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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願,“王爺已經有個荷包了。”
韓拓皺眉道:“荷包都是一年前送的了,現在本王想要的新禮物。”
見顧嬋嘟著嘴不應,又道:“若不讓本王將自己的斗篷帶走,那便讓本王帶走你的衣物。”
說著,伸手入懷,掏出揉成一團的石榴紅錦緞。
顧嬋眼尖,一眼認出那是自己適才替換下來的兜衣,面紅耳赤道:“王爺怎麼做起小賊來了。”
韓拓一手攥著兜衣,一手舉著斗篷,笑道:“你來選吧,我聽你的。”
這還用選嗎?
顧嬋的衣物都是有定數的,碧落和碧苓兩個清清楚楚,平白無故不見了一件兜衣,她要怎麼解釋。
顧嬋撲過去掰著韓拓手指把兜衣搶回來,紅著臉跑回淨室裡,掛在衣架上。又等候一陣,摸摸自己的臉頰,好像不那麼熱了,這才走出來。
韓拓已經坐在床沿,招著手要她過去。
“今晚我想在這兒睡。”他氣定神閒道。
“不行不行。”顧嬋想也不想便拒絕。
韓拓伸手一撈,把她抱坐在腿上,一壁撥弄她鬢角的碎髮,一壁輕聲道:“我這一去,少則數月,多則一年,若戰事久拖無果,甚至連婚期都得押後,你就不想念我,不擔心我?”
還沒分別呢,顧嬋當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想他,可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前世裡也有這場戰事,她記得韓拓是在正月裡班師回朝,不光大獲全勝,還得到一支人數兩萬的蒙古部族騎兵投誠,歸於帳下,如虎添翼。
顧嬋反而擔心顧楓比較多,畢竟他現在品階低,保不準是要正面迎敵的,刀劍無眼,前世裡顧楓又沒走過這一遭,她心裡沒譜,雖不似寧氏那般慌亂,到底心中難免打鼓。
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般說,“王爺萬事小心,我等著你回來。”
韓拓滿意地嗯了一聲,仍舊堅持道:“我要睡在這裡。”
顧嬋原本無事,此時被韓拓一鬧,想起他一去便是九個月之久,多少有些心軟,小聲道:“那,那王爺只是睡覺,不可以做旁的。”
韓拓在顧嬋唇上輕啄一下,道:“好,我答應你。”
說罷,把她抱起放在架子床內側,自己老實不客氣地解了外袍,只著中衣爬上香噴噴的床鋪,長臂一伸,便將顧嬋攬在懷裡。
“王爺剛才答應的,只睡覺旁的什麼都不做。”顧嬋伸手推拒,心裡突然生出與虎謀皮之感。
韓拓面不改色,“嗯,就抱著睡覺,旁的什麼也不做。”
顧嬋掙不開他鐵鉗似的手臂,最後只能由著他抱住自己躺下。
韓拓的氣息是顧嬋最熟悉不過的,自然不會對入睡造成困擾,久違的懷抱令她心安,再伴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反而睡得比平日香甜。
醒來時天色大亮,明媚的陽光透過細密的窗格照進室內,韓拓並不在身旁,顧嬋張望了一眼角落裡的西洋座鐘,巳時已過,想來大軍早已開拔。
顧嬋忽然有些低落。
腳步輕響,碧落打著哈欠繞過屏風,“姑娘醒啦,昨晚在次間等著姑娘喚人,不知怎地就睡著了,睡得死豬一樣。碧苓也是,這會子還沒醒呢,叫也叫不起來。”
顧嬋支吾一聲,並未責怪,多半是韓拓做了手腳,不然兩個人何至於如此貪睡。
碧落手腳勤快地從箱籠裡取來衣服讓顧嬋挑選,途經繡架時疑惑道:“咦,姑娘給王爺繡的斗篷怎麼不見了?”
顧嬋紅著臉低著頭,隨便一指,岔開話題道:“今天就穿紫色的那套吧。”
但是到底心虛,未了還是解釋道,“我看他出徵,一年半載也未必回得來,繡完了也送不出,擱在那兒又落灰,索性收起來,壓在箱子底下,等他回來再說吧。”
碧落將顧嬋選中的衣裳放在床頭,餘下的兩套收回衣箱,忽而又道:“姑娘早前不是還嫌繡架太緊自己打不開,喊著要換一個麼,昨晚竟然自己開啟了,看來跟著紅樺學兩手功夫確實有用,趕明兒我也拜師學上兩招。”
顧嬋也不答話,只作聽不見,目不斜視,一心一意地脫掉昨晚那套衣裙,換上新裝。
☆、40|39。38。37。36
韓拓走後每日皆有一封信送到顧嬋手上,信中記述十分詳盡,包括他途中見聞、日常起居,軍中瑣事,甚至偶爾報喜……軍隊取得了某場戰事的勝利之類。
總之,令顧嬋讀起來如同一路跟隨他出徵,兩人從來未曾分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