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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一根指頭戳下去便要哇哇哭叫的小姑娘。
韓拓直起身子,順手在顧嬋臉頰上揉捏了一把,“你打算送什麼給我?”
“送什麼給你?”顧嬋無意識地重複他的話,她還沒從剛才突如其來的曖昧氣氛裡恢復過來,身體裡頭氣血翻湧,臉漲得通紅,腦子裡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韓拓到底在說什麼。
“你要親手做一樣東西送我,這是我要的回報。”韓拓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送東西?
顧嬋總算抓住了重點,“我爹送了你一把刀。”
這絕對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行為,韓拓臉一沉,道:“他是他,你是你,我幫的人是你不是他,所以回報我的人也只能是你。”
“哦。”顧嬋手捂上臉頰,觸手滾熱,她有點為難,做什麼才能抵得上稀世寶刀?就算她有那樣的心卻沒有那樣的力,索性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韓拓壓根兒沒想過要多麼了不得的寶貝,輕飄飄答:“做件外袍給我吧。”
他計劃得極好。做衣服需量體,此時此地顯然沒那個條件,便得有下次約見。衣服做好了,要試穿,不合適的地方還要改,又有了第三次、第四次見面。
顧嬋這會兒腦子轉速終於回覆到正常水平,先不論願意與否,她怎麼可能給他做衣服。八尺男兒漢,穿的外袍長度跟顧嬋整個人差不多,她做的時候要把衣服往哪兒藏,才能不被人發現。
於是,只能找藉口推辭,“王爺,我女紅不好,王爺到時候穿出去要叫人笑話的。”
“那給我做雙鞋吧。”韓拓表面讓步,其實內裡沒差,做鞋的步驟不比做衣服少。
顧嬋憋嘴:“我不會。”這是真話,納鞋底可費勁了,她試過一次,手指頭被針磨出泡來,便再也沒碰過。
韓拓扶額,這麼討價還價,一來二去的,倒好像他在求她,“繡個手帕、荷包,你總會了吧?”
幸虧韓拓是個王爺,王府裡頭繡娘丫鬟的數量論打算,對未來妻子的針線功夫沒有迫切需求。如果換成小門小戶的,說不定都要因此考慮換個人選了。
送手帕,送荷包,聽起來怎麼都脫不開私相授受的味道,顧嬋不想送,又不好意思再說不會做,可如果還拒絕韓拓,他會不會覺得她沒有報答的誠意?
顧嬋都快糾結壞了,眼珠子轉啊轉的,目光落在了山洞口的五彩箋上,那是她被韓拓抱進來時掙扎中從手裡掉下去的,也是她親手做的……
念頭才一起,顧嬋就在心裡把自己鄙視了個徹底。怎麼能夠這樣投機取巧呢,真送了它給韓拓,她自己都覺得毫無誠意。沒有韓拓的幫助,顧嬋自己是不可能成功將蕭鶴年請回家的。
韓拓順著她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疊五彩箋,他以為顧嬋是想要這個東西,便走過去撿了起來,“你想要它?這有什麼用處?”
“綁在花樹上祈福的,綁得越高得到的福佑越多。”話題轉移開,顧嬋自在了許多,話也跟著多了起來,“它本來就是我的,正要去找十米高的杜鵑樹把它掛上去呢,結果半路被王爺抓到洞裡來了。”說到後來,不自覺帶出幾分嗔怪。
韓拓笑道:“剛才你們滿園子瘋跑,就是為了這個?”
顧嬋又羞又惱,卻反駁不了,劈手去奪那彩箋,“還我。”
韓拓側身躲過,假山對面是一排十幾棵白楊樹,參天而立,足有二十幾米高,“想要高是吧,本王讓你如願。”說著便往洞外走。
這當口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顧嬋的名字。
顧嬋幾乎跳起來,體會到什麼叫做賊心虛,光天化日,一男一女躲在假山洞裡,怎麼說都說不清白,萬不能叫人看見,她伸手過去想拽住韓拓不讓他出去。
韓拓倒是淡定自若,那喊聲聽著尚有些距離,他不大在意,站出洞口,揮手一拋,林檎果牽著五彩箋高高飛起,穩當當掛上枝頭,整個過程乾脆利落,
“噯!王爺!”顧嬋氣得直跺腳,“那是要綁在花樹上的。”
花樹難道不是樹麼?韓拓能一眼視穿五彩箋的機關,卻完全不瞭解姑娘家節日裡的習俗,他刻意在心悅的姑娘面前表現,希望討她歡心,結果不但沒得好,反而落下埋怨,臉色難免有些訕訕。
“顧嬋……”
“姑娘……”
喊聲越來越近。
顧嬋趕緊把韓拓拉回洞裡,軟語央求道:“我先出去,王爺等一會兒再走,好不好。”
韓拓藉機反握住顧嬋柔嫩的小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