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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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何怡靜看來,這些東西; 無關緊要。
有時候,不知道,是一種幸福。
就像顧章則一樣。
什麼都不知道; 依著自己的脾氣橫衝直撞,哪怕鬧破了天; 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懲罰。
因為他是顧家的嫡長子啊,在相府; 除卻顧相外最尊貴的存在。
他沒有見過人心的險惡,哪怕見到了; 也是顧相修飾過的; 他的眼底滿是晴空,永遠清澈明亮。
那是她最喜歡,最想擁有; 卻永遠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何怡靜慢慢攥緊了手帕。
不知過了多久,何怡靜終於開口。
這次她沒再喚表妹,而是叫著星河。
何怡靜道:“星河; 人的一生; 哪有那麼多的圓滿?很多時候; 不知道比知道更快樂。”
“是嗎?”
顧星河漫不經心飲著茶; 道:“我不這麼認為。”
“我這個人呢,比較執拗,認定了的事情; 哪怕把天戳破了窟窿,也不會放手。”
原本眼帶淚花的何怡靜剎那間便笑了,笑完之後,用帕子掩了掩眼角,道:“那我便只有祝你心想事成,得償所願了。”
說完這句話,何怡靜便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顧星河眉頭微蹙,何怡靜怕她誤會,解釋道:“我出門的時候,府上的人並不知曉,若在外面呆久了,母親怕是要擔心。”
原來是瞞著白夫人出來的。
也是,白夫人一心想要拆散她和顧章則,自然是不想她跟顧章則多接觸了。
顧星河便問:“哥哥的事情,表姐想清楚了?”
何怡靜眼神一暗,聲音苦澀:“有什麼想清楚不想清楚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我與表哥,本就無緣罷了。”
何怡靜話只說一半,滿臉的我有委屈,我不甘願,但我就是不說的態度,差點讓顧星河暴走。
大夏朝出過一位女帝,這位女帝之後,女人的三從四德丟了個七七八八,柔弱賢惠也不再是衡量一個女子的標準。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是張揚且濃烈的,或如華陽公主大肆包養面首,或如嘉寧公主一般,想嫁就嫁,不想嫁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外人雖頗有微詞,但也只是說說罷了,做不了什麼。
一國公主如此,下面的女子也有樣學樣,男子不好了,一拍兩散,誰也不耽誤誰。
扭扭捏捏把什麼都藏在心裡的時代,早已經成了過去。
顧星河看著面前滿腹心事卻什麼都不說的何怡靜,犯了難。
問是問不出什麼了,她口乾舌燥說了半天,也就得出了一個她孃的死絕對和白夫人有關的資訊,其他的,一無所知。
算了,不說拉倒。
她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出身相府,學識頗高,還怕找不到兩心相悅的妻子嗎?
顧星河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為難表姐了。”
“只盼以後午夜夢迴,表姐想起今日之事,不輾轉難眠便好。”
何怡靜點點頭,眼圈更紅了。
顧星河送何怡靜出府門,顧章則遠遠地在後面看著,並沒有過來相送。
何怡靜扶著丫鬟的手上了轎子,在轎簾即將落下的是,她抬手擋了一下,目光越過顧星河,看到遠處站著的顧章則,不覺淚如雨下。
顧星河嘆了一聲,遞上了自己的帕子。
何必呢?
自己難受,她哥更難受。
何怡靜的丫鬟皺眉提醒:“姑娘。”
何怡靜抽抽搭搭,慢慢止住了淚,把顧星河的帕子收在手裡,強笑道:“這帕子被我弄髒了,待我回府洗乾淨之後,再差人給你送回來。”
顧星河不甚在意:“一方帕子罷了,沒甚重要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哥的一番心意,打了水漂。
顧星河餘光瞥到顧章則,立在風中,怎麼看怎麼可憐,想了想,決定再替他爭取一次。
“世子爺的暗衛天下無雙,若表姐有什麼委屈,還是儘早告訴我為好。”
秦衍這麼好的藉口,不用白不用。
再說了,如今的情況,她就是想愛惜名聲,跟秦衍撇開關係,也已經撇不開了。
夜城帶領著王府侍衛,聲勢浩大來她這接秦衍,再之後秦衍幫她調查她母親的死因,再怎麼不八卦的人,都會聯想他倆的關係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