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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楊也聽到了動靜,從馬廄裡出來,一眼看到她,便立即跑了過去。
“小姐,你醒了?”上下的看了看白牡嶸,大楊也放心了,沒事兒就好。
“我就是累了,多睡了幾天而已,你也別緊張。你這是和馬打起來了?一身的馬毛。”他臉上的絡腮鬍子上都掛著馬毛。
大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就笑了,“在給馬刮毛。對了,小姐,那小子這幾天可是一直住在這兒,宋掌櫃還待他如貴客。我始終是想不明白,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待他如此?咱們逃到這裡來,就希望過安生的日子,他身份不明,我覺得他不能留在這裡,得趕緊把他趕走。”若不然,殺了也行。
白牡嶸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而且字字句句皆是為我以及咱們家中的安寧著想,應該稱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牡嶸是瞭解他們內心的,希望的無不是守好這個地方,不容許任何外人來搗亂,是好事。
“那,小姐的意思呢?”她贊同自己所言,大楊也深吸口氣,希望白牡嶸能重視起來。
“把他趕走。”點了點頭,白牡嶸轉身順著平坦的路往下走,很快就進了寨子。
寨子很大,房子也錯落不一,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外圍是籬笆。院子裡養著一些雞和狗,隨著有人經過而叫喳喳的。
路上碰見了不少夷人,他們都會和白牡嶸打招呼,會說官話的喊她白大小姐,不會說官話的嘰裡呱啦。雖是聽不懂,白牡嶸也會熱情的回應,她相信時間久了,她總是會聽懂一句兩句的。
往這寨子裡的老大,也就是最年長最有權利的大司伯家中走,果然的,走近了之後便看到那偌大的院子裡不少人坐在那兒,顯然正在聊天。
院子裡擺著桌子,數個人圍桌而坐,旁邊則站著幾個宋子非的夥計,以及大司伯的幾個兒子兒媳婦兒。
大司馬白髮白鬚,精神頭卻是十分好,他會說官話,儘管有口音。
走進院子,那邊大司伯看見她,便站了起來。
其他人看過來,她這個睡了幾天的人終於醒了,無不上下打量她,好像在確認她是不是少了些什麼。
“大家都好有興致啊,在這裡曬著太陽聊著天。大司伯,許久不見了,您好。”按照這裡的規矩,白牡嶸朝著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束在發頂的馬尾都甩到了地上。
大司伯走過來把白牡嶸扶起來,笑容滿面的拉著她入座。在宇文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她扭頭看了他一眼,這張假皮在他臉上糊了多久了,他總是過敏,難道這會兒就不會不舒服麼?
“白大小姐,喝茶。”大司伯親自倒了一杯茶放到白牡嶸面前,一邊笑道。
“多謝。”雙手舉起,然後喝了一口,又放回原位。
“你睡了幾天,一動不動,這會兒醒了,一些人也終於能放心了。”宋子非看著她,瞧她這神采,身體就是沒問題。
“有人擔心我麼,是你?”眼珠子一轉看先宇文玠,她倒是不遮不掩。如果他不是戴著假皮,她肯定會指名道姓的。
迎著陽光,她的臉看起來真是神采飛揚。
宇文玠微微點頭,“你沒事就好,睡得毫無知覺,還以為不會再醒過來了。”還是那張假皮,但是他的眼睛卻一如既往的水汪汪,像兩顆泡在水裡的寶石,不由得讓人想把它們挖出來拿在手裡玩玩。
“睡得太香,也可能是在做夢,做一些特別胡扯,但是又讓人心動的夢。”眨了眨眼睛,白牡嶸這話說的含義頗多。
宋子非輕笑,隨後轉過頭去與大司伯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對山中那些難得的草藥等等都是很感興趣的,在這亂世裡,這些東西都能賣上極高的價錢。
而宇文玠與白牡嶸則還在對視,看著他這張假臉,她是覺得很好笑的。他原本的臉長得太好看了,如果以這個角度來和他真正的臉對視,其實還是有些難度的。
這樣反倒不會了,大概是過於平平無奇,給人的壓力沒那麼大了。
她的眼神兒就是肆無忌憚,雖說看不出情意綿綿,但調戲是有的,而且是赤裸裸的調戲。
街上的地痞無賴,大概也就是她這模樣了吧,讓人忍不住想揍她一頓,揍得鼻孔流血的那種。
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宇文玠放置在桌下膝蓋上的手緩緩的移動,然後落在了她同樣放置在膝蓋上的手。
握住,他嘆了口氣,“你何時能嚴肅一些。”正因為嬉皮笑臉,她說什麼都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