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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到後一句“娶誰不是娶”,一時覺得這話真實的殘忍。是啊,娶誰不是娶,反正不會娶到她,就算堅持了兩年五年,卻不可能一直空著正妃的位子,還不如幫她一次。
這是她第一次求自己啊!
穆湦從夢裡醒來,透過室外的光看到餘默熟睡的面容,想起她知道他要娶正妃時的眼神,那樣直直的盯著他看,烏黑的眼眸裡沒有半點光,明明很短暫的眼神,卻讓他覺得時光很長,像是自己辜負了她一樣,不由心下起了一絲歉意。
從做了他的側妃她就應該知道,他總會有正妻,又何必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搖了搖頭,穆湦甩去心頭莫名的煩惱,起身點燈,穿衣上朝。
燭光一滅,穆湦一走,餘默就從榻上坐了起來。
她看了眼黑暗裡隱約可見的被單,伸出左腳,幾腳就將之踢到了榻下。
她其實是剛醒,不過是這幾日養成了穆湦在她就休息,穆湦走她就醒來進空間的習慣。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想的,明明現在不喜歡她,在府裡時還天天睡到她榻上,做樣子給誰看?
想到這裡餘默一怔。如果真做樣子,那也就只能是做給穆淵和餘溪看了,他該不會是以為自己是穆淵派來監視他的吧?事情一牽涉到自己身上,她就當局者迷了,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
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那麼還真是有些不好處理。
穆淵果真是“惦記”著自己,他怕是猜出來她選穆湦的用意,才用個女人來給自己添堵。
誰怕誰?
真以為她非穆湦不可,沒有男人的寵愛就活不成?或是真以為穆湦一時半會能對餘溪死了心?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弟弟喜歡著自己的妻子吧?
對於這件事情,鬱悶過後也就看淡了。
有時候就該去爭,可有時候,再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會屬於自己。穆湦現在情竇初開,誰都不會放在心裡,只要他不去碰那個什麼阿不花,情況就沒有走到死的那一步。
早上起來飯後,餘默就在琢磨,她要不要去找人學點北胡語,好與那個阿不花做日常交流。這人什麼樣的性情還不清楚著,想要讓她願意離開穆湦主動另嫁,那也得了解了對方才行對不對?
“良容,你別傷心,那北蠻子一定長的難看,不能人情,殿下不會喜歡她的。”新綠看餘默安靜的一動不動的坐著,忍不住還是出言安慰她。
餘默一怔,笑容溫和道:“沒傷心,我正在想著要與她好好相處呢。新綠,你說咱們長安城裡,找到一個會說北胡語的娘子,應該不難吧?”人心換人心,她對新綠她們好,她早就不像剛開始時那樣排斥自己,還會為自己關想了。
穆湦回來的時候,她雖然盡職的說了她發現餘溪畫像的事,卻是沒有提自己將之拼了起來,可能認出了上邊的人來。穆湦也只是讓她不要亂碰自己的東西。後來新綠說她問過泛歌,穆湦將那畫像碎片給燒了。
“你找會說北胡語的娘子幹什麼?”新綠驚訝的問,然後才反應過來,鼻子有些酸道:“良容不必這樣委屈自己,你不會說北胡語,正好與她不往來,也多了清靜。”
餘默用竹籤插了一小塊西瓜來,放在嘴裡慢慢的吃著,吃完後才道:“等殿下一正式冊封,咱們府就是王府了,總要與很多公侯夫人打交道,也不知道夫人她通不能咱們這邊的人情世故,萬一要是有不瞭解的地方我好提醒她,免的別人笑話了殿下。”
新綠沒想到餘默竟然是這樣想的,心下立時就湧起了感動來:“良容如此對待殿下,總會得他歡心的。”
餘默笑而不語。她要穆湦的歡心做什麼?她要的是真心。
時間匆匆而過,穆湦七月未封了瑞王,八月初就會娶來那個阿不花。
婚前前兩日,穆湦喝的半醉,跑到餘默的院子裡找到她問:“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餘默裝聽不懂。
“你明明聽得懂!我就不信你發現不了。”穆湦舌頭有些大,但說話還算是清楚。
餘默笑了。穆湦能找自己詢問,這也算是一種進步,於是她道:“你要想為喜歡的人守身,那就守吧。”
穆湦一個機靈,就醒了酒。
他不想跟那個阿不花圓房,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守身這個詞會用在自己身上。不過,這詞真貼切。
當夜,穆淵沒有留在餘默的房裡。
第二天正是婚前第一天,府裡很是熱鬧,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餘默想著沐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