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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就只會出暗殺這種下三濫招式?不怪得被你二王兄搶去汗位。”
顧嬋聽著他們的對話,與韓拓相遇後這一天兩夜的事情串聯起來,有什麼在腦海呼之欲出,似乎將要觸到謎底,但她來不及細想,冰冷的刀鋒已抵上頸間。
烏爾術不受激,陰測測道:“廢話少說,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我便殺了她。”
韓拓站在大殿前的石階上看過來,目光比刀鋒還冷:“你還是殺了她吧,左右不過雪地裡隨手撿來的玩意兒,沒什麼值得稀罕的。”
顧嬋不可抑制地顫抖,這樣的結果並非意外,他們不過相識一日,自然比不上與他出生入死的親信重要,也沒有資格讓他為她將自己至於危殆之中。
威脅不起作用,烏爾術拎著顧嬋將她轉過,從頭到腳地打量她,似乎在衡量韓拓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一刻鬆懈,已有冷箭破空而來,狂呼的北風遮蓋過箭聲尖嘯,毫無防備地,烏爾術被長箭穿胸而過。
他跌倒,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
顧嬋隨之落地。
兩方人馬交戰起來,有人打算故技重施,越過重圍來抓她,幾番交手才勉強近身,到底失去耐性,明晃晃的彎刀舉起作勢劈下。
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擋在顧嬋身前,她尚未看清來者何人,已被他攬在懷中,鼻息間充盈著熟悉的、韓拓的味道。
韓拓抱著她幾個騰躍,安全的回到大殿之內。
“能自己站著嗎?”他在她耳邊問。
顧嬋點點頭,接著便被他放下地來。
她受驚不小,落地時腿有些發軟,一時站立不穩,幾欲摔倒,慌亂中手攀上韓拓肩頭,只覺觸手溼熱,收回一看,竟然滿手殷紅。
顧嬋往韓拓肩上看去,黑色的大氅染血也不顯顏色,但能看出狐裘沾溼:“你受傷了?”
她想起適才那從高處劈落的彎刀,最終竟由他替自己擋去災禍。
“不緊要。”韓拓淡淡道。
不過片刻功夫鮮血便滲透了層層厚重的冬衣,怎會不緊要?
顧嬋執意要為他裹傷,衣衫一件件褪下,露出男人結實的手臂,還有肌理分明的胸膛。
傷口在左肩下一分之處,皮肉翻卷,猙獰可怖。
顧嬋心中酸澀,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淚花在眼中打轉,她死死咬住唇不准它們落下。
傷處鮮血汩汩地往外冒,手帕才敷貼上去便被浸透,換一條又是如此。
韓拓看她慘白著小臉,抖手摺腳的模樣,心知她未見過這種陣仗,便叫她不要再管。
門外打鬥聲已停,雙方人數太過懸殊,不過一盞茶時間已分勝負。
近衛長李武成帶了數名近衛進殿,順理成章接手為韓拓療傷。
顧嬋依舊試圖幫忙,可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她插不上一點空檔,什麼也幫不上,最後只能孤零零坐在角落裡垂淚。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後倦極,伴著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燒聲,迷迷瞪瞪地盹著了。
醒來時近衛們已經不在,大殿裡又只剩下她和韓拓兩人。
韓拓閉著眼,背靠神案,隨意的坐在地上,肩膊處已包紮妥當,裹傷的白棉布巾子上仍見得到血水滲出。
顧嬋以為他睡著了,可她輕輕一動,他便睜開了眼。
“過來。”韓拓喊她,順手拍了拍身側的蒲團。
顧嬋小心翼翼地走近前去,拖著蒲團向後斜退,繞過火堆坐在韓拓正對面。
兩人隔火相望,一時無話。
韓拓未將上衫穿回,大喇喇袒。露著上身。
顧嬋不敢多看,低下頭去。
靜默一陣之後,韓拓開始講述今晚之事的來龍去脈。
七月裡韃靼犯境,韓拓率軍應戰,在擒孤山將敵軍重挫。臘月班師回朝,進京獻俘,留在京中出息了皇室新年的家宴才離京。在此期間,韃靼老汗王病逝,因原定為繼承人的長子在今次戰役中陣亡,餘下的數位王子為爭奪汗位幾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烏爾術排行第四,在輸給汗王二子烏其勒之後並不服氣,便想出刺殺韓拓的主意,以期為自己增添反敗為勝的籌碼。
韓拓離京後收到探子密報,得知烏爾術喬裝改扮帶了一隊人馬進入大殷境內,欲對自己不利。於是一路留心,直至曲阜時開始發現有人跟蹤的痕跡。韓拓索性將計就計,假扮自己因事離開大隊,孤身前行,實際上由李武成帶著玄甲軍暗中跟隨調查,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