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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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承垂眸批閱著奏摺,顧星河的寫給秦衍的信由書童念給他聽。
書童唸完之後,顧修承頭也不抬,手指不停,翻閱著奏摺,無可無不可地道:“知道了。”
立在顧修承身邊伺候的侍從給書童使著眼色,書童捧著書信退出了書房。
退出來之後,把書信重新疊好放在信封裡,又把信封重新封好,讓人給秦衍送過去。
信封兜兜轉轉,終於抵達了九王府。
臨近婚期,秦衍從嘉寧的公主府搬回了九王府,九王府中無長輩親人幫秦衍操勞婚事,嘉寧公主便九王府與公主府兩頭跑。
秦衍覺得這樣太麻煩,著人將秦孟英的院子收拾了出來,讓嘉寧公主居住。
彼時微風靡靡,陽光遲遲,嘉寧公主笑了一下,沒有推辭。
嘉寧公主雖然嫁給了秦孟英,但極少在王府居住,身為天家公主,又為嫡出,她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
十年前大婚那日,她從皇城出來,入主的也不是九王府,而是她的公主府。
嘉寧公主入住王府之後,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原本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的王府眾人,很快各司其職地忙起了事情。
認真算起來,秦家已十年不曾有喜事了。
十年前的那一仗,對秦家來講,無疑是滅頂之災般的慘烈,若非嘉寧公主從中周旋,只怕九王府早已不復存在。
認真算起來,秦家已十年不曾有喜事了。
時光匆匆如流水,如今秦衍漸漸長大,能夠支撐門庭,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作為九王府的主人,又作為數年來的第一宗喜事,王府上下,無不精心做事佈置,力求秦衍大婚的喜事,能一掃王府數年來的頹廢沉寂之氣。
至於相府送來的信件,早就被勤快的侍從一路小跑,遞呈到秦衍的桌上。
開玩笑,這可是世子妃給世子寫的信,一點都耽誤不得的。
秦衍彼時正在與嘉寧公主商議婚禮細節,聽侍從說完後,瀲灩的眸光漫不經心地瞥了過來。
看到那熟悉的觀止親啟後,秦衍放下了手裡茶杯,漂亮的眼睛漫上了淺淺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一閃即逝,轉瞬之間,他又是那個淡然自持的世子爺秦衍。
仲春天氣,翠綠蔓延在枝頭,陽光白白的,因浸過綠色而變得細碎斑駁,斜斜地落在桌上的點心上。
嘉寧公主夾起一塊,小口咬著點心,道:“想來是問你的身量的。”
秦衍開啟了信紙,又笑了一下,道:“她遠不比小滿姐姐細心。莫說我的身量,只怕此時她連自己的身量也不知。”
他記憶裡極好,過目不忘,王府上下幾百人,只要在他面前出現過,他便能記得起那人的模樣。
顧星河是王府的繡女,負責他衣襟上的繡花,做完活計兒時,曾給他送過衣服。
那時的他正在房裡焚香看書,聽到廊下動靜,懶懶抬頭望外面瞧了一眼。
秋風漸涼,日頭西斜,餘輝將人的衣料染成金黃與胭紅。
顧星河低著頭,秀氣的眉微微蹙著,雖有傾城之色,可也被那膽怯萎靡襯得只剩下三分。
畏畏縮縮的,讓人委實與現在明豔張揚的人聯絡不到一起。
那時候的顧星河瘦瘦小小的,用林文啟的話來說,那便是胸。前能跑馬,如今麼,對她嗤之以鼻的林文啟都會看她看楞了神。
也不知她是年齡到了長開了,還是氣質的改變讓人眼前煥然一新。
檀香嫋嫋升起,原來有益於睡眠的天竺香,換成了嘉寧公主常用的清雅宜人的月下香。
就著靜謐月下香,秦衍慢慢看著書信,在看到顧星河問李夜城的片段時,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秦衍看了又看,手指微微收緊。
嘉寧公主教養秦衍多年,秦衍細微的動作逃不開她的眼睛。
抬手用錦帕擦著唇角的點心屑,嘉寧公主道:“星河在信裡說什麼了?”
秦衍把書信遞給嘉寧公主,取了桌上的茶,輕啜一口,道:“前幾日,夜城去相府了。”
嘉寧公主接過書信,秀眉微微一蹙,道:“王府的暗衛如此之多,他大可不必這般冒險的。”
秦衍看著杯中茶水的一片綠色,點點頭。
嘉寧公主看完書信,又道:“說來夜城那孩子委實可憐,你五歲時痛失父母親人,他自出生便。。。”
話說了一半,嘉寧公主又突然停下了,頓了頓,又道:“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