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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煙失笑的揚了揚眉,冷眸看著慕君亭笑說:“我爹死了,早就死了。”
她心裡極恨,恨透了慕君亭的無情,他站在慕君亭面前這般久,他竟然認不出她,認不出她這親生女兒。
她不願意與慕君亭相認,可一面恨他,又一面怪他,他怎麼可以連她都認不出來。
她是他的女兒啊!當初抱在懷裡,盡極嬌寵的二女兒啊!
芷染一手拍了拍氣得發抖的語煙,寒著臉對袁映雪說道:“你與其在這裡大放厥詞,還不如回家好好教教你的女兒,免得她整天不三不四的,不像一個女兒家,我看了就覺得丟人。”
袁映雪眼睛突起,有些嚇人的憤恨道:“難怪你爹不要你們,寧願下九泉都不要你們,哼,現在知道你們這般行事,怕是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了。”
“映娘!”慕君亭聲色皆厲的低斥。
她這話說得太過了,對待兩位年幼失父的孩子而言,何其殘忍。更何況父親的早逝,又豈是她們能干涉做主的。
芷染聽言卻是直接被逗笑了,拍著一雙手應道:“哎喲,這可得稱您吉言啊!我爹在九泉之下,可千萬要不得安寧才好!不然的話,我們這些當女兒的怎麼能安心呢!姐,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麼!知道他過得不好了,我們才能放心啊!”語煙附和,眉眼微低,不想讓人看出她眼底的恨意。
芷染不想現在表明身份,她亦不想。
她們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不孝至極,莫說本就對她們厭惡的袁映雪,就是慕君亭也是皺起了眉。
袁映雪在慕君亭面前,一向是溫和善良的樣子,剛才與芷染她們針鋒相對就已經過了,再加上還被慕君亭呵斥了一聲,這會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半晌後,袁映雪只能勉強維持風度,從牙縫裡繃出一句話,“牙尖嘴利。”
芷染見她臉上快要支撐不住的端莊,反而心平氣和了一些,挑眉應道:“多謝誇獎。”
“小姑娘,天下無不是父母,這些話可不許再說了,沒得讓人覺得不孝刁蠻。”
慕君亭的話音一落,袁映雪立即附和一聲。
“可不是麼,這般牙尖嘴利,也難怪嫣嫣在她手裡吃虧。”
慕嫣嫣若不是她娘拉著,早就冒頭了,這會兒聽她娘一說,立即出聲應道:“可不是,剛才她還打了我,把我推倒在地幾次,摔得我都疼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掌櫃的,她都看到了。”
“哪疼了,讓娘看看,可莫是摔壞了。”袁映雪心疼的抱著慕嫣嫣左看右看,就差看出一朵花來。
芷染冷哼一聲,“當她是玉鐲嗎?一摔就碎,還摔壞了,真真是好笑。”
語煙帶有隱隱的戾氣,飽含殺意的說:“這種滿口大話,刁蠻任性的姑娘,早些摔壞了好,倒能少禍害些人。”
慕君亭厲聲一喝,而後對著女掌櫃,怒言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再有隱瞞,休怪本相不客氣。”
慕君亭的目光從芷染她們身上轉移到了女掌櫃的身上,雙眼冷光乍放,不怒自威,一個眼神就將女掌櫃驚白了臉。
慕君亭的話一出口,身上的氣勢就沒有再收斂,站在他身邊較遠的芷染都被波及到了,暗暗想著,不愧是南烏國第一丞相。
芷染嘴角微動,卻是忍了下來。
先聽聽女掌櫃如何說,再行反駁也好。
這會兒街上來往行人也不算多,但遠遠見著這間鋪子被丞相府的下人堵住了,那些個看熱鬧的雖不敢圍上來,卻也站遠了,探著脖子朝裡邊看。
女掌櫃掙扎了一下,看了芷染她們一眼,又想到平日裡慕君亭的為人,雖然她不清楚,但是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少不得聽說過不少慕君亭的事情。
聽聞他這人很是正直忠心,應當可以說實話吧?
女掌櫃遲疑的看著,便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沒有多添一句,就是芷染推了她幾下,在什麼角度推的,她都說得清清楚楚。
自然也沒有露了,這事情的起因是為何。
芷染聽到女掌櫃這樣說,便已經十分滿意了,她不可能要求著女掌櫃偏袒她,能站在公平公正的位置上,已經實屬難得。
“慕嫣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慕君亭一張臉鐵青,只覺得臉都被她們母女倆丟盡了。
袁映雪小心的瞅著慕君亭的臉色,推了推嫣嫣說道:“嫣嫣,去給這位小姐道歉。”
“娘!”嫣嫣被袁映雪推著朝前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