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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再歇,本來沒什麼要緊的,被你給歇出病來。”江煊面帶微笑。
“不然聽你給我賣關子?”江窈看著一動不動的連枝,“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東宮的人?”
連枝解釋道:“奴婢……”
江煊下意識擋住視線,剛好讓連枝躲在身後,“皇姐,你不覺得這事兒蹊蹺麼?”
江窈遲疑三秒,開口道:“以前沒發現,你們倒是主僕情深。”
江煊:“……”
“說正經的。”江煊正色道,“父皇這幾日在朝上大動干戈,現在全程戒嚴,到處都在搜捕刺客。”
江窈靜靜聽著。
“國子監藏書樓出人命了,當時給你帶路的書童,傷得最重,四更天入了斂。”
江窈聽到這裡,才有了幾分心有餘悸,第一次真切的感到動盪不安。
“多虧有書童,刺客的畫像基本有了定數。”江煊唏噓道,“啞奴也被傳去刑部候審過,他和你一樣,沒看清楚刺客的長相。”
連枝上前添了茶水,糾結道:“看來皇后娘娘……對奴婢不再信任如初,公主府出入都有趙嬤嬤盯著,跟與世阻隔沒差別。”
“大理寺派人去國子監搜查過,你猜這案子的主審官是誰?”江煊這幾天也忙得心力交瘁,看光熙帝的意思,好像是想試煉他一番。
半天沒等到江窈回應,見她臉色不善,江煊再也憋不住,將朝堂上的動向,大致和她說了一遍,“謝相上次辦案,還是當初廣陽王的案子,具體我不清楚,都說這案子牽扯甚廣,對方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行刺你來的。”
江窈擰著帕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首先,你站在政治立場上,不過是個公主,手裡並無實權。”
“其次,你成日裡在做什麼,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沒有複雜的人情交際,又能妨礙到誰的利益?”
“若純粹為了殺人滅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國子監每天門庭若市,真衝著你來的,為什麼會挑在國子監動手?所以,對方一不是仇殺,二不是替人賣命。”
“這樣一想,只有和反賊牽連到一塊兒了,他們才不會管你是誰,和皇家沾上關係就行。”
其實還有一點,江煊沒有說。
江窈平日裡交好的人裡面,謝相佔第一。
要知道,謝槐玉年紀輕輕能坐到相國的位置,樹大招風的,誰能保證他沒有樹敵?
江窈茫然的看向江煊,她不是不怕的。
萬一刺客捲土重來,一不做二不休……她不希望身邊再出現第二個啞奴。
“我今天特意過來,就是告訴你不要擔心。”江煊鄭重道。
江窈小心翼翼的問:“是……是他讓你來的?”
江煊知道她在問誰,事實上,光熙帝雖然有意讓他歷練,下了朝,他便跟著謝相一步不落的。
長安城跑了大半,他半點收穫沒得到,那些官吏時不時聚在一起商討什麼,再一併呈給謝相,他連插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謝相估計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提攜過自己兩句,可是當著大小官吏的面,他吞吞吐吐,又鬧了個大笑話。
難怪謝相以前都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每次見著他恭恭敬敬,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光壺流轉的,姿態儒雅的不得了,可他就是能感受到疏離。
現在倒是不刻意和他疏離了,奈何他扶不上牆。
“國子監暫時封禁,因為懷疑是慣犯,刑部檔案一連調了好幾個晚上,我這幾天沒怎麼閤眼,剛寬衣躺下,謝相居然回府沒多久,又出去了,我只好連忙跟過去。”江煊抱怨道。
江窈連跟他插科打諢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江煊安慰了她幾句,便急匆匆走了。
江窈看著手邊的盒子堆,每個上面都貼著字條,寫著某某府敬上。
連剛認識不久的賀將軍都派人送了藥材過來。
她承認,自己確實有點想念某人。聽江煊這樣說,想必他肯定更忙得不可開交了。
江窈本來想默默在心底,給謝槐玉打個不及格的分數,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他還是在為了自己這場意外奔波。
當天晚上相府的管家便過來了一趟,十分氣派的拿了張賀禮單。
江窈這幾天都見慣了,即便是他府裡的東西,一如既往的出彩。好比一堆鶯鶯燕燕譁眾取寵了半天,只要他一出現,就會鴉雀無聲。
倒是有一口檀木箱子,裡頭放著一沓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