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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腦扔向蘭光義,蘭光義左閃右閃,最終躲過了盤子,卻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有什麼本事?我讓你看看我有什麼本事!”興平還不解恨,叫侍女去取繩子來,又叫人來按著蘭光義的手腳,她親自上前去剝蘭光義的衣裳,邊剝還邊罵,“不知廉恥的東西!整天帶著一身臭烘烘的臊氣出去招蜂引蝶,我今天不給你立立規矩,你還翻天了呢!”
蘭光義本就酒醉,又跌了一跤,整個人頭暈的不行,根本無力掙扎,只能有一句無一句的回嘴:“你,你知道廉恥,那,那你養那些,那些野男人……”
興平恨得不行,乾脆拿剝下來的衣服塞住了蘭光義的嘴。此時她已將蘭光義剝的只剩中衣,侍女也取來了繩子,興平就命人將蘭光義綁在了柱子上,又讓人抬了一桶冷水來,都澆在了蘭光義身上。
公主府裡忙亂喧嚷了半下午,就算興平刻意不讓蘭瑜敏聽聞,她也還是聽說了父母又爭吵的事。
“小娘子,公主說了,餘事不用您管,您只要安心讀書寫字就行。”侍女攔著想出門的蘭瑜敏,勸道。
蘭瑜敏一向溫和的臉上難得有了些嚴肅之意:“父母不樂,為人子女的若是處之泰然,豈非不孝?”她繞過侍女,快步出了房門,往母親房裡去。
誰想到剛到母親院門口,又被人攔住了:“小娘子,公主有事忙著,這會兒不得空。”
蘭瑜敏站住腳,伸頭往院裡看了看,還沒等說話,裡面就傳來母親尖銳的聲音:“你死啊,你死啊,你怎麼不死?”
她再忍不住,推開攔住她的人,快步奔向了屋門。
此時興平也得了回報,聽說女兒到了門外,顧不得再管狼狽不堪的丈夫,轉頭出了房門,正撞上奔進來的女兒。
“這是幹什麼?”興平扶住女兒,寒著臉問道,“娘平時怎麼教你的?”
蘭瑜敏忙按規矩行禮,起身後也不辯解,只勸道:“阿孃,你不要與阿爹生氣了……”
興平拉住女兒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不生氣。這事也不用你管。我告訴你,今日宮裡下了懿旨,太后果真要給雁奴選後了。敏兒,阿孃把你教的這樣好,你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蘭瑜敏一邊聽著母親的話,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只能低聲回道:“女兒記得呢。”
興平把女兒送回房去,又把素日說過的話都重複了一遍,最後道:“敏兒,你新康姨母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也看到了,娘當年的日子,只有比她好的,可憐你出生晚,沒趕上。”說到這裡,她憐惜的摸了摸女兒的鬢角,“你想要過的比誰都好,只有做皇后,到了那一天,你阿孃也才能揚眉吐氣,你知道麼?”
“女兒知道了。”
興平終於覺得欣慰,又哄女兒:“雁奴你也是見過的,是個厚道知禮的好孩子,雖說他免不了要廣納嬪妃,可這世上的男子,有幾個不是姬妾成群?你阿孃還是公主呢,也沒擋住你阿爹出去尋花問柳。兒啊,人生在世,最要緊的是權勢,有了權勢,你便什麼都有了。”
幾乎與此同時,嘉桐也在接受公主母親的教誨。
“……這世上最不叫日子的日子,就是宮裡的日子。”新康公主舉著新染好的指甲側頭細看,“看似富貴無極、風光無限,其實都是錦衣華服在冰上起舞,總擔憂不知哪一天這冰就化了碎了。”
嘉桐作好學好孩子狀,問道:“那為什麼各大世家還這麼趨之若鶩呢?”
☆、第7章 宋國公府
新康對這次染就的粉色指甲十分滿意,臉上多了些笑意,回道:“為了權勢唄。自兩漢起,多有權臣出自外戚之家,只要送一個女兒入宮,就有可能博得潑天的權勢,何樂而不為?何況許多人家養女兒就是為了換富貴的。”
嘉桐聽母親語帶譏誚,故意裝憨,湊過去抱著新康的胳膊說道:“幸虧我阿孃阿爹都夠富貴了,不需拿我去換。”
“嗤!”新康失笑,伸出纖纖食指戳了戳女兒的腦門,“你這話不對,誰還有嫌富貴多的?不過是我和你阿爹看著你傻,就算送進去了也是白搭,這才無奈作罷的。”
嘉桐才不信呢!新康要是有這心思,哪會那麼緊張她和楊劭的關係,而且她隱約猜到,新康跟太后一定已經就皇后人選達成了一致,現在不過是拿她說笑罷了。
她就撒嬌道:“您就嚇我,我知道您是捨不得我的!”
“你知道就好。”新康也不逗女兒了,正色囑咐道,“等過些日子,人選都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