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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知道,你孃家那個繼母最近上竄下跳的,依我看,保不齊又在憋什麼壞水。」
鬱雲慈很意外,程八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還能看出事情的本質。連方氏要使壞都能看出來,著實不容小覷。
「多謝程八小姐相告。」
「得了,能得你一句好話,我這一趟也沒算白來。你放心,我雖然愛慕景侯爺,卻不屑私下使手段爭搶。我只恨自己不夠膽子大,沒能死纏爛打,讓他同意娶我為妻。」
死纏爛打?
這姑娘可真說得出口,鬱雲慈有些同情起侯爺。侯爺情商低不假,但被這樣一個性子剛烈的女子糾纏,恐怕不勝其煩吧。
怪不得避如洪水猛獸。
程八離開後,侯府總算是清靜下來。
與此同時,方氏母女氣得差點咬碎銀牙。那死丫頭果然狡猾,故意與兩位王爺一起登門,害她們不能強留。
無奈放走後,又傳出她突發風疹的事情。
所有去侯府的人都能證明,她確實是渾身起了風診。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心,也無計可施。否則京中那些好事之人的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難不成,真的就讓那死丫頭在背後偷笑?
不,不行!
一定還有其它的法子。
方氏陰著臉,在鬱亮的屋子裡來回走著。鬱亮嗚嗚出聲,她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讓婆子上前檢視。
鬱亮悔恨欲死,慈姐兒說得對,方氏給他當妾,就是有所圖。
現在他沒用了,方氏哪裡還有往溫存小意的樣子。可能又讓慈姐兒說中了,他之所以還能喘氣,是因為他還有用。
那婆子動作粗魯,手上全是老繭,不光是弄得他不舒服。而且幫他小解後連褲子都沒有提好,就匆忙出去洗恭壺。
他睜著眼,看著帳頂。
腦海中不知不覺就出現成氏的模樣,成氏是真正的世家貴女。長得貌美,為人端莊。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沒有根基的武將,得知成國公府有意下嫁嫡長女,喜得他幾夜沒有閤眼。
成氏那樣的女子,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
就算是冷清了些,他想只要他真心相待,對方就是鐵石做的心,也會被他捂熱。
可是他錯了,成氏不光是鐵石心腸,她根本就是無心之人。無論自己如何做,在她的眼裡只能看到嫌棄。
而方氏不一樣,方氏看他的眼神透著小心翼翼,眼底全是仰慕,全是尊敬。
在方氏的面前,他才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方氏進門後,他整日宿在她的屋子裡,成氏並沒有什麼不滿。
甚至方氏先一步有身孕,生下清姐兒,成氏依舊漠不關心。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真心相待的女子居然真是包藏禍心,只為圖他的富貴,所以才願意委身為妾。要真是那樣,是不是又被慈姐兒說中,他不光是替別人養女人,還替別人養兒子。
他的眼通紅著,恨到充血。
方氏不知想到了什麼,人已離開屋子。
隔天,侯府門口來了一位自稱神醫的人,說是能治一切奇症。鬱雲慈聽到採青來報,只覺得有些好笑。
什麼神醫,分明是打聽到她起了風疹。但凡是愛美的女子,必是心焦氣躁,恨不得一夜之間風疹消失。
這些騙子聞風而動,不過是想弄些銀錢。
她不動聲色,坐著沒動。
採青和傳畫雖是她的丫頭,卻不知道身上的紅疹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見紅疹日日都在,沒有消褪的跡象,兩人著急起來。
其實是她生怕紅疹消下去,夜夜重新抹一遍草汁所致。
「夫人,那神醫說得真真的,您的風疹他一定能治。」
「怕是騙人的,大夫不是開過藥,說是多則半個月,少則三五天就能消褪。你們別急,那什麼神醫來歷不明,哪裡能輕易相信。」
採青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便沒有再提。
誰知午時一過,程八風風火火地上門,身後跟著宮裡的太醫。那太醫看過她的紅疹,說是沾染了毒草,才會引發風診,並且開了幾副藥。
那藥鬱雲慈自然不會喝,倒是有些意外程八的熱心。
說到請太醫,侯府自己也可以。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生病,自然不會自尋麻煩。
程八不知是抽了什麼風,自打請過太醫後,天天來府裡觀察她臉上的紅疹。眼看著紅疹不僅沒有少,反倒是越來越多,不由得罵了幾句太醫。
「許是藥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