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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若是反悔,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作為一個輕車熟路的皇弟,在他看來,娶一個同樣輕車熟路的女子,比如說小寡婦,並不是什麼多大不了的事情。而且……知子莫若父,直覺告訴他,江煊和連枝之間沒有那麼簡單。
光熙帝想了想,何況東宮到現在都沒有人侍奉太子,想當年,他在江煊這個年紀……
然後他大致和許皇后提了一遍,近來他每天都會過來用晚膳,許皇后聽完後臉色不善,光熙帝道:“東宮總要有人服侍太子的,”
許皇后擱下筷子,“你自己荒唐,帶著嫡親的兒子都要一起荒唐麼?”
“當年你爹爹不過是個九品芝麻官,朕還不照樣明媒正娶,抬你進東宮當了太子妃,也沒見母后說什麼。”光熙帝道,“現在只是想給他納個妾室而已。”
許皇后道:“正是因為臣妾有自知之明,才不會讓太子再像陛下當年一樣糊塗。”
光熙帝冷哼一聲,“朕看你才是糊塗。”
許皇后面上卻再也沒有表露什麼,說出來的話依舊老生常談。
光熙帝聽得耳根快起繭,以前沒見她這麼古板,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乾脆打斷道,“朕以為,連枝本性純良,做個太子妃也不是未嘗不可。”
“陛下做事全憑自己一時喜惡,一昧的隨心所欲,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難不成陛下要做昏君麼?”
“放肆!”光熙帝拍案而起。
“陛下不是常常教誨臣妾,要做個賢后,卻不見得陛下也做個賢君。”許皇后道,“不過都是臣妾自以為是罷了。”
“……太子將來的婚事,皇后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光熙帝說完這一句揚長而去。
所以現在都是她的不是麼?許皇后氣急,再也端不住派頭,衝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道:“你今兒走了,便不要再回來!”
……
都說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三日後,光熙帝親自給江煊和連枝定了親,雖然只是個側妃,但光熙帝十分重視,內務府將會挑一個良辰吉日。
同時許皇后拿到一份證詞,也沒有再顧得上太子的婚事。
上面有霍統領畫的押,條理清晰,清清楚楚交代了他和王淑妃的勾當,包括上次在御花園被撞破此事,走投無路給鄭太后用了迷魂香。
由賀老夫人親自進宮呈上來的,原來是賀將軍昨夜在府上設宴,特地邀了霍統領前來,霍統領酒過三巡,做賊心虛,有些事壓的太久,選擇了酒後吐真言。
其實賀將軍本來都打算私設公堂,嚴刑拷打十大酷刑都沒用上,霍統領就全招了。
還不是謝相前幾日找他商議此事,他差點以為謝相是為了重修河堤的事情要和自己商議,畢竟國庫空虛,顯然是一件棘手事,沒想到跟宮裡有關是沒差,不過是為了建章公主,他當然知道建章公主前陣子剛搬回宮。
說到底美人膝,英雄冢,他也挺樂在其中,想不到謝相還有兒女情長的一面,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以前世人都說謝相一心只聞天下事,賀將軍現如今只想呵呵一句,一心只聞小公主才是真的。
許皇后將王淑妃召來永和宮問話。
王淑妃趾高氣昂的進殿,開口就是一句,“陛下昨兒又歇在本宮那兒了。”
許皇后神情複雜,堵了好幾天的氣一下子全消了,活該光熙帝斤斤計較了大半輩子,一把年紀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於是她豁達的說:“陛下歇在哪兒可不幹本宮的事,本宮先時已經命人將罪證呈去了壽合宮。”
王淑妃撥弄著手上的丹寇,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皇后這話什麼意思?”
“建章公主到。”殿外通傳道。
她鬢邊的流蘇浮光躍金,呈千葉狀聚在一塊兒,像一支永不褪色的佛槿花。
“將人帶上來。”江窈吩咐下去,被帶上前的宮女臉頰上長著一對小酒窩,跪在許皇后面前,交代了個水落石出。
“是你!”王淑妃沒想到她會去而復返,這其中的緣由一想便知,“你出賣本宮?”
“罪婦王氏還不速速伏罪!”許皇后道。
良久,王淑妃譏諷的笑了笑,她沒有再狡辯,不甘心道:“本宮就知道,謝相和你不清不楚的,一定是他從中作梗,一定是他……”
江窈道:“什麼謝相?明明是賀將軍行事一心為國,談何私心?多虧有賀將軍即時將證人攔在城郊,要不然你的罪行何時才能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