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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沒有,我面對著你呢。”
錢心一用眼神晃了下水,那意思是讓他喝光:“淨瞎扯,趕緊交代。”
陳西安喝了一口把杯子湊過來,抵在他乾裂的唇邊:“問下護士有沒有推薦的護工。”
錢心一愣了一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正愁這個事情,家長都不在,兄姐妹都沒有,兩邊合起來只有一個6歲的劉易陽,小屁孩子還得要人照顧,根本指望不上。師父閒歸閒,可他年紀大了,血壓又高,受不得累,他要想上班,那就只能請護工了。
好在他們經濟條件還湊合,護工不至於請不起,但別人照顧得再好,總歸是不放心,更何況這事還得他一個病號來操心,錢心一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頭櫃,登時煩的不行,他說:“我來問,你別管了。”
陳西安指了指床頭櫃:“你的包在裡面,邁爾斯給你帶過來的,你看著點。”
錢心一拉開一看,心裡有點感激,也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跟她發脾氣。鑰匙和錢包都在包裡,這下可以直接回家拿東西了。
他好了一聲,握住陳西安的手把水仰頭灌了,問他還喝不喝,陳西安說不喝,他就扶著他躺了下來,靜下來疲憊就洶湧而來,距離他的危險期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都困得神志不清,眨個眼都怕睡過去。
設計崗在熬夜方面算是比較能抗,連著好幾個通宵是常有的事,但和這種24小時一分鐘都不敢懈怠的熬法不一樣,下巴上好像裝了個配重塊,拉得頭都直不起來,沉沉的往下墜,思維膠著成了漿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錢心一定了個鬧鐘,然後開始哈欠連天的給他講笑話,陳西安拼盡意志力給他捧場,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鈴聲才姍姍遲來,兩人精神一鬆,同時將頭一歪,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睡著的錢心一大概是有點冷,先是兩條胳膊無意識的摸進被子裡,一條折起來,一條搭在陳西安的腰上,後來不知怎麼演化到上半身都埋了進去。
他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懵頭懵腦的還以為是一覺睡到了晚上,想坐起來頭頂像壓著泰山才覺出不對,夜裡也不該黑成這樣。
他清醒了些,被捂得缺氧的感覺卻此消彼長,手臂下壓著恆溫的軀體,消毒水和汗味摻雜著往鼻腔裡衝,周遭的動靜也慢慢鑽進耳裡,錢心一打了個呵欠,慢慢從被子底下爬了出來,坐直的過程裡不知道哪幾個動作扯到了,胸口像被針刺過似的。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身體疲倦的訊號,來得快去得也快,乍一眼看見亮光他眯了下眼,側臥的陳西安還在睡,不過因為被子被搶,肩膀露出來了一半,錢心一俯下身給他掖好被角,有種很想吻下去的衝動。
這次他真的會好了,雖然不會很快。
不過大庭廣眾的就算他不要臉,熱情的病友家屬也不答應,隔張床的大姐眼尖,瞥見他醒了,立刻招呼道:“小夥子,吃不吃餃子啊?都是好的,就是包多了,這老東西他吃不動。”
錢心一的五臟廟跟著甦醒,腹語瞬間八級,叫得他都怕嚇醒陳西安,趕緊離床遠了些,大姐豪爽,他也不能扭捏,笑著就謝過了。
吃了別人的餃子他還沒完,又借了別人的大衣,託這位大姐看著點陳西安,裹緊衣服先去了護士值班室,拿到3個護工的聯絡方式,然後回了趟家。
兩天一夜沒回來,總覺得家裡缺了點什麼,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缺了個人。
他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又裝了幾套衣服,就匆匆趕回了醫院,路過連鎖的水果店,他下車買了一大堆水果,把陳西安的床頭櫃堆的都沒擺下,剩下的給其他床分了,謝謝大家的照顧,餃子和插線板什麼的。
楊江是在他離開的時間裡來的,翹著二郎腿在病床前削梨,給自己吃,陳西安安分的仰臥在床上,休息起來都特別省心。
然後錢心一開始打電話,護工基本都是他母親那種年紀的婦女,照顧人比他利索得多,但是錢心一唯一的要求比較麻煩,就是要送飯,還有明天一早得來早點,他們碰個面。
陳西安的飲食必須少鹽,醫院的伙食雖然清淡,但對他來說還是重了。前兩個都說除了不方便送飯,跟他掰扯半天,第三個答應得很爽快,錢心一就選了這個宋阿姨。
楊江片著小酥梨,用刀叉著偶爾施捨陳西安一塊,無奈病人不稀罕他的嗟來之食,他就塞進自己嘴裡,一邊滿嘴噴醋:“嘖嘖嘖,陳西安可真有你的,這霸王龍愣是給你掰成了人妻受,造孽喲。”
陳西安身殘志堅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