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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皇后笑得開懷,與眾人玩笑幾句才離席。
緊接著安妃離開,然後是珊貴人。珊貴人走後,薛貴人受不住,跟著讓人攙回去。席面上少了主子,命婦們自不會多留,三兩兩地起身,有說有笑走出殿外。
鬱雲慈走在後面,成冰蘭在不遠處站著,明顯是在等她。
她冷著臉,不想理會。
「景夫人,幹嘛走那麼急?」
說著,成冰蘭已走到她的面前。她不得已停下,直視著對方的眼神。
夜色中,燈火暈染,照在人的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詭異。成冰蘭眼裡的瘋狂毫不掩飾,瘋狂之中還有興奮。興奮之下,她的笑都是扭曲的,透著猙獰。
「不知宋夫人喚我何事?」
「你看你,昨天還叫我成七小姐,今天又叫我宋夫人。聽著還是那麼的生分,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看這世上,除了我會與你說一句實話。其他的人,都想盡一切法子瞞著你。有時候我看到你,就像到我自己,真真是可憐。」
一邊說著,成冰蘭還裝模作樣地擦了一下眼角。
她皺起眉,這瘋女人話裡有話。
成冰蘭收起帕子,欺身上前,壓低聲音問道:「我知道,你今晚碰到陛下了,對不對?」
她瞳孔一縮,暗道莫非想害自己的人真是成冰蘭?很快在心裡否認,成冰蘭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就算是不是對方所為,至少是知情者。
她垂下眸子,一臉平靜,「我聽不懂宋夫人在說什麼,今夜陛下出現在宴席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何止我一人?」
「何必裝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成冰蘭挑了一下眉,眼裡的瘋狂像要溢位來,得意的笑容掛在臉上,分外的詭異。
這樣的成冰蘭,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往後退一步,沉默著。
「你若是求我,我就告訴你,到底是誰做的。」
「宋夫人,你喝多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恕不奉陪。」
她心裡警鈴大作,轉身欲走。
不想袖子被人抓住,成冰蘭那張詭異的臉轉到她的面前,幽幽地道:「你何必心急,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說了,在這世上,唯有我對你還存著憐憫,願意實情相告。」
成冰蘭的聲音壓得更低,湊近她的耳朵,「你和陛下的事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是因為別人想看到你們母女共侍一夫。」
說完,成冰蘭放開她,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肆意,恨聲道:「當然,我也想看!」
她瞳孔猛縮,立馬轉身,調頭疾步離開。不遠處的知秋跟上她的腳步,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似的。
一回到屋子,坐在鏡子前卸著首飾。
這才發現,鏡子中的人臉色白得嚇人。
成冰蘭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母女共侍一夫?她和誰是母女?
腦海中浮現出安妃的臉,她們是那麼的相似,說是母女也有人信的。如果成冰蘭說的是真的,安妃是她的親生母親。
那麼…
她瞳孔睜大,似乎明白了成冰蘭的恨意。
安妃若真是她的生母,那麼當年一定是假死。假死的人想要進宮,就得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成家的姑娘都長得相似,最穩妥的法子就是用自己妹妹的身份進宮。
所以,真正的成六姑娘就變了成七。難怪成七會被藏在道觀中,那是成家想給她另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恨會遷怒,自己是安妃的女兒。所以成冰蘭把一切的惡意都加在自己頭上,這才處處為難,處處陷害。
那個成冰蘭提到的另一個人又是誰?
皇后還是良妃?
今夜的事情是誰安排的?
她慢慢地琢磨著,以方家人的性子,若真是猜到安妃就是她的生母,只怕不會秘而不宣。而是恨不得廣告天下,弄垮成氏一脈。
這樣陰損而又狠辣的手段,倒像是程皇后所為。
程皇后表現得很完美,但她從不相信世上真有完美的人。能不動聲色在宮中佈局的人,只有當今的後宮之主。
「景夫人,您臉色有些不太對?」
知秋關切地問著,已替她取下所有的頭飾。
「無事,今天多飲了些酒,我要早些歇著。」
知秋會意,她是下人,主子們說話時,她自是站得遠遠的。是以,她沒有聽到鬱雲慈和成冰蘭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