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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忽見有男子出現,吃驚之下手中一頓,琴絃斷開,割傷了水蔥似的玉指。
再細看,那男人還衣衫不整,小娘子也顧不上察看傷口,當即抱了琴打算離去。
甯浩當然不肯放人,攔住了三言兩語便摸手摸臉,口中葷。話接連不斷。
那小娘子也不是個貞靜的,很快被挑逗得軟倒在甯浩懷裡,由得他抱進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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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寧禮在飯堂等不到兒子出來用膳,譴長隨過去催促。
不多時,就見長隨手忙腳亂地跑回來,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兒,雙腿打顫道:“世子爺,少爺他……他傷了……”
寧禮只這一個獨苗,一聽兒子受傷便著急,也等不及細問,立即起身去探視。
房間裡,衣裳散了一地,寧禮目不斜視直奔床前,才舉手掀起低垂的床幔,雙眼便驚駭地瞪大,跟著一口氣提不上來,白眼一翻,昏厥過去。
長隨跟在後面,忙上前攙扶,手腳仍打著抖。
甯浩光。溜。溜躺在床內,嘴裡塞著褻褲,雙眼緊閉似乎昏迷不醒,四肢攤開分別綁在床柱,下。身一片血肉模糊。
那長隨不願再看,可架不住攙扶寧禮時又靠近床前,一撇眼間見到少爺身。下似乎缺了什麼……
不過,到底顧不上研究,兩個主子,一個受傷一個暈倒,趕緊請大夫才是正經。
大夫到時寧禮已悠悠轉醒,耳中聽得一句,“……子孫根沒了,可沒處兒續……”當即心中一痛,再次昏了過去。
父子兩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派出家丁在驛站裡搜查,卻不見有那月白衣衫的小娘子,挨個問詢,也不曾有人見過,更無人聽過所謂絲竹之音。
便是那昨夜被主人丟棄在院中的瑤琴,石桌上滴落的血跡,此時也不見蹤影。
寧禮身子虛,聞言昏厥了第三次,真是活見鬼,總不能是兒子自己做夢把自己騸了!
此事報了當地府衙,師爺依照甯浩敘述畫出小娘子肖像,貼在城門告示板前,用作通緝。
寧家父子兩個在驛站逗留月餘,待甯浩傷口結痂盡褪,也不曾緝拿到兇嫌。
他兩個再咽不下這口氣又如何,只能灰頭土臉的上路回京。
此等訊息他們瞞也不及,自然不會傳入顧嬋等人耳中。
幽州城裡最新的一則大事,是韃靼犯境,靖王即將領兵出征。
戰事總是來得突然,傍晚接到情報,翌日大軍便要出城。
靖王旗下盡是精兵,平日訓練有素,戰場上驍勇異常,如今欲待拔營,個個如魚得水,就連城中平頭百姓都跟著群情激昂。
幽州衛亦是靖王部屬,顧楓自是難免隨軍出征。
早在顧楓初次向韓拓表達投軍之意時,韓拓便言明,若顧楓有能力,他自是會竭力提拔小舅子,但該有的歷練一樣不能少,甚至得比旁人更多磨練。因對他未來有所期許,若當真有朝一日成為軍中主帥,一句話一個主意便影響著成千上萬兵士生死,半點不能含糊。
顧楓是個頭腦清醒的少年,這道理本不言也明,而由崇敬的姐夫提出後,他更是奉為真理,十個月來未曾有過分毫敷衍懈怠。
為人父母者,沒有不望子成龍的,顧景吾夫婦見幼子刻苦上進,當然欣慰。
但骨肉至親,血脈相連,顧楓初上戰場,顧家人怎可能毫不擔心。
韓拓是個周到的女婿,做出迎戰決定後,便派人去顧家報信。
寧氏聞訊,卻跌碎了茶盞。
跟著便坐臥難安。
一時親去廚房叨唸廚子準備顧楓喜歡的糕點湯水送去軍營,一時奔往顧楓跨院替他打點衣物。
拾掇一半,突然想起不知戰事會延續多久,此時四月天候漸暖,但若到入秋後還不能回來怎辦,當即又著下人翻箱倒櫃將舊年的冬衣翻出打包……
顧松尚在書院未歸,顧嬋與馮鸞姑嫂兩個跟在寧氏後面,勸又勸不住,被母親大人支使連連不算,還動不動便被埋怨。
尤其是顧嬋。
寧氏對兒媳尚有三分客氣,對女兒可不會,此時心亂,數落起來不遺餘力。
“一早同你說王爺是主帥,叫你繡了斗篷賀他生辰,待他上戰場便可穿著,你偏不緊不慢,眼看明日拔營,何曾來得及?真是叫我不省心。”
寧氏不光擔心兒子,也擔心未來女婿,生怕有個萬一影響女兒姻緣。
她一顆慈母心,滿打滿算都是如何增進女兒女婿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