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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找不到自己剛儲存的dwg,就把他說了一頓。
“趙兒,手頭的事先停一停,你把桌面收拾乾淨,看的暈死人,你還找要半天,發錯了也不知道,做事可以慢一點,但不要做無用功,會畫幾張圖不叫設計,叫畫圖員。做事有條理,一說就到點,別人才會覺得你專業,明白嗎?”
“我的習慣是檔案按工程分月份整理到資料夾裡去,自己的放一個包,別人發來的放一個包,桌面上只放最近改動的東西,改動的待改的都標上記號,+1+2+時間,隨便+,發郵件之前把東西全扔到資料夾裡去,把待發的單獨放在外面,保證不會發錯。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用你的,下次我看見你桌面上還是這樣,我就給你全丟到回收站裡去。”
趙東文嬉皮笑臉的謝過了師父,恭送他回了辦公室,一轉身點開了陳西安的qq框,開始問他錢心一沒回答的問題,牆面的落水管從哪裡下來。
午休的時候,綠地事故責任討論的郵件悄悄來到了技術部的公郵。
高遠平時基本是不上技術部公郵的,他如今已經是老闆了,這種技術層面的問題不用他費心,他常登的是商務郵箱,如同關注股票一樣的盯著收發郵件。
不過最近因為他在親自操刀小蠻腰,想做到一應俱全,所以事無鉅細,什麼都要親自過問。
昨天金鑫玻璃的技術負責人親自給他打電話,說今天將他感興趣的玻璃配置和引數列表整理出一個系統來,打包發給他。
高遠畫圖少,相對也不太疲倦,他中午通常不休息,沒事就悄悄的鬥兩盤地主,有事就忙事。
公司外面的人倒下了一大片,沒倒下的人也不會兢兢業業到難得能摸魚的時間去忙工作,所以高遠是第一個看見那封郵件的人。
他還沒看內容,首先一眼就看見了“事故”,心裡就咯噔一響,覺得大事不好。
郵件是王一峰發的,發件公司是綠地集團,收件人裡有一大堆抄送,綠地的總包到分包,全部通知到了。
設計院基本都是甲方之後的地位,這次卻被排在了最後,王一峰擬的郵件也有刻意維護和淡化設計院責任的意思,在正文通知中只明確了個分包廠商請檢查好自己的工作,會議上做彙報,疏離責任歸屬,沒有提設計院。
但是高遠還是瞬間沉下了臉色,GAD從建立到現在,只在09年出過一次設計上的失誤問題,失誤人是雷志軍,問題是設計時考慮不周全,梁低窗高,導致內開內倒的窗開啟角度達不到要求,後來沒辦法,壓縮了開啟高度勉強滿足了通風的要求,但是外立面效果差了不少。
這直接導致他現在人都快40了,工資還沒有錢心一高。
高遠的膨脹是去年才開始明顯的,以前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本質是個異常謹慎的人,只是近兩年的款項矇蔽了他的雙眼,這個事故猶如一道驚雷,劈得他心驚肉跳。
他強迫症似的將這封郵件從頭到尾看了不下十遍,越看越覺得抄送末尾的公司郵箱扎傷了他的眼,心裡的火也旺的不能自己,錢心一是怎麼辦事的!
錢心一昨天“談戀愛”睡晚了,午覺睡的熟了點,陳西安看不太忙,也沒有叫醒他,畢竟陳毅為也還趴著。
所以當高遠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錢心一還趴在桌子上睡覺,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登時更加難看起來,他心想錢心一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僅工作上有鬆懈,態度也是越來越惡劣了,這都快一點五十了,他竟然還在睡覺……
等陳西安察覺他情緒不對,領導已經到了錢心一辦公桌跟前,他在桌子底下踹了錢心一的腿一腳,一邊站起來,聲音不太小的笑道:“高總,您下午出去開會嗎?”
錢心一動了動,但是沒全醒,半迷半醒的仍趴著,高遠臉色陰沉,站住了看向他說:“不去,怎麼?”
陳西安拿起一張計算的稿紙,遮著桌子又用腳又撥了下錢心一的腿,說:“小蠻腰這裡我遇到了一個問題,想讓您幫我拿個主意,您現在方便嗎?”
錢心一這次醒了過來,頭還沒抬起來,又被陳西安踢了一下,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但也假裝沒醒。
高遠其實不太方便,但要是他不方便的理由是要向錢心一發火,那就更不方便了,高遠壓了口氣,停在了他的辦公桌前面,“什麼問題?”
陳西安讓他座位:“圖紙上我圈出來了,問題寫在旁邊,您先看看。”
高遠到底是重視小蠻腰,坐下來開始看縮小了蜂巢一樣的結構龍骨,陳西安用框在旁邊寫了問題,區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