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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煊一人飲酒醉,喝得痛快,再加上江窈時不時忽悠他兩句,沒多久就醉得不省人事。
江窈倒是沒有大手一揮命人直接抬他上馬車,而是好心的多給他找了床被褥加身後,再抬上馬車。
翌日,江窈終於忍不住在司業的課堂裡打起盹來。
一角睡到日上三竿,半夢半醒似乎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跟勾魂似的。
那聲音漸漸遠了,江窈再次安心的沉沉睡去,沒想到又由遠及近,這回差點沒有挨著她的耳朵邊放鞭炮。
江窈倒不是被這道聲音吵醒的,她是被面前突如其來的一股子凌冽的氣息凍醒的。
她半搭著眼睫,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的湯婆子還熱不熱。
面前輕飄飄落下一疊宣紙,江窈強打著精神,反覆端詳,這才認出原來是自己月試交上去的白卷。
“你的傑作?”頭頂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窈下意識嗯了一聲。
謝槐玉看著心不在焉的小公主:“小殿下可還記得十四歲生辰宴和臣說了什麼?”
江窈怔怔的抬起眼睫,四方堂裡,只有她和他四目相對。
謝槐玉清一聲嗓子,學著她怯生生的語氣說道,“實不相瞞,我對……”
“謝相有什麼難言之隱直說便是。”江窈及時的打斷他,“從今兒起,你要我往南走,我絕不往北走。”她往東走總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發燒住院了qaq。這週一定會補更新的
第42章
江窈稀裡糊塗的跟著謝槐玉去了藏書樓,她看著攤在面前的月試卷面,一道道試題跟文字天書似的。
而謝槐玉則坐在另一側負手看書,一本正經的模樣。
藏書樓原本封著的窗戶依舊釘著木板,唯一不同的是,閣樓頂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雕樑畫棟的天窗,用木綁子支著。
散漫的陽光灑進來,颯意的風拂過雲捲雲舒。
連擺設都同以往不一樣,頂層原本琳琅滿目的書架被置換成蕭條的吊籃,最為矚目的應該是假山石盆裡栽的一棵紅豆杉,改造得跟個空中花園似的。
江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藏書樓相比以前,更合她的心意,彷彿裡頭樁樁件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擺設。
謝槐玉自己奢靡無度,自從進了國子監以來,便處處彰顯著相府的財大氣粗,她才不會幫他背這口黑鍋。
而且現在的藏書樓愜意到讓她恨不得搬張美人榻過來,一直睡到昏天黑地。
但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禍從口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剛開始只有一件把柄落在他手裡,現在可倒好,怎麼感覺變成攻略大反派的路線了,還是那種巴不得和他交心交肝的攻略。
這和她原本的預想完全不一樣,江窈想起重回國子監之前自己的壯志凌雲,以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偏偏她現在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只能事事都依著他。
“可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謝槐玉慢條斯理的撂下手裡的閒書。
江窈這才回過神來,筆桿被她倒抓在手裡,她本來想說他之前給自己講的時候她正忙著開小差呢,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哪敢勞駕謝相?”說到底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總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原來你也有不敢勞駕我的地方麼?”謝槐玉忽然傾身過來,和她捱得近極了。
江窈幾乎能看到他濃密的眼睫,眉鬢清楚又分明,她怔愣的說:“是啊。”
說完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耿直,修長白皙的手指繞過她手背,替她掰正筆桿的位置,動作疏離的同時又帶著親暱。
江窈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將這樣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並且絲毫不顯得突兀,彷彿他與生俱來便有這樣的能力。
他再開口時的聲音帶著溫潤,讓人回味餘長,連時間都過得比以往慢一點。
江窈掐著時辰擱下筆桿,開什麼玩笑,正事她可不會忘記,連枝以往這個時辰都給她備好午膳,謝槐玉見狀倒沒有說什麼。
她揉了揉手腕,謝槐玉又替她正了正鬢邊的簪花,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去吧。”
細碎的光線落在她姣好的臉廓上,青絲如墨襯出她凝脂瓷玉似的肌理,一對瀲灩的桃花眼痴痴看著他,腮上映著兩縷飛霞,模樣說不出的乖覺。
雖說江窈穿過來後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