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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
輕輕在門上叩了五下。
“吱呀。”一梳著雙丫髻,卻帶著半邊面具的女子開啟門,朝莫雲祁點了點頭,並側身讓他進去。
女子雖梳著雙丫髻,作丫鬟的裝扮,但那露在外的一雙眸子卻是冰冷的可怖,像是從極寒之地走出來的怪物。
莫雲祁走至屋內絹繡的玉蘭花圖屏風前,俯身拱手,“樓主。”
☆、第2章 危樓
莫雲祁所喚的樓主,正是危樓之主。
危樓高百尺,生死分兩門。
來去皆無蹤,手可摘星辰。
在莫雲祁心裡,他所效力的危樓,正如傳說中那樣,是有著通天勢力的“可怕”組織。
“危樓高百尺,生死分兩門。”
生門就如百姓們畏懼的那樣,滲入京城的每一個角落,甚至能詳細到將每家每戶的言行記錄在冊,以供不時之需。就連守衛森嚴的紫禁城內,也遍佈生門自小訓練的耳目。
除此之外,生門打理青樓、酒館、錢莊等產業,也是整個危樓運作的財力基礎。
而正如光與影的相依相存,生門自是與死門不離不棄。生門在明處,死門在暗處。死門之人,皆是從煉獄中走過一遭的修羅,無條件聽命於樓主,剷除一切可能動搖危樓基業的威脅。
他是生門門主,而剛剛為他開門的女子便是死門門主陸無暇,他們都誓死效忠於以一枚湖藍玉戒為信物的危樓樓主。
這些與危樓有關的訊息也在民間散佈流傳了很久,但卻因中間夾雜著生門之人的刻意引導,而變得越發玄乎,真真假假無法辨識。
而就算皇室心知肚明“危樓”的存在,卻也沒有那樣的本事,能將數百年的危樓連根拔起……
所以,與其摧毀危樓,倒不如讓其變成自己的助力。如此一來,神秘的危樓倒成了皇子們爭相攀附的勢力,只盼著哪一日能被危樓樓主相中,便比皇帝下聖旨還管用。
同樣的,在莫雲祁心裡,他的樓主也是上可通天的偉大人物。
畢竟只有天下無雙,才配擁有那枚湖藍玉戒。
掩下眸中的狂熱和尊崇,莫雲祁垂眼,視線落在那屏風的邊角之上。
屏風後的人,便是他此時此刻唯一的、必須忠誠、必須服從的第二十四任樓主——陸無悠。
過了片刻,屏風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莫雲祁卻沒有抬眼張望,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的稟告,“樓主,大事已成。肅王明日便會遷往幷州。”
半晌,一婉轉好聽的女聲低低的應了聲,“恩,知道了。”
嗓音微啞,帶著些撩人的慵懶,像是呢喃軟語一般。
饒是莫雲祁再怎麼淡定,聽到自己崇敬的樓主發出這樣的聲音,也不由微微紅了臉,低著頭又說了幾句風煙醉的近況便告退了。
屏風後,顏綰睡眼惺忪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印,一邊趴在榻上不願起來,一邊卻是仰著頭朝關上的房門瞥了一眼,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感覺像是害怕被妖怪吃掉的樣子=_=
梳著雙丫髻的無暇離開門邊,繞到屏風後,面無表情看向榻上的顏綰,眸色冰涼。
想來,她的同僚莫雲祁一定不知道、或許也不想知道,剛剛那聲音裡的誘惑風情壓根就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真相是:某個女人因為太子即將被廢,興奮了一整晚沒睡覺,所以一沾到風煙醉的軟榻就那麼昏睡過去了,還很不雅觀的留哈喇子……
若不是自己把她叫醒,莫雲祁進來聽到的,或許就不是“軟語”,而是“夢話”。
這麼想著,榻上那個衣冠不整、散著長髮的女人已經半坐了起來,還直直的望著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認認真真的斟酌了一下,她回答,“他大概以為樓主你在勾引他。”
顏綰低頭看了看自己微敞的衣襟,也嚴肅的蹙眉,“莫雲祁總是能自己腦補出一些非常不合情理的劇情,這很不好。我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歹人玩弄,你要多看著他一點。若是他栽了跟頭,我們就要餓死了。”
“恩。”無暇硬邦邦的點頭。的確,莫雲祁是危樓的搖錢樹,可不能被其他女人拐走。
“還有,”顏綰下了榻,將小几上和無暇差不多的面具帶回臉上,“都說了別叫我樓主……”
聽著非常彆扭。
“是,樓主。”無暇用那生滿厚繭的十指笨拙而僵硬的替顏綰束髮。
顏綰望著銅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