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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皇家禮制,親王與妻妾應分院而居,所以為王妃準備的居所是紫韻山房,位於三恪堂以北,五進大院依次攀山而上,正房地勢最高,景緻也最佳。
不過,顧嬋根本沒有住進去。
韓拓直接命人將她的衣物用品盡數搬去三恪堂內。
她的人麼,自然是他直接帶進去。
天高皇帝遠,元和帝當然管不了那麼多。
府裡又一共只有這麼兩個主子,只要他們願意,誰敢說個不字呢。
*
到達王府時已是日落黃昏,韓拓有公務積壓,自去書房處理,顧嬋便先入淨室洗去一路風塵。
三恪堂正房一共七間,淨室在西盡間,浴池同京師王府一樣是漢白玉石鋪就,但要大得多,足有一丈寬兩丈長,從後面耳房裡設的茶水間裡引了銅鑄管道,一天十二個時辰熱水隨用隨有。
池子大,熱水盛得多,浮力也就大,顧嬋泡在裡面覺得自己都快飄了起來,蕩啊蕩的,疲勞松乏過後,忽然想起湯泉山行宮小魚池裡發生過的事情,本就被熱水蒸騰得泛出櫻粉色的肌膚瞬間再紅上三分。
若她想得只是事情本身也就罷了,偏不知為何,身體因為回憶發生某種變化。
這些天下來,顧嬋太熟悉這種變化了,突然發現自己竟會主動渴望,她全然不能接受,悶聲不響地把自己沉到了水底。
不過幾息功夫,便被人拎著胳膊撈了出來。
睜眼一看,是韓拓坐在池邊矮凳上,笑看她問:“這是在浴池裡睡著了?看來以後不能放你一人沐浴。”
兩個人沐浴,最後根本不可能正常沐浴……
經過一個多月的新婚時光,顧嬋已經太明白了。
這個話茬不能接,她只道:“王爺來沐浴麼?我洗好了,這就讓給你。”
扯過疊在白瓷托盤裡棉巾,看看韓拓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到底還是害羞,“你先轉過去。”顧嬋對他如是說。
回答她的是他的衣物無聲落地,跟著便是嘩嘩的水聲。
一切結束後,顧嬋累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兼且心情低落。她真的反抗了,可是韓拓力氣太大,輕易便將她無情鎮壓。她的身體也不聽話,完全與意志背道而馳。
越想越覺得彆扭,縮在被子裡,腦袋都快整個埋到枕頭下面去了。
韓拓似乎並未滿足,從背後擁著她,一下一下地撫。弄著,意圖不言而喻。
“我好累,沒力氣了。”顧嬋委屈噠噠地,嬌聲抗議。
“你躺著就行,力氣我來出。”
他這般說,也真的再次行動起來,“記得你第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麼,那時我就快忍不住了,就想在這張床上,好好地擁有你……”
顧嬋真的把軟枕抓起來壓在腦袋上,再不想聽他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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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由韓拓陪著,顧嬋接受了王府裡管事們的拜見。
前院的管事們都是直接向韓拓彙報,不歸顧嬋管,此時不過走個過場,與王妃互相認個臉。
內院的掌事嬤嬤們便不同,顧嬋是王妃,明媒正娶的嫡妻,需得掌管王府中饋,以後這些嬤嬤們都得聽命與她,自然少不得向她細細彙報各項事務。
韓拓早安排將三恪堂正房的東梢間與盡間收拾出來,佈置成小客廳與書房,專給顧嬋理事用。
顧嬋坐在梢間榻上,地下站了兩排五個嬤嬤,前面年紀最大、頭髮花白的是李嬤嬤,以前王府裡沒有女主人,內院所有事情都由李嬤嬤掌管,今日最主要內容便是她與顧嬋交接。
至於後面的四個,分別是專管下人禮儀教學的典儀嬤嬤,掌廚房相關事物的典膳嬤嬤,負責服章寶飾的典服嬤嬤,以及主管庫房與賬務的典簿嬤嬤。
她們並無需要與顧嬋交接之處,同樣也是來認人,還有聽候王妃是否會繼續任用,畢竟新王妃也許會有自己的心腹,不願延用舊人。
首要第一件事是從李嬤嬤手上接過王府內院對牌,對於這理所當然之事,顧嬋並不曾假意推脫客氣,只道:“你們從前怎麼做事,往後也照做,同樣將各事向李嬤嬤彙報,由李嬤嬤安排處置。”
這並非顧嬋自己的主意,回門時寧氏便叮囑過她。
韓拓開府已有十年,肯定有常年執掌中饋的老人兒,顧嬋年紀小,沒有管家的經驗,處理事情肯定不如對方周到,倒不如將之收為己用。明面上是顧嬋接手中饋,權力在握,但實際事情還是由從前的人做,她再慢慢跟著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