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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負後,白牡嶸的脊背挺得直,束在發頂的長髮讓她也顯得英姿勃發。即便那模樣妖豔,身形也柔弱,可她身上的氣勢卻是連男人都被壓了下去。
轉身,她掃了一眼仍舊站在碼頭外的那些人,一些白家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顯然他們覺得無人給引路的話,她的三艘船是出不去的。
“走吧。”帶著自己的夷南兵走下碼頭,這些夷人在外人看來兇悍且野蠻,真的像野獸一樣。
而她帶領著這麼一群人,尋常人還真得想一想敢不敢對她動手。這一群人真的是如痞子似得從圍觀的人群之間走過,而之前堵在這兒宋子嫿和軒轅閔都已不見了。
宋子嫿這個蠢貨,她也並非沒腦子,只不過會被自己的情緒佔領理智。她一定要置自己的哥哥於死地,所以也不管在那個場合下咄咄逼人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那時沒人說話,她偏要先開口,其他人倒是樂得看笑話呢。
一路返回住處,回去了一部分夷南兵,但這裡還剩下不少人。幾個夷南兵守在門口,當真是凶神惡煞的門神。
“輪換著休息吧,無需那麼緊繃。”交待了一句,白牡嶸才返回小樓。
賢夫人和那兩個婢女都走了,這小樓也顯得極為清淨。而宇文玠不在,她皺起眉頭,不知那廝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真是一點都不嫌累,來到這裡兩天,他一會兒沒閒著。回來吃了一頓飯,這又跑出去了,簡直像只貓頭鷹。
稍稍洗漱了一下,她直接返回了自己這兩天住的房間,哪知進了房間便瞧見一雙腿從床上露出來。床幔遮擋了大部分床裡面的風景,但那一雙腿卻露了邊角。
她站在門口,想了想,又退出去看了看,確認這就是自己這兩天住的房間。而那個傢伙是鳩佔鵲巢,不請自來。
腳步很輕的走過去,白牡嶸一手輕輕地撩起床幔,也瞧見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他沒蓋被子,但是換了一身衣服,躺在那兒,雙目緊閉,是睡著了。
雖說還是那張假皮,但是能想象得到真實的他是什麼模樣,必然是乖巧的。
外表最能騙人的,也就是他了,哪怕是作惡事,估摸著也沒人會怨恨他。
雙臂環胸,白牡嶸垂眸看著他,看來真的累的不成樣子。燈火朦朧之中,他這樣子還真別有一番恬靜的意思。估摸著是吃了巫婆的毒蘋果了,才睡得這麼熟。
轉身,白牡嶸想離開,既然他住在這兒,那她就去找個別的地方,反正現在這小樓是空著的。那些夷南兵都不進來,哪怕之前他們也不進來。他們看起來很野蠻,但其實骨子裡是羞澀和紳士的,知道這裡住著的是女人。
就在轉身之時,手卻忽然被抓住了,扭頭看過去,床上那個人已經睜開眼睛了。
大概是真的很疲累,他的眼睛都是紅的,而且帶著幾分難掩的疲倦。
“既然醒了就起來,找別的地兒睡去,這是我的房間。”看了一眼他的手,好像有點粗糙了似得,也不知這兩天都幹了些啥,把自己弄成這樣。
“別的房間有一股異味。”很難聞的薰香味兒,也就是這間房還算可以,薰香味兒沒那麼濃。
“在地洞裡的時候你也沒這麼多毛病。”退回去,白牡嶸直接在床邊坐下,他倒是也客氣的往床裡側挪了挪屁股。
白牡嶸幾分無言,提起自己的手,他依舊抓著她沒鬆開,好像兩隻手已經融化變成了一隻手,繼而毫無感覺。
“來吧,佔著白姐便宜的同時,說一說你是如何得知出入鷺闕塢的。剛剛我可瞧了,水面上都是白霧,什麼都看不見。他們這三艘船,人也不少,若是真出了意外,我就先把你的頭擰下來。”微微俯身,她故意睜大了眼睛,那模樣真的很嚇人。
“其實很容易,聽著白鷺的引路聲,就能自由出入。”宇文玠看著她,一邊輕聲道。
“白鷺的叫聲?是啊,來的那天夜裡,白鷺可是叫了一晚上。”一直在叫,整晚都沒休息。她還納悶兒,這鷺闕塢的白鷺,肺活量真是大。
“明白了?”她可是恍然大悟。
“明白一半,另一半還糊塗著呢。聽白鷺的叫聲,但又如何引導船隻?我覺得上手操作會很麻煩。”他不鬆手,她也開始玩兒他的手。這手指頭的確是有些粗糙,但較之尋常人那就要細膩多了。白白的,每一根單獨剁下來,都會像蔥白一樣,放在廚房的話廚子非得給燉了不可。
她不明白,宇文玠也沒給她解釋,只是看著她玩兒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