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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安:……
以他的智商竟然一下沒聽懂,他忍不住跟了句:“他要幹什麼?”
高遠開始苦笑:“小趙說他那天被拒絕入內的原因是衣著太隨便,但是看門的大爺沒文化,說他穿的太少了,他師父今天帶了冬天的裝備,要去打人家的臉。”
陳西安:……作為一個成年人,他覺得這行為有點任性了。
高遠見他那點遲疑,生怕他和錢心一不對付,連忙擺擺手:“不要緊,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搞了,會見好就收的,社會就是這樣嘛,有時太弱勢,就站不住理,反而你強勢的別人壓不住你,你就成了道理了。你先看看電腦,熟悉熟悉環境,缺什麼軟體我叫人拷給你。”
說完他很心大的走了,陳西安一面感嘆錢心一這人挺奇特的,一面開了電腦,然後他發現電腦清理的很乾淨,桌面上只有軟體圖示和一個綠地的資料夾,正是昨天趙東文給他看的那套圖,這是有人事先整理過了。
陳西安覺得應該是雷厲風行的錢心一指使他徒弟乾的,方便自己一來就介入工作。
他自己拷了幾個計算的小軟體裝了,又掃了幾眼平面圖,有點無所事事,辦公室的圖紙亂得處女座有點受不了,就起身收拾了一下。
王淳進來給他送辦公軟體和喝茶的杯子的時候看見他在理圖紙,嚇得花容失色:“陳工別!錢所的東西不許人亂動的,你等他回來吧。”
陳西安算是服了,這脾氣是得多壞,才能弄的前臺都戰戰兢兢的,於是他又給他放了回去。
下午的時候錢心一師徒還沒回來,倒是來了個陌生電話,陳西安接了,那邊立刻響起了錢心一的聲音。
“餵你好,陳西安,是我,你辦公室的錢心一。”
陳西安正在接水,嘩嘩的:“聽出來了,會開完了嗎?”
“沒有,誒喲,這群傻逼欺負我不懂力學,非要我現場給他一個數”,他似乎在抽菸,“看在咱們異地上廁所都這麼有緣的份上,來給我撐個腰吧,我叫趙兒回去接你了。”
他是那種很直白的人,如果認可你,會立刻消除戒備,陳西安明白自己的計算是透過他的人防線了,說:“這種緣分就算了,我在接開水,可以,我要準備什麼?”
錢心一毫不掩飾自己的佩服:“我看了你的計算和方案,你很厲害,不用準備什……那你準備一張臭臉吧,和我一看就一個款,同仇敵愾那種。”
陳西安不想和他一樣幼稚:“……錢所,你幾歲了?”
那邊是拉褲鏈的動靜,錢心一不要臉的說:“對著正常人29歲,對著傻逼就三歲,誒我這脾氣,比結構板上的伸縮縫還有彈性呢,不說了,你趕緊來。”
陳西安好笑的嗯了一聲,那邊就收線了,陳西安捏著手機心想,原來他和我一年的。
趙東文來的很快,滿頭大汗的衝進來,請聖駕一樣的把陳西安接走了。
會議地點在UA的辦公樓,趙東文一大早被錢心一的羽絨服嚇懵逼了,現在還沒太能從深沉的愧疚和會議室裡一群看神經病的眼神裡清醒過來。他渾然忘了錢心一的兇殘,言行舉止間都是“我師父那小鮮肉,一個人深陷虎口”的焦慮,把車路開的很激情。
路上半小時足夠他把情況說清楚了,無非就是對方在錢心一質問的時候裝聾作啞,然後等他問完了再拿他不懂的計算來絆他。
錢心一是真的不太懂計算,他是專升本拿的本科,一邊工作一邊上學,時間和精力都兼顧不了,最難啃的力學沒拿下,一直是他工作裡的硬傷。對方死壓這點,導致會議完全開不下去。
UA那總設計真的是把錢心一惹毛了,知錯不改,避重就輕,浪費時間,然而問題是那個問題,本來他早上穿個羽絨服出現,也就是為了打個臉,現在不撕逼他都不肯走了。
他真正生氣的時候反而看不見怒意了,畫風突變的往背椅裡一靠,和顏悅色的要求請外援,持續開了6個小時連午飯都沒吃的會議室登時飄過一陣詭異的低氣壓。
甲方的直接負責人叫王一峰,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和錢心一打了八九期專案的交道了,知道他的尿性,連忙出來打圓場,說回去算了圖紙聯絡也行,現場不至於半天都等不了。
錢心一笑起來有始有終,勾肩搭背的把王一峰往外帶,說:“大家的時間都緊巴巴的,就不裝大尾巴狼了,今天怎麼也捋順了再散,不然這會開的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有點低血糖,請求會議暫停,休息四十分鐘,大家先去吃個飯。”
王一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