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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足夠豐富,設計理念也開始成型,作品現代感犀利,比較容易被人接受。
散會之後他給陳西安提了個建議:“我隨便說一句,不過只是個人的感覺,不一定有道理,你撿有用的聽吧。”
陳西安開啟圖,把滑鼠讓給他,王巍滾動縮放到適合的位置,說:“角度沒什麼可說的了,比例很好,材料和顏色都沒問題,就是亂,不過你的主題是越亂越好,那麼問題可能是亂的不夠有型吧。”
亂還要有型,陳西安想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概念。晚上他問了下錢心一,錢心一反過來問他這是什麼哲學問題,話不投機只能停了。
他們接著修修改改,每天都像沒幹什麼事,回過神就在電腦前坐了十三四個小時。
陳西安思來想去,微調了一下他的立面,原來像是一片蝕爛的葉片,調完之後成了一塊積滿落葉和小樹枝的地面,有沒有型另說,亂出新境界倒是無人能敵。
錢心一藏著他的小蝴蝶,終於用了直視他作品的勇氣,他站在陳西安背後,把槽吐得風生水起。
“我要是還在做施工,看見你這圖得打死你。”
陳西安隨手摁了下儲存:“用你準備牛逼死人的設計師眼光再看一看,這個,之前那個,選一個?”
錢心一摸了摸下巴:“這個吧,雞窩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陳西安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錢心一忍不住心想,要是他也出展示區,他跟陳西安,誰的方案會贏呢?
維克果然更中意這個讓雞窩都服氣的亂圖。
至於李工的展示區,他改來改去都沒能讓邁爾斯滿意,改到後來開會就只剩他和邁爾斯,這樣也好,關著門大家都看不見他被教訓,相處起來也不用那麼尷尬。
不知不覺,元旦如期而來,新的一年已經近在眼前。
——
錢心一不準備讓別墅的事情跨一個年,撥了陳瑞河的電話。
陳瑞河看見來電人狠狠的愣了一下,他一直也惦記著見見這個人,自責的來說,也可以說是因為他的失職導致了錢心一的離職,赫劍雲在這件事背後的推手也讓他於心難安。
兩人約在折中位置的一個魯菜館,錢心一還是老樣子,陳瑞河卻覺得自己老了不少。
這半年他可以說是操碎了心,好好一個不差錢的別墅,愣是被烏煙瘴氣的施工隊弄成了一個豆腐渣,總有一天會出事的,這種念頭時不時就會在他腦子裡冒出來。
錢心一主動找他,肯定不會只是想敘舊,陳瑞河暗自嘆了口氣,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聽陳毅為說你去了GMP,在那邊怎麼樣?”
“還湊合,”錢心一喝了口白開水:“我不在專案了,直接叫你陳哥,行嗎?”
陳瑞河笑了笑,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錢心一抬起眼睛直視著他說:“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喜歡兜圈子,有個問題對我很重要,對我怎麼看你,以後還把不把你當朋友也很關鍵……”
錢心一頓了一下:“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來著。”
陳瑞河的笑臉險些被震碎,他滿口苦澀的說:“現在也是。”
“我希望是這樣,”錢心一放下杯子搓了搓臉,將表情藏在手背後面:“我直接問了,6號樓採光頂塌落的事故,其實不是設計院的問題這件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瑞河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明明是事發好幾個月之後才偶爾撞破的,但為了將赫劍雲摘出去,他不該暴露正確的郵件還藏在他的郵箱裡。但是他當著錢心一的面,也說不出他早就知道,只是冷眼旁觀了一切這種假話,於是他只能沉默以對。
錢心一本來就誤會成了後者,見他預設還是忍不住覺得生氣,什麼狗屁朋友!
他悶了一會兒壓住火氣,還算平靜的問道:“張航就算了,他本來跟我就有矛盾,要整我拿人命來開玩笑,我就當他是個沒道德的傻逼。姑且也當赫劍雲看見我煩得要死,想讓我滾出他的專案,可是你呢,陳瑞河,你怎麼會幹這種助紂為虐的事情,你叫我怎麼信!”
陳瑞河只能說:“對不起。”
錢心一擺了下手,說:“對不起沒屁用!你自己留著吧,我不要。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看看你的態度,會不會替我說實話,反正張航肯定不會。”
陳瑞河心裡發沉:“有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想通,你們設計院自己發的圖,自己怎麼會沒有記錄呢?”
錢心一坦白的把趙東文刪掉郵件的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