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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寡婦拉扯,也毫不示弱的伸了手去扯張寡婦的頭髮,“不知禮數的東西,難怪教出的女兒也是不知羞恥的!爬了主子的床不算,如今還偷了少奶奶的簪子!我呸!母女兩都不是好東西!”
“爛了嘴巴的賤婦!看我不打死你這毒婦的爪牙!”張寡婦使出一身的力氣,抓撓撕扯,十八般打架的武藝都用上了,把那婆子拉扯得暈頭轉向。
那婆子畢竟不是張寡婦這般做慣地裡活計的,沒幾下就被張寡婦佔了上風。扯得她衣衫爛了個大口子,頭臉抓傷了不少地方,頭髮更是亂的跟個雞窩似的。她被張寡婦推倒在地上,不由得哎喲哎喲叫喊,“哎喲,要殺人了啊,你們牛頭村光天化日欺負人啊!”
“我呸!老孃打的就是你這條老狗,好叫你家主子看看,老孃是不是也怕了她!”張寡婦擼了袖子衝上去就給了那婆子兩腳,直把那婆子踢得哎喲滿地滾。
與那婆子同來的車伕早被張家本家的幾個青年拉扯住了,這會兒見了那婆子被打也幫不上忙。
“哎喲啊,要死人了啊。。。。。。”那婆子不知道被張寡婦踢到了哪裡,這會兒滿地打滾,嚎叫著。
那張小霜下了馬車早進了家裡,見了她娘下了死勁兒踢打那婆子。這會兒也顧不得丟不丟臉,衝出來攔著她娘,喊道:“娘別打了,再打真要死人了,嬸子們趕緊幫幫忙啊!”
圍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這會兒見了張寡婦那打人的架勢也是擔心,張家本家的幾個媳婦聽了張小霜的話這才上來拉住張寡婦。張寡婦被拉住了卻仍在叫罵:“別攔著我,你們怕死我可不怕,我好好的閨女被他們糟蹋了,以後還怎麼做人啊,嗚嗚。。。。。。溫家毒婦,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一輩子生不出兒子來!”
見了張寡婦這不怕死不要命的勁頭,拉著她的幾個媳婦哪裡敢把她給放了,都死死的把張寡婦拉住。這邊張家的幾個青年見拉住了張寡婦,便放開了那車伕。車伕連滾帶爬的拉起還在地上到處滾著的婆子,扶了那婆子上車去。
那婆子哎喲哎喲的上了車,馬車趕出去老遠還在叫囂著,“不要臉的娼/婦,合該被被我們爺休了回來!你們等著!我範婆子定要回來跟你們算賬!哎喲啊,疼死我了。。。。。。”
☆、第39章 佃戶(三十九)
“你是沒去,那場面可熱鬧了,哈哈哈,那張寡婦也被那範婆子抓破了臉子,這會兒還在子家門口插了腰對著村口方向罵呢!”明四娘哈哈的笑著,講著她剛剛看見的。
初五家離得村頭有些距離,且家裡就留了她看滿福。楊氏和劉長生去尋看稻子了,迎春立夏不知去了哪兒,所以儘管聽到動靜,但也沒跑去看。這會兒明家四娘拿了繡籃子過來,笑哈哈的跟初五講著張寡婦門前的事。
初五雖沒親眼看見,但現在聽了四孃的話,彷彿親眼見了一般。想到那張寡婦被扯亂了頭髮臉上帶傷,插了腰在門口罵的模樣,不由的也笑了。
“她不積德,盡做些壞事!她女兒被休回來也是活該!”明四娘拿了針線,笑得暢快的道。
初五聽村裡人說起過明家跟張家的恩怨,要說也確實是張寡婦不積德。明家在東山邊租的田跟張寡婦家的田一上一下相鄰著,前幾年稻田裡稻子開花時候乾旱了一段時間,家家都急著趕水進田裡。明家日夜守著把水趕進了田裡,又去南山邊給田地趕水,卻誰知道張寡婦把明家田裡的水開進了自個的田裡,後來又沒給明家田裡趕水。明初家過了幾天去看稻子,田地都乾旱的裂開口子了。那時候用水也緊張,等了快十天才到他們家趕水,最後收成足足少了一成多,明家和張寡婦家的恩怨就結下了。
明四娘手裡拿的是一塊紅布,上面的繡樣還沒做完。初五粗粗看了一眼,看出來繡的是鴛鴦戲水的模樣,知道這是明四孃的嫁妝了。便笑著問道:“四娘準備了多少嫁妝?”
“上面三個姐姐都是兩床被子一身嫁衣一張松木床並一對水桶,我娘說我的嫁妝也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家能給置辦這些已經不容易,我也不能再跟我娘要求什麼了。”明四娘頗有些無奈的笑笑,又道:“我本想著還能在家裡呆上兩年的,可老陳家來了信,說等我虛歲十五就來抬了去。”
虛歲十五歲抬了去,就是要在明四娘十四歲上抬了她過門。明四娘八月時候就滿十四歲,如今已經五月份,算來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難怪她家再不用她下田幹活,原來是留了她在家裡趕嫁妝呢。
十四歲就要嫁做人婦,要放在前世,初五覺得難以想象。但如今事情發生在她身邊,看著身邊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