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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八這日,齊王大婚,自然是請了不少朝中重臣。只是蘇棠萬萬沒有想到,之前都那樣大鬧過一場了,霍伯府竟然也還在受邀名單之中。
一個淡定送了帖子來,一個則淡定收下,且還大方表示一定攜帶夫人參加。蘇棠覺得,大佬們之間的角逐,她真的不是很懂。
這得是有多麼強大的內心跟精湛的演技,才能無視兩家那麼大的一個過節。或者對他們來說,名利場上的角逐,根本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切的角色扮演,都是以眼下的利益為準,都是暫時的。
很顯然,霍家如今漸得聖心,而當權人霍伯爺又有兵權在手,齊王沒有道理明目張膽樹立這樣一個敵人。能拉攏自然是竭力拉攏,若是拉攏不了,那也不能放到政敵的陣營去。
蘇棠想,這也是為何當時明明已經撕破臉了,齊王卻肯妥協放手,送個順水人情給霍伯爺,放她走。並且,之後在朝堂上,陛下責問起來,齊王還能幫霍家說幾句話。
想來,那個時候齊王腦子已經轉動起來,有了自己新的籌謀。拿一個女人換一個朝中重臣的忠心,再是划算不過。
霍家還是趙王外戚,但幾位成年的王爺中,趙王最是沒有奪儲的野心的。拉攏霍家,等於一併拉攏趙王。
只是齊王千算萬算,卻是漏算了一點,這位霍伯爺,或許會生出不臣之心呢?蘇棠不知道,如今眼前的這位霍伯爺,可還是原書中的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攪動京城局勢的人。
蘇棠心內亂七八糟想了好一番,而後悄悄抬眸朝對面的人看去,只見對面的男人微垂著頭,正略駝腰背盤腿閒適坐在一邊,手中捧著卷書,隨意翻看著,似是在打發無聊的時間。
“爺,您真的打算帶我去嗎?”蘇棠清了清嗓子,問得有些小心。
霍令儼抬眸看來,點頭:“你是伯府當家做主的女主人,這種場合,自是要隨我一道應酬的。或者,娘子有別的事,去不了?”
蘇棠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是在拿捏自己,於是撇嘴道:“既是享了伯夫人的待遇,自是要擔負起責任來的。人家王府既然請了,肯定是請的你我夫妻二人,我若是不去,豈不是不給面子。”
霍令儼抬眸睇著人,似笑非笑的:“不,齊王府請的是本伯爺,帖子是送到本伯爺手裡的。只不過,本伯爺大氣,不計前嫌,這才願意帶著你去,你是沾了我的光。”
說罷,他優雅抬手,食指微彎,在蘇棠挺翹的鼻尖上颳了下。
蘇棠又氣又惱,覺得這個男人很賤。分明好好的氣氛,非得說這些無聊的話……逗她就這麼好玩嗎?
於是蘇棠也氣了說:“是是是,一切都是沾了伯爺的光。可爺以為妾身願意沾這個光嗎?誰愛去誰去,我才不愛去呢。與其有這個時間去應酬別人,不如我去我的伊人堂好好呆一天。呆在伊人堂我能賺錢,去齊王府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哼,這個女主人我還不想當了,有人為了這個還天天跟我置氣呢,不若誰想當就拿去,我可不想賣了力氣還討不著好,回頭惹人嫌。”
蘇棠本來就不愛管宅內這些繁瑣的事兒,當初之所以答應,也是因為霍伯爺給了她好處了,所以她才幫他攥住這個大權。如今倒是好,卻又來取笑她,她還不幹了呢。
“你果然厲害。”霍令儼坐正身子來,慢悠悠道,“嘴巴還不饒人,一點軟都不肯服。也就是我寵著你,不跟你計較。就你這小性子,嫁去哪家,哪家男人都不會受得了。”
蘇棠斜著眼睛看他;“那伯爺受得了嗎?”
霍令儼輕輕頷首:“我還行。”
蘇棠立即就說:“就我這點小性子,一個個都受不了啦?美人脾氣都是不太好的,既想左擁右抱坐擁美人,又想美人是個充氣娃娃,哪裡來的好事兒。”
“什麼……娃娃?”霍令儼很會抓關鍵。
“說了你也不懂。”蘇棠不理他,寶貝似的抱著自己的賬本,下了炕。
離開前,還故意狠狠往人身上撞了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見人走了,霍令儼也將手中握著的書冊隨意扔在一邊,長腿邁著悠閒的步子,厚著臉皮跟了過去。
紅鸞春賬,一夜生暖。
到了二十八這日,蘇棠早早起來穿戴好,然後隨霍令儼一道帶著禮物去了齊王府。蘇棠穿來這裡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回進這皇城根裡來。
雖說霍家府邸也在皇城內,但到底是分個三六九等的,霍家不過是靠在皇城邊兒上。而蘇棠雖然常常出門,也只是往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