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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機會,若是他還抓不住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蕭衍報名兵部的事情很快就被太皇太后知道了,她十分的不滿。
原本她是想賴賬的,一點都不想將蕭衍帶入宮裡來,但是當時海口都已經誇下了,也容不得她翻悔。
帶進了宮裡,放在神武門那個不鹹不淡的地方,為的也是剋制他的發展。太皇太后還沒老糊塗到那種程度,她既然賴皮不了蕭衍的迴歸。就索性將人拴在神武門,有老對手的曾孫子囚禁在那方寸之間,替她看著大門,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太皇太后當然知道到了蕭衍這一輩已經是兩代之外了,她將蕭衍壓在神武門這多年都不提升他的官職,就是想告訴蕭衍,臭小子只要我在,你就別想翻身。
哪裡知道皇上會忽然下這麼一道聖旨。
老太太在生氣之餘也是感覺到了如今朝中的緊張了。
她和皇太后當年為了讓肅宗登位,將盤踞在西域附近的忠義侯給弄來了京城,他修養生息多年,勢力也越來越大,肅宗登位這麼多年,說是已經親政,但是多半的決策也是要看忠義侯的臉色的。
肅宗不是不想削弱忠義侯,但是人家手裡有兵,而且這麼多年下來,朝中的大半精兵強將都已經被忠義侯網羅到麾下。即便是不在他的麾下,也是以他馬首是瞻。
若是這次邊境上有戰事出現,肅宗若是不想求著忠義侯。就只有自己招兵了。
肅宗這次也是真的想藉由這個機會削弱一下忠義侯的兵力,他就是卯足了一口氣,不去求忠義侯出兵,素以他連夜召集了靖國公等幾位大臣商議,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這個法子雖然不是特別好,但是目前對付忠義侯也只能如此了。
忠義侯就當看笑話一樣看著他們胡鬧。
他帶兵多年,自然知道行軍打仗又不是過家家,自然是需要配合的。
忠義侯覺得肅宗有點異想天開了,就憑著這些臨時拼湊出來的蝦兵蟹將,將要打贏?真是在做夢了。
他就靜靜的看著肅宗作妖。
等到時候肅宗碰壁了,損兵折將不說,還花了那麼多錢,這都打不贏的話,就只有再回頭過來求他了,只要等到這個時候,忠義侯就可以再刮一下肅宗的臉皮,告訴他什麼才是帶兵,什麼才是戰爭,不是他一個坐在金鑾殿上的傻皇帝那麼想當然的事情。
太皇太后本是想要將蕭衍扣下的。但是等她弄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之後,太皇太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種隊伍帶出去能活著回來多少都是未知之數,況且此番是肅宗與忠義侯的較量,她就是再怎麼看不上那小賤人的後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小小賤人的後代也是留著蕭氏的血脈。
這大梁是姓蕭的不是姓夏的!
越是這種時候,她身為太皇太后便是要義無反顧的站在皇帝的這一邊了。
所以她也糾結了好幾個晚上,才痛下決定,無條件支援肅宗的決定,不去為了只是出自己心口一氣而讓肅宗為自己破了聖旨,毀了名聲,被忠義侯抓到笑柄。
第28 韓寶琴
南書房燈火通明的時候,忠義侯府的書房也是亮如白晝,忠義侯的擁裔們紛紛惴惴不安的看著忠義侯。
忠義侯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依然精神矍鑠,滿面紅光,他的鬚髮也白了不少,一絲不苟的梳攏在腦後,用一枚上好的白玉冠彆著。忠義侯素來不將自己的富貴藏著掖著,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富貴就是給別人看得,若是真的藏著,還不如不要富貴。這就跟錦衣夜行是一個道理,大黑天的,穿那麼好看給誰看,要穿就大白天穿。
他身上穿著團花織錦的深褐色長袍,鑲著黑色的貂毛,領口鑲嵌著金紐扣,湊近了看才會發現那釦子不光是金的那麼簡單,而是鏤空雕成三層,每一層有一隻麒麟獸,巧奪天工。
“急什麼。這麼沉不住氣。”相比較與自己屬下那有點著急上火的面容,忠義侯卻是笑呵呵的,一派輕鬆閒適。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隨後笑道,“陛下年紀也不小了,卻還是有一顆純真之心,甚好甚好。他若是願意嘗試便自己去嘗試一下吧。”
“侯爺,這哪裡是陛下要自己嘗試的事情?”車騎將軍童大年抱拳說道,“這是陛下有心要削了侯爺的權啊。陛下也不想想當年他為皇子時候的窘境,若不是有咱們侯爺。如今四海昇平,陛下卻不顧老侯爺的恩德,這是忘恩啊!”
要你說?在場的人又不瞎,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大家紛紛拿鄙視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