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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一愣,原來他竟是左撇子。
注意到她的視線,寧旭的手微微一頓:“怎麼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阿蘅近來有些不大對勁兒,一個人經歷了生死,真的會『性』情大變嗎?
薛瑾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左利手的人聰敏。”
寧旭神『色』微變,若無其事地將箸移到了右手,輕飄飄地“嗯”了一聲,竟再也沒有開口。
薛瑾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有心想要詢問,卻見他面上一片淡然,也看不出心情好壞。或者是她想多了吧,孕『婦』多思,沒想到她自己也是如此。她自嘲地一笑,也不再說話。
飯畢,宮人收拾好一切,他伏案批摺子。
趁著公孫靜不在,薛瑾又翻開了手札,札記中記載的都是前朝舊事,以及原主的批註。她不了家前朝史,只當做故事看看。
剛翻看沒多久,寧旭就開口說道:“不要老瞧那些了,你身子不好,多歇著。你要是想看,明兒要公孫念給你聽。”
薛瑾老老實實放下札記,她只是無聊罷了。
她臉上的寂寞太過明顯,寧旭心中一動,將摺子放到一邊,溫聲說道:“拿來,我念給你聽。”
薛瑾搖頭:“不用了,我有點乏了。”她不是原主,寧旭的溫柔相對,教她手足無措。她一方面想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妻子;另一方面,她又怕惹怒了他,被當做鬼怪,下場堪憐。
她小心翼翼,不敢多言多行,生怕一不小心不但自己沒命,還連累肚子裡的兩個孩子。
薛瑾不明白,杜蘅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在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在家人長輩的期許中長大。她熱愛讀書,熱愛歷史,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寫出一部真正的歷史。可惜,這一切都在遇到她丈夫之後改變。
他們之間說不上誰更愛誰一點,但無疑,他們的感情是讓薛瑾豔羨的。
情深不壽。這樣的女子為何如此短命呢?
寧旭笑笑:“剛用過膳,先不要急著安寢,小心積了食。我們來說會兒話。”他乾脆將左手的一摞摺子全推到了一邊。藺先生過兩天就出關了,他通陰陽,曉生死,或許能看出點什麼。希望藺先生可以將阿蘅的記憶找回來。沒有了過去記憶的阿蘅,感覺怪怪的。
阿蘅的變化,別人或許瞧不出來,但是絕對沒有瞞過身為丈夫的他的道理。她走路的步調,拿書的姿勢,說話的習慣,跟以前大不相同。
寧旭不知道別人失憶是怎樣的,然而,很明顯,他的阿蘅是不大一樣了。他曾問過公孫靜,失憶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對不對?它能讓一個人不記得前塵往事,會讓一個人的思維方式、處事方法全然不同;是不是很奇怪?
公孫靜不敢答言。皇后的變化連大公主都能看出來,皇上會懷疑也不意外。民間有借屍還魂的說法,可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把這種揣測說出來。她最終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大約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就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吧。”
寧旭當時只是“唔”了一聲,並未表態,此刻對著眼前的女子,他有點頭疼地捏了捏眉。
薛瑾莫名其妙,說話?說什麼?話說你一聲不吭,要一個沒有記憶的人說什麼啊?她略一思忖,問道:“你說,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寧旭垂眸,輕聲說道:“阿蘅初有妊時,曾經說過,若是生下男孩兒,就叫葳蕤;若是生下女孩兒,就叫蓁蓁……”他想起阿蘅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是笑意,不免有些怔忪。
“葳蕤?蓁蓁?”薛瑾略一沉『吟』,隨口應道,“是草字輩的麼?倒都是好意思呢。”草木茂盛?她想起活潑可愛的蔥蘢,心想原主取名字還真是簡單。
寧旭笑笑,目光遙遙地落在了遠方。他記得她當時柔聲說道:“旭日當空,草木焉有不茂盛之理?”她希望他們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的長大。即便是真的失憶了,也不會連他們之間的牽絆統統忘記吧?
阿蘅在外人面前嫻靜,在他面前向來是不拘言笑的。他們感情正熾的時候,她就曾笑言,君是驕陽,妾是草木,阿蘅一生都是離不開阿旭的吧。
薛瑾歪了歪腦袋,又想到另一種可能:“那要是兩個男孩兒或是兩個女孩兒呢?”取名字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種可能呢?轉念一想,是了,初有孕時,也沒想過會是雙胞胎啊。
“那你說。”
“真要我說啊?”薛瑾笑了,心說,我好歹也算是做了一次代孕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