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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有原因的。
魚貫而入的宮人替她布膳,江窈慢騰騰的用著膳,一舉一動都遵循著皇家禮儀。
而在連枝看來,自家公主這用膳進度完全像個樹懶似的,以前巴不得公主能慢一些,真正慢下來了又替她乾著急,“殿下,再這樣下去菜都快涼了。”
江窈挾著筷子的手一抖,粉蒸肉頓時少了一塊。
糯而清香,酥而爽口,讓人忍不住想再來一口,但是江窈剋制住了這種衝動。
“涼了就再熱唄。”江窈不情願的吩咐道。
等江窈磨磨蹭蹭的用膳結束,六角涼亭裡面對而坐的二人早已下完一盤棋。
她姍姍來遲的趕來,才發現地上鋪著蒲席,象牙的棋盤簍子,另一邊還擺著一套陶瓷的茶具。
江窈粗略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殘局,說是粗略,其實仔細看了她也看不太明白。
只知道謝槐玉執黑子,江煊執白子。
烏泱泱一大片黑子,白子都快被吃乾淨了,倒真成了一窮二白。
江窈這個二把刀都看出來,局勢何其壯觀,江煊又是何其慘烈。
再一看江煊,垂頭喪氣蔫了吧唧的,跟丟了魂似的。
這叫什麼,這就叫一報還一報,真是該。
不用想,江窈都能猜的出來,按照江煊著急的智商,以及不定心的性子,肯定纏著謝槐玉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
這麼一對比下來,江窈頓時覺得,自己在應付江煊這條路上,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她現在都不指望江煊能夠如何爭氣了,凡事只能靠自己,謝槐玉遲早有一天會是她的手下敗將。
或許這就是莫名的自信吧。
罵歸罵說歸說,大家都是同根生,該護的犢子還是要護的。
再說了,江煊在公主府被謝槐玉治成這樣算怎麼回事啊,這可是她的地盤。
江煊似乎領略到江窈的用意,主動給她退位讓賢。
江窈成功抱到白棋簍子,如臨大敵的正了正神色。
謝槐玉從始至終面無波瀾的看著這一切。
江窈笑吟吟的抬眼:“圍棋多沒意思,不如咱們來連五子。”
謝槐玉承讓道:“都依小殿下的。”
江煊在一邊欲言又止,冷不丁瞥到謝槐玉晦澀的眼神,下意識的閉口不談。
江窈更是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挽起袖口,露出瑩白一段皓腕,腕上的羊脂玉貴妃鐲成色溫潤。
謝槐玉的棋藝也不過如此嘛。
江窈洋洋得意的想,心裡的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
她落下一枚棋子,接過江煊遞來的茶杯,喜滋滋的抿一口茶。
味道清香又醇厚,從前府上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茶葉。
下一秒江窈就改變了想法,謝槐玉氣定神閒的落下一子。
一子定乾坤,原本的大好形勢瞬間坍塌,好在他還沒有把她逼到絕路上。
江窈只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每下一子前都會思索半天,那叫一個戰戰兢兢,氣氛從未有過的緊張,作為圍觀者的江煊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認真沒有白費,雖然過程艱辛了些,但結局是美好的。
江窈看著面前五子連線的白棋,眉眼彎彎:“謝相敗給我啦。”
謝槐玉不置口否,慢條斯理的捧起茶杯。
江煊的表情則愈發古怪,一開始他也是抱著同樣僥倖的心理,和謝相提議連五子。結果別說連五子了,他棋子才落了幾個,三下五除二就落了謝相的套。
江煊當時內心的震驚是無以復加的,棋盤上的黑子,無論朝哪個方向怎麼擺都能連五子。
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全方面碾壓的感覺。
江窈一度樂不可支,江煊看在眼裡,他到底是不該說呢還是不該說,唉,做太子真難。
“你呀,道行太淺。”江窈對江煊沉默的行為發表看法,她只當他還沉浸在剛才的潰敗裡,“重要關頭,還不是我替你掙面子?”
一提起面子問題,江煊頓時來勁,動了動唇剛想反駁。
謝槐玉拂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開口:“你皇姐教訓的是。”
江煊彷彿又回到了朝堂上被支配的恐懼中,“皇姐教訓的是。”
江窈很是欣慰:“你能有如此覺悟,可見是個可塑之才啊。”
江煊:“……”他選擇來公主府就是個錯誤。
謝槐玉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