父親’恭敬的請安。
白長士不由得深吸口氣,和大總管對視了一眼,“這背後有人撐腰,底氣也真是足了。想想以前,她哪敢對老夫無理。”
“老爺,現在是咱們勢不由人。外面的人不能調回來,否則各地商行就會有動盪。可這家裡,也沒人了。下屬一直在外,這時局動盪,但宇文玠手裡的兵馬以及他掌握的那十幾座城,實力不是吹噓。反倒是那什麼楚王處境不怎麼好,還有登基為帝的宇文騰,內裡也是一團糟,聽說國庫虧空的厲害。正好這宇文玠和八小姐夫妻同心,就算奪不回大梁北方,但相信只要守得住這地兒,咱們鷺闕塢就不會失守。”大總管小聲的說著,儘管這通分析他昨晚已經說了好幾遍了,都是充分的分析宇文玠的優勢。
“眾多兒女,死的死瘋的瘋,如今,也只有這一個還活蹦亂跳的。”白長士盯著一處,長聲嘆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女,他是出於憤恨,他不會後悔,但卻不免覺得空虛。
往日這家中都是兒女的身影,兄弟們雖說因為利益而有隔閡,但也都在這個家中。
如今,一切都沒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小樓裡,白牡嶸換了衣服,也紮起了長髮,站在一個視窗前,她看了白長士好一會兒了。
他和大總管說話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雖不知是不是在做戲,但這麼瞧著他,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