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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呈言一急,既要扶著床柱坐起來。夏太后忙一把扶住了自己的兒子,隨後淚眼婆娑的看向了落雪,“長寧!就算舅母之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那也只是舅母的錯,與文箏無關。如今大梁皇室風雨飄搖,你深受皇恩這麼多年,難道對你表哥就一點點親情都沒有嗎?”
落雪終於抬了抬眉。
她假扮秦錦是沒問題,但是宗主卻沒說過遇到這種事情要怎麼處理啊!承諾這種事情一旦做下,就要遵守。落雪是最最守信之人。
她不知道宗主和夫人在這裡是會做何反應,此刻也不能代表他們表達出什麼來,真是急死她了。
“陛下,太后,臣女何德何能,如何能堪以此任?”落雪被逼急了,也是有點急智的,“此事幹系重大,能不能讓臣女問明臣女的夫君以及大伯父,再做出鄭重的承諾?”
落雪說完,心底就十分的忐忑,生怕自己說的會有什麼錯。
蕭呈言聞言稍稍的一僵。眼底流露出來明顯的失望,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好,朕給你六天的時間,你必須給朕一個答覆。”
他能撐多久,都是一個大問題。
六天,曾經這個數字對他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是現在,似乎這個六天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了。
“長寧!你還有沒有心!”夏太后已經急紅了眼,“你真當我們要求著你?拿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畢竟如今哀家還是太后,即便是想要你的命,也只是說一聲的事情!”
“娘!”蕭呈言按住了夏太后的手,微微的一搖頭,“現在咱們什麼情勢難道娘還不明白嗎?”
夏太后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是啊,如今大梁皇室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大廈傾覆的危險。
“畢竟蕭衍也是姓蕭。”蕭呈言長嘆了一聲說道。“娘,您嫁給了父皇,便也是姓蕭了。”
夏太后猛然渾身一震。
她瞪大了淚眼看著臉上已經蒙上一層死灰的蕭呈言。
彷彿到現在,她才重新認識自己的兒子一樣。
是啊。打從她嫁入蕭家起,她就已經是蕭家婦,而非夏家女!她的榮華富貴是因夏家而起,但是卻也緊緊的維繫在身為皇族的蕭家身上。這麼多年,為何她都看不穿,看不透,如今卻讓自己的兒子點醒了自己。
若是她能早早的將自己當成蕭家人,時時提防著夏家的心,是不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就都會改變了呢?她唯一的兒子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了呢?
夏太后的心驟然如同被冬月的風吹過一樣,凍成了冰,隨後冰上又浮動了一絲絲的裂紋,最終龜裂開來,一片片的飄落……
今日的苦果,便是往昔種下的種種因鑄成的。
“你帶著太子殿下出去吧。”良久,夏太后才對秦錦揮了揮手,“早點問問蕭衍和靖國公。”她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蒼涼和衰老。她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兒子的手,“哀家在這裡陪著陛下。”
落雪聞言,拉著蕭文箏屈膝告退。
等出了德政殿,落雪才長出了一口氣。
折風,剪雨,沐雪還有追月都圍攏了過來,見落雪牽著小皇子的手全身而退,幾乎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塊大石落地。
適才聽聞陛下將落雪和太后留在裡面,她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捏著一把白毛汗。
“走吧。”落雪看了看一直死死捏著自己手的小皇子,柔聲道,“到我那邊去。”
“恩。”蕭文箏已經完全是慌神了,他隱約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抓著落雪的手亦步亦趨的跟在落雪的身側。
宮裡的秋日,層疊的宮宇樓閣一眼望去都染了一層金色,一路走來。滿地的落葉,宮人們雖然掃了又掃,卻也追不上落葉的腳步之快。
很快,落雪就用讓雙喜用最快的速度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報給了遠在西北平城的蕭呈言。
蕭呈言是第三日午後接到了飛鴿傳書。
展開一看。他就深擰了眉頭。
蕭呈言竟然對秦錦託孤!
聰慧如他,只是思量了片刻,便已經知道蕭呈言的意圖。
他先是將紙條捏成了團,意圖揉碎。但是思量了片刻,還是拿著字條去了後院找秦錦。
秦錦正斜靠在軟榻上小憩。
午後秋日的陽光灑在她豔麗的眼眉上,讓她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靜謐溫潤的感覺。
她的肚子已經顯懷,帶著六個月的身孕了,不過四肢依然修長秀麗,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