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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滅了口。
景修玄吩咐完,離開前院。
鬱雲慈睡得迷糊,感覺床榻一沉,嘟噥一聲,朝外面滾去。一雙鐵臂把她一撈,重新擁她入懷。
清晨起來,她伸著懶腰,感覺一陣潮湧,忙起身檢視。見沒有弄汙床單,利索地起了身,喚採青進來。
換衣洗漱,坐下梳妝。
「夫人,將軍昨夜來登門。」
鬱雲慈立馬反應過來是鬱亮,驚訝地回頭,「他怎麼來了?」
「奴婢不知道,聽說安置在前院的客房。夫人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是要去看一看。」她說著,轉回頭,任由採青給她梳髮。
用過早膳後,帶著採青去了前院。問清前院的下人,找到鬱亮的屋子。
鬱亮已經睡醒,昨夜大夫診過脈,說他是老天眷顧,才能重新站起來。尋常的人一旦癱倒,就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鬱雲慈進去時,他正靠坐在床頭。
「父親,您怎麼來了?」
鬱亮一見到次女,情緒激動。
「父親,您莫急,慢慢說。」
鬱亮哪裡說得出來,旁邊的隨從把自己看到說一遍,再根據將軍昨天寫的字,說夫人和大小姐想害將軍。
鬱雲慈驚得半晌說不出話,方氏母女也太猛了吧。方氏還能理解,畢竟是夫妻,沒有血緣關係。但鬱霜清是鬱亮的親女兒,怎麼能下得去手?
「父親,她們居然如此狠心?」
鬱亮痛苦地閉上眼睛,一想到方氏的那些謾罵,還有昨日的情形。睜眼時全是恨光,重重地點著頭。
「她們好狠的心…」她捂著嘴,一臉的後怕。「幸好父親您機警,要不然…女兒如何能知道您的冤情?恐怕世人還在稱讚她們…」
鬱亮眼裡的恨光更盛,次女說得對。自己若是死在昨夜,誰能知道?
「該…死…」
「她們確實該死…父親您安心在侯府住著,女兒一定會替您討個公道的。還有我可憐的母親,也不知生前遭過什麼罪?」
一聽到次女提起髮妻,鬱亮倒是想起一些事情。髮妻的病來得突然,死得也突然。會不會…也是遭了方氏的毒手?
鬱雲慈從他的臉色猜出,自己的生母之死或許另有隱情。若不然,生母臨死之前,為何不安排可靠的心腹護住原主?
除非是死得突然,來不及安排。
她覺得,自己隱約猜到一些。方氏為人險惡,若是不除,自己寢食難安。沒想到她正準備出手,就送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真是天道相助。
安撫了鬱亮幾句,她帶著採青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子,翻出柳神醫給的藥,心裡大概有了主意。等景修玄一回來,兩人一合計,然後夫妻二人分頭行動。
鬱雲慈用姜水抹了眼睛,淚水止不住的流,一路哭到順天府,拿起鼓槌敲響外面的大鼓。
孟大人從後衙跑出來,看到衙役帶進來的人,大吃一驚。
「景夫人,是您敲的鼓?」
「正是妾身,妾身鬱氏,今日要替父申冤,狀告繼母方氏與繼姐鬱氏霜清合謀暗害父親鬱亮。罪狀之一為方氏下藥致使妾身的父親癱瘓在床,罪狀之二為鬱氏試圖掐死癱瘓在床的父親。妾身的父親為了逃命,連夜投奔侯府。請大人明查,還妾身父親一個公道!」
孟大人聽她一番話,只覺得匪夷所思。
方氏一向賢慧,為人溫婉,怎麼是那樣的毒婦?
「景夫人,您說的可是實情?」
「回大人的話,妾身不敢說謊。若是大人不信,妾身的父親可以親口作證。」
她這麼一說,不用審,孟大人就信了。
鬱亮與他是好友,身體一向堅實。在女色上並不貪戀,多年來一直寵愛方氏,後宅之中唯有兩個妾室,且難得進她們的屋子。
那兩個妾室不能生養,從不爭寵。
當時傳出是妾室下了虎狼之藥,留鬱亮在房中時,他就有些不信。
他捋著短鬚,命人去將軍府帶方氏母女。
方氏一夜心慌氣短,派人外出尋找,想把將軍找回來。無奈一夜無果,下人到處都找不到將軍。鬱霜清同樣膽戰心驚了一夜,連眼都不敢合。
父親一夜未歸,到底去了哪裡?
萬一他在外面亂說,她要怎麼辦?她的名聲是不是就全毀了?
母女倆人六神無主,直到順天府的衙役上門。方氏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