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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莊園裡去了。
顧家?白牡嶸沒聽說過,所以歪斜著身體,繼續支楞耳朵聽。
而那掌櫃的卻是知道,聽說是顧家,立即唏噓了起來。
原來這顧家也是生意人,是開礦的,開採銅鐵,每年上交朝廷的稅收是個大頭。
大梁的礦產不歸官家,可以私人,官家只收稅,而且稅收巨高。整個大梁有不少開礦的,但若說其中做的最大的,那就是這顧家了。
這顧家現在的主人是女人,四十多歲的女人,花邊新聞很多。
那掌櫃的和小二說了顧家沒幾句話,就開始八卦人家的風流韻事,說人家有很多男寵,而且能爭奪到顧家的管理權,也是透過一路睡爬上去的。
這種話不能信,下層男屌絲對於成功女性的蔑視和酸味兒,他們做不到這麼大的生意,攀登不了這種高度,就以編排人家作風等等方式來達到一種心理上的平衡,所以誰會信這種話,那就是蠢、。
“吃飽了咱倆就走,去顧家的莊園見識見識。”白牡嶸在這大梁沒待太久,對這個時代較為有名的人也有限,如今聽說了這開礦的顧家,她也真是好奇。
兩個人離開,然後像兩個混混似得在城中穿梭,這城很大,同時建築又稀稀拉拉的不緊促。往城郊走,幾乎都傍晚了,兩個人才到達。
這城郊的顧家莊園是真的很大,但也不是特別上檔次,及不上皇城的一些普通生意人的大宅子豪華,也就是佔地面積寬闊一些罷了。
白牡嶸和大楊左右分開在外圍觀測了一圈,最後於這莊園的後山處匯聚,各自交流了一下資訊,在外圍沒瞧見什麼人,也沒軍隊的影子。裡頭是有人的,有的地方掌燈了,但有的地方又黑乎乎。如此有錢,也不差這點燈油錢,也不知裡頭在搞什麼鬼。
想了想,白牡嶸覺得當初既然是軍隊護送他們進城來的,那就說明這顧家現在是和宇文騰綁在同一根線上的,他們是一夥的。
那麼,也就是對手了,儘管沒有太直觀的利益衝突。
想了想,她決定蹲守一晚,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
重新回到了正門附近,有一片雜樹,他們倆直接就上了樹。
藏身在樹冠之間,倒是有效的遮擋住了他們倆的身體,在這兒蹲守。果然,在過去一個時辰之後,就有情況了。
有一輛馬車以及一些騎馬的人在那莊園前停下了,很快的,莊園裡也出來了一行人。這外來的人接受了裡面的人的檢查,之後就跟著一同進去了。
這種操作很明顯外來的人處於弱勢,因為他們想求見裡面的人,所以接受這種檢查也願意。
白牡嶸和大楊兩個人盯著,一邊掐算著時間。大概又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剛剛進莊園裡的人出來了。
他們走了,莊園歸於寧靜。
兩個人暗暗的打了一陣手勢,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之後便開始再次盯著。
時近半夜,又一夥人來了,有車有馬有人,如同上一夥人一樣,都接受了檢查後,進了莊園。
大楊小聲的哼了哼,“看來飯館那掌櫃的說的不假,這顧家的女人沒有廉恥。”
“你這是什麼道理?”白牡嶸無言,大楊這又是怎麼計算出來的結果。
“剛剛進去的那個馬車裡的男人挺年輕的,又長得虎背熊腰,進去待了一個時辰左右。再看剛剛進去的那個男人,亦是身寬體闊。小姐你說,飯館那掌櫃的說的是不是真的?”大楊覺得這莊園裡頭的人就是在招妓,當然了,不是妓女,是男寵。
這些男人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反正是為了錢出賣身體色相的,大楊極其鄙視。
白牡嶸想了想,“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的確,這兩夥從馬車裡出來的男人都長得不錯。她一直關注那些人是誰,可能是和顧家談生意的,倒是忘了另一種可能,沒準兒真是男妓呢。
白牡嶸倒是不太相信沒有證據的傳言,可是,如果按照大楊這個論調想象的話,也是有一定機率的。
大概又過去一個多時辰,第二撥進去的人又出來了。很順利的離開,沒有一點點聲音。
白牡嶸尋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叫大楊先看著,她眯一會兒。
太過疲累,白牡嶸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大楊獨自看守,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樣大,滿臉都是鬍子,即便是真有蚊子,都會在他茂盛的鬍子叢林裡迷路。
不知過去了多久,白牡嶸只覺得有人在推自己,睜開眼睛,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