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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交換了聘禮和嫁妝。”
韓拓記得永昭侯府年底時辦過喜事,想來她人雖小,卻也不是那般懵懂,終於鬆一口氣。
誰想,她摘下雙丫髻上簪的珠花塞給他,咯咯笑著,奶聲奶氣道:“這是我的嫁妝,是爹爹從摘星閣裡買給我的呢。你要還我聘禮。”
韓拓楞了楞,揉著額角,顧景吾已派人過來催過兩回了,再拖下去不成事,為了哄走她,他只好取下隨身佩戴的白玉觀音墜,掛在她頸上,學著她的腔調:“這是我的聘禮,也是我爹爹送的,你要收好了。”
顧嬋心滿意足地隨著父親離去,車輪轆轆中,韓拓睜開眼睛,唇角仍噙著笑意。
晨曦穿透破子欞窗,溫暖地照進殿內,他懷中已空,顧嬋裹緊斗篷隔著火堆睡在對面。
他輕輕地走到她跟前蹲下,愛憐地撫摸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
韓拓生母早逝,父皇為了補償,對他很好,可越是這樣寧皇后就越是忌諱他。
有時候他覺得好笑,一個連外家都沒有的皇子,居然也能被東宮嫡系當做威脅。但皇宮中趨炎附勢之輩太多,跟紅頂白如同吃飯睡覺般平常,即使皇后是毫無道理的猜忌,也不妨礙眾人隨之對他冷落欺侮。
大殷的皇子不論封王早晚,皆在大婚後才會離宮開府,百來年間俱是如此,唯有他初獲戰功之後,寧皇后已容不下他繼續留在宮中,婚事無人提,卻不妨礙他十五歲封王建府,十六歲便遠赴幽州就藩。
韓拓不會傻到把五歲孩子的許婚當真,眼前的姑娘顯然也早已將往事忘記。
但事情那樣巧,他怎樣也想不到竟能再撿到她一次。
一想起她坐在雪地裡稚弱無助的樣子就覺得有趣,荒郊野地裡,從馬車上脫難下來,居然連包袱和銀兩也不知道拿,只知道緊緊抱著個沒有用處的手爐。
再想,卻感動於她對母親的一片心意。
他也想要一個人,會為自己的安危憂心,甚至會不顧一切的努力。
他不需要她真的為他做什麼,他只是想要那樣一個人在身邊。
一個人獨行太久,他早已習慣,並不覺孤寒,可趨近溫暖是人的本能,顧嬋便是那冰冷的京城裡令他懷念的最後一點暖意。
這一次,他不打算放手。
☆、第10章 險中求(上)
韓拓將昨晚跟隨至龍王廟的玄甲軍兵分三路。
一路跟隨他前往任丘尋找氣死閻王蕭鶴年;一路由李武成帶領去尋找顧楓,若顧楓並未回到顧家則將他領來與顧嬋會合;最後一路,也是絕大部分人馬則返回幽州大營待命。
安排妥當,各自出發。
顧嬋不會騎馬,即使多出了烏爾術一行人留下的馬匹,仍舊得與韓拓共乘一騎。
從走出大殿到拴著馬的白樺樹前,短短一段路,韓拓注意到顧嬋猶豫不安地看了他好幾次,每次都是檀口微啟復又緊緊抿住,明顯欲言又止。
“怎麼了?可是有話要同我說?”走至白蹄烏前,韓拓率先問道。
顧嬋咬著唇瓣,半晌,像下了極大決心似的開口:“王爺,我……我不想嫁給你。”
韓拓聞言輕笑,揉著她頭頂安撫道:“好,我知道了。”
言畢,伸臂至她腿窩,將她打橫抱起送上馬背。
顧嬋難以置信,對於她的拒絕韓拓就這樣雲淡風輕的揭過了?
是否他本來也只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當真打算娶她?
虧她糾結了一個早上,不知道應不應當同他講清楚。
若說了,怕他惱羞成怒,將她丟棄在半路。畢竟,他們談好的交易是互相幫助,而昨晚,她不單沒幫上忙,還添了麻煩,若他毀約,也是情理之中。
若不說,或待尋到蕭鶴年後再說,又有利用之嫌。到時若承他情更多,不但更難開口,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顧嬋放鬆了心情,長吁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韓拓躍上馬背,坐在顧嬋身後,帶傷的左臂攬在她身前,右手持韁,策馬向東方初升的朝陽前行。
她現在不願意嫁給他,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韓拓也不會因為顧嬋一句話就改變主意。
要娶她,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是請元和帝下旨賜婚。
可,現在韓拓不想這樣做。
他不想逼她,她還有兩年才及笄,他有大把時間大把機會讓她回心轉意,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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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