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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檸讓人將他剛才吐出來的嘔吐物掃掉，然後垃圾袋繫住； 換了新的垃圾袋。
弄好這些，傭人就離開了，樂檸聽見賀晉榮低低的聲音：“樂檸……”
她坐到床邊，低下頭去說：“我在呢。”
賀晉榮搭在額頭的手動了動，半眯著眼睛摸索一番，抓到樂檸的手：“哦，我回來了啊……”
“不然你以為是在哪？怎麼喝這麼……”
樂檸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右手伸向賀晉榮，他肩膀處有一根長髮，只有樂檸頭髮一半長，室內光線明亮，可以看出頭髮是巧克力色的。
顯然，這不是樂檸的頭髮。
賀晉榮沒聽見聲音，半眯著眼看過來，他眉頭依然緊皺著，人看起來實在有些狼狽。他看著樂檸，卻似乎沒看出什麼來，又緩緩閉上眼睛。
樂檸看著頭髮，倒沒有什麼震驚憤恨被背叛的憤怒，只是繼續問：“今晚怎麼喝這麼多酒？”
賀晉榮聲音很輕：“請幾個領導……不能不喝。”
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好一會兒像是緩過來，又罵了聲：“媽的！輪流灌我。”
這還是樂檸頭一次從賀晉榮口中聽到罵人的話，愣了一下說：“以後還是少喝。”
但樂檸也知道自己這話說了也是白說，一般人敬酒賀晉榮能推辭，要是再遇到今晚這種情況呢？喝還是不喝？肯定還得喝。
“你們是在哪裡喝的酒？”樂檸又問。
賀晉榮沉默著沒有說話，樂檸捏起頭髮放到賀晉榮面前，細軟的髮絲碰到臉有點癢。他皺了皺眉眉頭：“什麼？”
“女人的頭髮，不是我的。”樂檸平靜說。
賀晉榮還未說話，敲門聲傳來，樂檸看過去，馮坤端著碗進來，對樂檸說：“夫人你喂先生？”
樂檸點頭，在馮坤走之前說：“你幫我把他扶起來靠著。
”
“好。”馮坤上手輔助賀晉榮的手和肩膀，正要用力，賀晉榮已經自己往上，依然閉著眼睛，口中卻說：“我能起來，我又沒醉！”
“馮管家你下去吧。”
馮坤走了，樂檸端著碗，舀了勺醒酒湯喂到賀晉榮嘴邊，賀晉榮還是那句：“什麼？我又沒醉。”
“你沒醉那我們好好交代交代頭髮的事吧。”
樂檸話音剛落，賀晉榮已經張口，她本來心情平靜，看他張開口心裡也湧起了怒氣，直接端著碗將醒酒湯灌進賀晉榮口中。
賀晉榮一時不查被嗆到，立刻咳嗽起來，樂檸又拿紙巾給他擦。
咳嗽好不容易止下來，賀晉榮睜開眼，他眼睛裡有紅血絲，被嗆得眼睛裡有點溼潤，目光裡沒有了平日的冷厲，看起來年紀也小了幾歲。
樂檸又舀起一勺醒酒湯，餵給賀晉榮，他心有餘悸問：“該不會又換成碗吧？”
“不信你自己喝。”
賀晉榮看看樂檸，目光里居然有幾分小心翼翼。
賀景辰的眼睛和他很像，眼睛不小，眼尾微微上翹，不過給人的感覺不同，這半年來賀景辰漸漸愛笑，但賀晉榮的目光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銳利的。
但是現在，樂檸卻覺得他的眼神和賀景辰想出去玩，或者是做錯事的眼神很像，雖然不是杏眼，卻像小鹿。
這是清醒時的賀晉榮絕對不會有的眼神。
到此時，樂檸算是相信賀晉榮肯定是喝醉了。
她將醒酒湯餵給賀晉榮，但追問還沒結束：“裝可憐也沒用，老實交代。”
賀晉榮一口一口喝完醒酒湯，又閉上眼睛。
“你要是敢睡，我明天就搬出去。”樂檸威脅說。
賀晉榮又睜開眼，生理性的淚水已經不見，眼中的紅血絲依然在，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樂檸。
“該不會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沒有。”賀晉榮立刻說，老實交代了，“在私人會所，叫了幾個女孩子……不過我沒要。”
“那頭髮呢？”
賀晉榮皺著眉想了很久說：“我不記得了。”
“那你慢慢想。”樂檸說，“我去客房睡。”
樂檸正要走，下一秒手背拉住，賀晉榮力氣很大，稍微一用力，樂檸整個人被拉進她懷裡。
菸酒和不知名的味道混合的氣味讓樂檸皺起眉頭，雙手撐在賀晉榮胸膛：“你身上很臭。”
賀晉榮的表情有點石化。
“快去洗澡，我叫馮管家過來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