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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男孩子越淘越有出息,我叫你別拘著他,可是沒說錯吧。”
“那當然,姐姐從來都是料事如神的,我能有這樣好的孩子都靠姐姐當年為我選的好親事呢。”寧氏贊同道。
“嗯,那就把你的好孩子借我幾天,”寧皇后順勢道,“讓璨璨留在宮裡陪我幾日。”
寧氏當然不會拒絕,這事對她們來說稀鬆平常,寧皇后沒有女兒,不時接顧嬋進宮小住,鳳儀宮裡的月華閣從來都是專為她準備的。
在鳳儀宮用過午膳,寧氏與寧皇后姐妹兩個一同歇晌,睡前遣了碧落出宮回侯府去給顧嬋收拾衣物,月華閣雖然有她的舊衣服,但她如今的身量是穿不下了。
顧嬋不困,便由鳳儀宮裡的兩個宮女陪著,去御花園散步消食。
七月正值暑熱,饒是御花園裡綠樹成蔭,走不多時也香汗淋漓。
顧嬋把團扇遮在額前,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枝椏看了看如火的驕陽,本打算就此回去,卻不經意間發現空中飄著一隻沙燕風箏。
她追著那風箏走出花園,穿過永巷,最後停在一座宮院之前。
當意識到這是何處時,顧嬋猛地轉身欲走。
可是來不及了,已有人從院中疾步而出,抓住她手臂道:“璨璨,我就知道看到風箏你一定會過來。”
顧嬋回頭,少年猶帶稚氣的臉龐與寧皇后有幾分相似,一身雪青常服襯得他膚色白皙,面如冠玉。
“啟表哥,好久不見了。”顧嬋向他打招呼,同時試著將手臂抽回。
然而,韓啟不肯放手,他緊緊地拽著她,“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顧嬋道:“想你的,也想姨母和姨丈,還有太子哥哥。”
“我不是問你這個,”韓啟有些煩躁,“我總是要與他們不同的,不是嗎?”
顧嬋一時不能會意,遂誠實地搖了搖頭,“大家都一樣想。”
韓啟抓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我不服氣,”他皺著眉頭,顯是悶悶不樂,“從小母后就說你會是我的妻子,他憑什麼和我搶。”
這次顧嬋聽懂了,那個“他”當然指的是韓拓。
只聽韓啟又道:“璨璨,只要你答應,我便去求父皇,叫他收回聖旨,我要把你搶回來。”
顧嬋如遭雷擊,心中驚訝不已,脖頸上的那顆腦袋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叫韓啟誤會了自己的意圖,“啟表哥,你不能這樣,聖旨既出,成命難收,姨丈金口銀牙……”
“我不管,”韓啟打斷她,“我們現在一起去見父皇。”
他拖著她便向前走,顧嬋不肯,又羞又急,這唱得是哪一齣,前世裡可沒有這種事,韓啟對自己很好,可,從來也沒到沒她不行的地步。
顧嬋一直認為,不管是自己對韓啟,還是韓啟對自己,都沒有話本子裡講的那種男女之情。表兄妹聯婚,在勳貴家族裡太常見,即便只是兄妹情,也不妨礙成婚後相敬如賓。
難道是她想錯了?
其實不單是顧嬋不明白韓啟的感情,韓啟自己也未必完全明白。
他是元和帝登基後出生的皇子,生母又是皇后,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完全未曾吃過半點苦,也未曾受過分毫挫折。
從前,他知道母親有意將顧嬋與他婚配,但也就限於知道而已,不反感,也說不上多期待。
直到元和帝頒下賜婚聖旨,他才感覺到對失去顧嬋的憤怒,少年人以為這是深情眷戀,其實不過是不能忍受一丁點兒的意外,承受不起挫折。
韓啟要面聖,而顧嬋不肯,兩個人扯著顧嬋那隻手臂拉鋸。
“哎呦……”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嬌呼。
跟著是眾人紛亂的呼聲:
“王妃當心!”
“王妃你怎麼了!”
……
兩人齊齊回頭,韓啟宮門前,幾個素衣宮女蹲在地上團團圍住個紫衣女子,仔細看去,竟然是晉王妃。
韓啟只得放開顧嬋,走上前去,“五嫂,你還好嗎?”
晉王妃被宮女們攙扶起來,有些虛弱地笑道:“我是進宮來探望母妃,大概天氣太熱,中暑了,這會子頭暈站不穩。”
晉王韓哲,是貴妃生的六皇子,今年十六歲,晉王妃是貴妃孃家侄女,與晉王同歲,兩人於兩年前成婚,婚後一年五皇子封王開府,只是還未曾就藩。
韓啟掃了一眼她身後不遠處停放的肩輦,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中暑頭暈為何不坐在肩輦裡,偏要下來,豈不是自討跤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