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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裡時真是懶得動一下。她住的這永安坊的東南就是青雲坊,離平步坊也不遠,可長安城大,這不遠其實也有些距離,加之趕時間,馬騎的太快,她的騎術雖然短短不到一年已經上得了檯面,但到底不像北胡人那樣習慣,就算武功高還是一時沒有適應,顛的她有些受不了。
染柳端了水進來,輕聲道:“水已經熱下了,先幫良容燙燙腳去去乏,再去沐浴好不好?”
餘默沒有應答,染柳早就熟悉了餘默的態度,知道同意了,連忙幫她脫脫鞋脫襪,將衣襬撩起一些用布帶束住,給她洗腳。
熱氣從腳底傳了上來,餘默感覺疲累被驅散了一些。其實她只要行一遍功,精神就會大好,只不過這種狀態在別人看來就有些不對勁,一次兩次別人或許發現不了什麼,時間長了難免會漏出馬腳。
洗完腳已經不累了,餘默就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正想著怕是從今日起穆湦會對阿不花更冷淡,往後裡說不得可要安慰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滅了燈打算睡覺,別人的事她不想管太多,這時卻聽院門被拍的噼啪響。餘默暗響自己的功力又進了一步。她住的這個院子雖然不大,小花園小池塘還是有一個,以前前邊敲門時她基本上可聽不見,如今倒是能聽得清了。
剛躲榻上一會兒,就聽房門被敲響,染柳在外道:“良容,鸞儀院的臺闊來了,請您去夫人那邊呢,好像有急事。”
“知道了,正起著。”餘默應了一聲,這才點燈開始穿衣,外邊臺闊已經開始大聲的敲門,聲音吵得餘默不由皺了皺眉。
穿好衣服剛開了門,手腕就補臺闊一把抓住,邊拉著她向外走邊焦急的道:“快走,我家別吉跟你家殿下鬧起來了。”
臺闊的手氣本來就比一般人大了一些,著急下手下更是用力,抓的餘默手腕直疼,卻也沒甩開,心下不由好笑。什麼我家你家的,果然還是沒有半點認同陳國啊!
她嘴上故意用夏語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反正她現在只是對著阿不花時說北胡語,下人真不一定。
阿不花肯學夏語,她身邊的人也跟著學了一點,不過臺闊顯然沒有語言這方面的天賦,日常的簡單用語勉強能聽懂,著急下來不及弄懂意思,只跺腳道:“聽不懂你們夏族,快跟我說我們北胡語!”
餘默笑了笑,被拉著大步向前走,又問了一遍,臺闊才急速道:“你家殿下要遣回我家別吉,你說這都結親了,哪裡有這樣的!”
正走著的腳步一頓,餘默被拉的踉蹌了一下,才吃驚的問:“沒有這麼嚴重吧?”
北胡的女人即使是正妻,那也是男人的財產,父死子繼,兄亡弟承,還真沒有聽說過有離婚這一說法,就算有怕也是個例。這遣回就是夫家放妻子回孃家,不再來往,就跟離婚差不多,難道臺闊如此著急。
穆湦這是要現阿不花和離麼?
“哪裡沒有!你家殿下一點都不知道疼人,我家別吉哭的傷心了!就沒見過這樣做男人的!還別說,我真懷疑你家殿下不行!”著急下,臺闊說話半點都不注意了,滿嘴都是抱怨,語氣極為不善。
餘默沉默下來,伸手拍上額頭。讓這臺闊來傳話簡直就是個錯誤啊!事有大小輕重緩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一定要分的清,鬧離婚這種事傳出去當真不好!
她就不能等進了鸞儀院或是沒人時再說,這後邊還有她院子裡的人打著燈籠跟著呢!所幸府裡的人都不太聽得懂北胡語,不然這事兒怕是幾天內就鬧得滿城皆知。
很快到了鸞儀院,下人都在主殿外站著,臺闊連忙趕人,拉著餘默一直進了主殿,到了寢室前推開門就將餘默推了進去,連句話都不說。
剛在外邊的時候餘默就已經聽到了裡邊的阿不花的哭聲,一進去就穆湦冷眼看了過來,餘默低下了頭不說話,阿不花卻是過來抱著她哭道:“疏惜,穆湦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和離!”
餘默安慰的拍著她的背,認真掃一眼室內,東西倒都齊整著,並沒有她想象中滿地狼籍的樣子,只是在地面上散著一些撕碎了的紙張。餘默眼尖的瞄著地面上有一塊向上的紙片上有著大半個“放”字,心道穆湦這還真是速度,連放妻書都寫好了。
穆湦面無表情,聲音卻很是冷漠:“別吉,即使我對你不好,今日又做錯了不該兇你,但你也不該做出今日之事。”
“我怎麼了,我又沒有真的跟別人睡了,我是還清白的,你怎麼就不能原諒我?”穆湦可不會北胡語,阿不花對著他的時候,只能用夏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