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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兩人已經勢同水火。她必須得讓他明白,自己是站在侯府一邊的。至於將軍府,與她可是沒有半點關係。
「侯爺,我父親被美色迷了心竅。一個寵妾滅妻的男人,連親生女兒都不信的男人,不配當個父親。若是我娘在天有靈,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鬱亮幾時被別人這樣直白地罵過,越看就越覺得這個孽障像成氏。果然和成氏一樣,嫁人後就露出真面目,陰陽怪氣的,哪有半點女人家的溫婉恭順。
「你這個不孝女,老子今天就是殺了你,誰又能把我怎麼樣?」
他舉劍的手被景修玄給制住,動彈不得,手腕處隱隱發麻。他心裡暗驚,這姓景的小子還有兩把子力氣。
「鬱將軍,肝火何必如此旺盛。我的夫人,自有我來教導,何需鬱將軍越俎代庖。」
「侯爺,這不孝女實在是可惡,把她母親都氣倒在床。容老夫將她帶回去,好生教導一番再送來侯府。」
景修玄手一鬆,用肘子一頂,鬱亮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心裡更是震驚。這景小子看不出來,武功竟在他之上。
「鬱將軍,若是我記得不錯,我那岳母已過世十年,我夫人哪裡來的母親?」
鬱亮臉一黑,這景小子是不認自己的嬌妻,簡直豈有此理。怪不得妻子來了一趟侯府,人就氣得暈倒。
「景修玄,你這是什麼意思?天下人誰不知道方氏現在是我的嫡妻,她是我鬱亮的妻子,自然就是你的岳母。我還道慈姐兒怎麼突然性情大變,不認母親,原來是你小子在背後撐腰。」
鬱雲慈躲在景修玄的身後,覺得這男人好生給力,不知不覺感到底氣十足。再對上鬱亮瞪得快凸出來的眼珠子也不怕。
她看出來了,剛才兩人應該是在較量。而且很明顯,是侯爺佔了上風。她心裡更加提醒自己,身在這個時代,或許唯一能護住她的人,就是景侯爺。
這條粗大腿,自己可千萬要抱緊了。
景修玄根本不懼鬱亮散發出來的氣勢,淡淡地抬眉,輕蔑地道:「鬱將軍,我與夫人訂親時,方氏不過一個妾室。在我的心裡,她永遠都是一個妾,哪配我稱一聲岳母。」
「好,景修玄,怪不得你在陛下面前參我,原來你是為成氏打抱不平。我告訴你,成氏命短,可怨不得別人。」
鬱雲慈「騰」地就覺得火大,這死男人說的什麼鬼話?好歹是他的髮妻,他居然說成氏命短。成氏若不是被方氏害得,能早早離世嗎?
「父親,我娘是怎麼死的,跟你那好妾室可脫不了干係。你們這樣喪盡天良,得了便宜還不敬死者,是會遭報應的。」
「你這個孽障!」
鬱亮衝過來的身體被景修玄攔住,「鬱將軍,我說過,我的妻子只能是我來教導。」
她有人護著,膽子越發的大,覺得姓鬱的死男人簡直是欠收拾。不噁心噁心他,自己還真對不起原主給的身體。
「父親,你真的以為方氏真心對你?你仔細想想,她所出的子女哪一點長得像你?一個處心積慮害死原配的妾室,為達目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見過鬱霜清,確實長得半點不像鬱亮,更多的是像方氏那朵老白蓮。至於方氏生的那個兒子,她還沒有見過。反正是亂說的,就是要噁心這對狗男女。
出乎意料,鬱亮聽到她的話似乎愣了一下,臉很快變得黑沉。
曾有人開玩笑地打趣過,說兒子像方氏的表哥。他那時候不以為意,外甥似舅是很正常的。現在想來,那可是表舅。
而且方氏的這個表哥,與自己私交不錯,常出入將軍府。他心裡驚疑著,越想越覺得兒子長得像對方。
鬱亮臉上瞬間的變化被鬱雲慈看在眼裡,她簡直要為自己喝彩。難不成自己胡謅的話,竟然被鬱亮當了真,一定是方氏所出的那個兒子長得也不像鬱亮。
「父親,你被她騙了!女兒一直不忍心說出來,就是怕父親傷心。但是今天,女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你真心待她,如此維護。而她呢?她做過什麼?」
「你胡言亂語什麼,那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看來確實是欠教訓!」
緩過神來的鬱亮只覺得惱羞成怒,把火氣全撒在眼前這個不孝女的身上。
鬱雲慈趁機火上加油道:「父親,女兒是怕您被人矇蔽,讓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在暗地底笑話您是個千年的綠毛烏龜。」
「你…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鬱亮兇狠地唬著,人卻沒有動。腦子裡幾乎是立刻,就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