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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承諾。
檀錦小聲地「嗯」著,有些羞赧地從她懷中抬起著。她用帕子輕拭著他的淚痕,牽起他的手,一起進了屋子。
進屋後,她抱著他坐在炕榻上,細細地過問了這幾天的事情,包括學堂發生過什麼,還有吃了什麼。檀錦一一回答著,最近景齊有兩次試圖害他,都被肖柏給擋住。
他沒有說這個,還是喜樂說的。
喜樂臉上的紅印都消褪得差不多,許是護主心切,言語間全是對二房的不滿。還說二房的老夫人幾次想進來,都被門房給攔下。
鬱雲慈眼神閃了閃,二房那邊的人,莫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以為自己回不來了?所以景齊覺得錦兒無人護佑,又成了可欺之人。
對方還想來侯府,難道是想打秋風,順走東西?
二房的老夫人看來還是不記性!
檀錦乖巧地坐著,眼睛溼漉漉的,小嘴抿著,強忍著沒再流淚。看得她一陣難受,抱著他說了半天的話,直到把他哄睡著,才算是放了心。
小傢伙睫毛溼溼的,眼底下居然有淡淡的青影。是不是自己幾日未歸,他天天在擔心?如此想著,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心裡更添憐愛。
待檀錦睡沉後,她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洗浴換衣後,坐在軟榻上喝茶。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之前。茶水氤氳中,她一直反覆想著,侯爺會不會還留宿在自己的屋子裡。
他腿上的傷好得差不多,要是真行事,應該是可以的。
今夜會不會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夫人。」
傳畫低聲地喚著,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何事?」她抬著眉眼,放下手中的杯子。
「程八…小姐來了。」
程八?她來做什麼?
不大一會兒,程八風風火火地進來,依舊是一身的紅衣,似一團烈焰。
「你沒事吧?可把我擔心壞了,你是不知道,最近幾日我是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就沒踏實過。」程八自來熟地坐到她的身邊,左看右看,見她安然無恙。最後拍著胸,像是放了心。
「勞程八小姐記掛,我一切都好。」
程八眼一瞪,「你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不應該帶你出京去看什麼神醫?我是為你好,那神醫確實醫術高明,就是那個徒弟起了歹心。」
鬱雲慈覺得有些壓抑,程八的思維她理解不了。看來她和程八,本就不應該以朋友的方式相處。
「沒有,程八小姐的好心,我已領情。」
「你看你,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來還是在怪我。你那侍衛忠心,一直在暗處保護你,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
哪跟哪啊?
鬱雲慈心裡疑惑著,面上不顯。
「他是不是叫左四,我都打聽清楚了。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今日我除了來看你,還有來感謝他的。你是不知道,他最近天天躲著我,一直不接受我的謝禮。我程綺羅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救命恩人的情,我哪裡能不報?」
原來是左四,莫非那日的事情,侯爺默許的說法是左四救下她們。這麼說起來最合情合理的,換成任何一個其它的說辭,都有些難自圓其說。
「你確實不用放在心上,他是我們侯府的人,盡的是自己本分。」
言之下意,左四要救的人是她,救程八不過是順帶的。她希望程八能聽懂,可惜事與願違,程八根本就沒有聽出她的話外之意。
「那怎麼行,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用意,救了我的事實無法改變。」
她的頭疼起來,程八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令人心煩。「我雖是他的主子,但他的私事我沒法決定,不如你自己去尋他吧。」
程八一聽,嘴嘟起來,「我要是能見得到他就好了,他天天躲著我…」
頭更疼了,她按住額頭,招傳畫過來。
「你帶程八小姐去見左四,就說是我的吩咐,讓左四收下程八小姐的東西。至此以後,恩情兩清。」
「那怎麼行?」程八又叫起來,「他是我的恩人,那可是救命之恩,怎麼能是一點東西就能還清的?」
鬱雲慈有些惱火,要還恩的人是她,現在又說還點東西不算,她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還以此賴上侯府,可以任她自由進出不成?
「那你說怎麼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救命之恩大於天,你乾脆以身相許算了!」
她幾乎是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