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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天空終於從厚實的雲層中透出一絲光亮。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錦弗跟瀾惠緊跟在沈菱鳳身邊,聽了太醫的話以後,她就換了個人。蹙著眉頭不說話,卻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她不高興。這絕對是以前都沒有的事情,再多的不高興小姐都是放在心裡,聽到太醫說是兒子以後。她就格外不高興
“難道是個小公子不好麼?別說是小姐,就是我們都替小姐高興。老爺肯定是歡喜的,咱們府裡多少年都沒有這麼大喜事了。”錦弗小心翼翼說道,擔心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又觸到她的心事,只是她的心事很難被人猜到,只是隱約覺得小姐不希望是個兒子。
沈菱鳳沒說話,半側著臉研墨,看著清水被研磨成黝黑透亮的墨汁,混沌間將黑白融於一體。還是不說話,手掌被磨得生疼。順手摘下筆架上的一支紫檀狼毫。飽蘸墨汁也不寫字,而是將一張雪白的貢宣染成墨黑。
兩個丫鬟在一旁站著,見她不說話,先時還想著說什麼能逗得她說話也就一天雲霧散了,沒想到這是火氣越來越大了。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喘。站在旁邊等著她開口。
沈鼎玢聽到的是曾獻羽興奮而哆嗦著不成句的報喜,要是女兒這樣歡喜,他會有多高興?偏偏女兒一句話不說,反而是把自己悶在房中,肯定是心中有十萬分的不願意不高興,從他私心來講,確實是需要有個兒子來給女兒跟他們沈家撐門面。若是女兒對這件事滿心排斥。甚至是不高興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再讓女兒多出一絲不如意?
“老爺。”聽到門外動靜不對,錦弗機警地出來,看到沈鼎玢揹著手在花徑邊站著,好像是在打量荼蘼架跟紫丁香的長勢如何,恐怕心思還是掛在小姐身上。
“鳳兒做什麼呢?”沈鼎玢隱約看到沈菱鳳在書桌前寫寫畫畫。這兩個丫頭雖然是認識字,不過不知道字面上的意思,問問說不定會問出什麼。
錦弗側頭看看裡面,又看看沈鼎玢:“小姐什麼也沒寫,就是用墨汁將一整張宣紙塗得黑漆漆的。一句話也不說。奴婢們怎麼問都沒用。”
“由著她吧。”準備進去的人,住了腳。這幾天事情確實多得很,就連給她一絲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的人會說女兒嬌慣得不成樣子,可是有誰,尤其是與她一般大的人體味過她所經歷的一切事情?以前覺得女兒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就應該是女兒的本分,等到自己不在位居樞府的時候,替她想想還真是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一支筆在硯池和貢宣間遊走,好像是不知疲憊似的。沈菱鳳盯著那兩張黑漆漆的宣紙愣了一會兒,好端端的一支紫檀狼毫也分了岔子,扔了筆在一旁坐下:“茶。”
“是。”好不容易聽到她說話,瀾惠慌不迭答應了:“小姐可要吃些什麼?”
“不餓。”一盞清茶直飲了一半才停下,勻了兩口氣:“外頭人都散了?”
“嗯,小姐今兒不舒坦,早早都散了。這都是傍晚時候了,若是小姐有事我這就叫她們都來,等候小姐的吩咐。”瀾惠順嘴就答應了,天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平時晌午過後就不問這些事情了,再大的事情也不過是找要緊的人來吩咐兩句就罷了,哪有今兒這樣的?
“你叫人去找琳琅來就成。”心煩意亂間,該要做的事情,該要勞心的事情一件都沒少:“不許叫人知道我要見琳琅。”
“小姐是有什麼要緊事?”難道是跟綴錦閣的趙敏有關?上次被穆辰教訓以後,這幾天趙敏還算是安分守己,聽說是真的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概是因為臉上的淤青還沒消褪,要不就衝她那個不知高低深淺的性子,哪有不出來惹是生非的。
沈菱鳳放下茶盞,盯著桌上兩張漆黑的貢宣足有一柱香的工夫:“我有件事要問她,這兩天一定是有些事情我們都忽略掉了。要不怎麼外頭這麼多事情,綴錦閣反倒是這麼安靜,是我想多了還是她遮掩得太好,誰都沒看出來?”
“是,我這就去找她來。”瀾惠答應了,這件事還真是不能託假給別人去做。琳琅那些小丫頭的心思才不少呢,誰要是敢跟她玩手腕,還真是要掂量一下。
☆、驕妻夜行 第二卷 相對 第五十九章 自作孽
琳琅被瀾惠找到的時候,剛給趙敏臉上上完藥。穆辰下手真是夠狠,已經兩天了,趙敏臉上紅腫一點沒消下去,甚至還隱隱透出淤青的顏色,這就是要置人於死地的打法。
“姐姐,夫人要見我做什麼?”心裡有點忐忑不安,趙敏那麼個炮仗脾氣一點都不可怕,不過是點燃了引子爆出來就完了反倒是脾氣溫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