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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能拖後腿的態度,江窈這才想起當著鄭太后的面,她貌似誇下過什麼海口。
雖然她抄經這裡頭有謝槐玉不少功勞,但江窈才不會被他的狐假虎威給矇騙。
謝槐玉在這段時日以來,照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來國子監,跟青天大老爺似的巡視一番,至於江窈為什麼對他的行蹤這麼門清兒,倒不是因為之前安插真眼的功勞,而是她只要一瞧見啞奴到她跟前比劃,她就知道謝槐玉這廝又來消遣她。
用江窈私心裡的話來形容,謝槐玉的臉皮如今已經厚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即使她一字一頓當著他的面告訴他,她之前的話都是童言無忌,謝槐玉仍舊無動於衷,袖口一揚,又給她扔過來一本《三字經》,說什麼人之初性本善。
她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結果他煞有其事的掰扯半天,到頭來是在罰她抄書。
當天晚上她挑燈夜戰,不就是抄書麼,她現在可拿手了。
以前一貫的和謝槐玉逆著來,她沒嚐到好果子,這次非要試試看,一昧順著他的心意,興許、大概,他就不會閒暇無事來消遣她。
江窈抄到第一百二十七遍人之初性本善時,鬱悶的扔下筆桿。
她好像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敢情他第一時間沒有反駁她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照他這個說法,自己同他說的那句仰慕已久,不但童言無忌,而且還發自肺腑,那叫一個掏心窩子。
第二天她拿著抄了一半的《三字經》讓人交過去,沒多久啞奴便給她送回來,她本以為謝槐玉要問她要另一半的抄書,接過來一看,後面跟著他龍飛鳳舞的評語,估計深怕她看不懂,一筆一劃都清楚瞭然:難得可貴是天真。
大有一副要把她的“真心告白”照單全收的架勢。
總而言之在江窈看來,謝槐玉的行徑擺明,他十分樂在其中。
但是江窈卻不這麼想,他要是再這麼消遣他,她和他沒完。
她不知道的是,謝槐玉巴不得她和自己沒完沒了下去。
粉蒸糕不知不覺被江窈啃完,她收回思緒,喉頭還餘著甜意,久久沒有散去。
“殿下。”秦正卿忽然出聲道。
江窈循聲望去,秦正卿近來總是萎靡不振的模樣,似乎遇到什麼棘手事,她問過他一回,他言辭閃爍,顧左右而言其他,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她也沒有再過問。
她剛準備問秦正卿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連枝一臉興奮的進來:“明兒給您做糯米餈好不好?”
秦正卿整個人就跟當機了似的,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這感覺就好比你只問對方在不在,卻又不說事情,這讓對方回覆個什麼呢。
於是江窈轉頭就把秦正卿這檔子事拋到腦後,和連枝說起話來。
明兒便是臘月三十,所以國子監散學格外得早。
江窈坐在回公主府的馬車裡,一路上都在纏著連枝商量糯米餈的事。
連枝被她纏得沒辦法,她當然聽出來自家公主的意思,只能向她低頭:“那奴婢回府便給您做。”
江窈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回到寢殿,推開門裡頭暖意拂面,公主府的宮人早已掐著時辰給她添了銀炭。
第一件事不是像以前一樣鹹魚癱,而是到書桌上,順手那麼一摸——空落落的。
江窈輕輕蹙眉,只見之前放著她書簡的地方空空如也,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來。
備給鄭太后的賀禮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見了吧?
她翻過邊上的書架子,連塌上的枕頭芯都拆過一遍,之前每天一睜眼都抱著不肯撒手的書簡就這樣無影無蹤。
連枝聽了動靜進殿,江窈將原委告訴她,“快去替我找呀。”
連枝應聲,一時間,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各自放下手上的活計,替她找起書簡來。
江窈就納悶了,好端端的東西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要知道,她為了給鄭太后抄《心經》,抱狗蛋的功夫都被她用來和書簡死磕。
那可是她十多日的心血啊。
公主府都快被翻得底朝天,別說抄著金墨《心經》的書簡了,連竹簡都沒找到幾幅。
江窈擰著帕子,當即下令讓人備馬車,重回國子監。
傍晚時分,暮色四合。
國子監的大門緊閉,顯然已經下了鑰,整條街道上更是空無一人。
專程負責下鑰的小廝也不知道現在何處,宮外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