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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家是什麼身份?鬱亮說是她程家的奴才一點也不過份。要不是父親提攜,就憑鬱亮一個出身鄉野的莽夫,能從一個泥腿兵一路升至將軍。
這個女人憑什麼和她比?憑什麼能嫁進錦安侯府?
她用鞭子指著鬱雲慈,語氣傲慢且無禮。
鬱雲慈心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先是方氏母女,後是杜氏母女,現在又冒出一個程八。誰說古代女子矜持的,一個二個明裡暗裡的搶男人,還敢當街來搶。
她以前聽到的什麼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這個時代完全看不到。
不過於她而言,現在的封建教條對女子越寬容越好。
這位程八小姐一張嘴就罵人,真當她是個軟柿子。自從她穿到這古代,在吵架上,她還真沒怕過誰。
「這位姑娘,賤貨罵誰?」
「罵的就是你。」
她微微一笑,輕蔑道,「原來是賤貨罵我,姑娘倒是實誠,還知道自己足夠賤的。一個姑娘家,當街想攔著有婦之夫,確實配得起賤貨這個稱呼。」
程綺羅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只把一張俏臉氣得差點歪過去。自小到大,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家裡的幾個哥哥都要靠邊站。
哪成想,被一個瞧不起的賤人奚落。
想都沒有多想,她就舉起鞭子,朝鬱雲慈揮過來。
鞭子被人半路拉住,鬱雲慈早就看到跟著的左三。心道侯爺雖然情商低,但其它的方面,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把左三留了下來。
要不然,自己受下程小姐這一鞭子,身上定會掛彩。
「你這個奴才,快放開本姑娘!」
「程八小姐,屬下是奉我家侯爺之命,保護夫人安全的。您可得三思,我們夫人可不是你能隨意打罵的。」
夫人二字,像刀一樣戳在程綺紅的心上。
就憑鬱家這個蠢貨,也配!
不過是跟在鬱霜清後面的跟屁蟲,唯唯喏喏像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鬱霜清在自己面前尚且要伏低做小,何況是她!這樣的女子,怎麼當得起錦安侯夫人這個稱號。
「就憑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子,也好意思佔著錦安侯夫人的位置。我若是你,早就羞愧得自請下堂,給別人讓賢。」
這程八小姐倒是不拐彎沒角,至少比方氏母女那種強上百倍。若不是自己是當事人,鬱雲慈興許還會為她喝彩。
「八小姐這話說得好生沒理,我一個女子要提什麼東西,又要扛什麼東西,堂堂侯府又不是沒有下人。我家侯爺要的是夫人,可不是奴才。若是我像八小姐這樣,上山能打虎,下河能捉鱉,我還要男人做什麼?」
程綺紅被堵得語塞,眼裡的火噴得更旺。
好一張利嘴!
她舉起手,毫不猶豫地再次揚起鞭子,不想又被左三給扯住了。
「你個死奴才,快放開本姑娘!你信不信我讓景侯爺治你的罪,把你發放到西山採石!讓你永生不能回京!」
左三才不受她的威脅,語氣堅定,「程八小姐,得罪了。屬下奉侯爺之命護著我家夫人的,若是我家夫人有個閃失,不用侯爺吩咐,屬下自願領罰。」
鬱雲慈冷哼一聲,「左三,你放開她,讓她衝著我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一個司馬府的小姐,居然縱馬鬧市踩踏百姓,當街毆打侯府夫人。陛下勤政愛民,視天下百姓為子民。她可倒好,竟視萬民如草芥,意圖凌駕於皇權之上!我倒要問問,程家就是這樣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家風嗎?」
她聲量很大,足以讓街上的行人聽到。
行人們雖懼於程八,不敢靠前,卻在外圍駐足。
「是啊,前頭那賣糖人的老張攤子都翻了,今日的營生全毀了…」
「沒錯,我剛看到她的馬撞倒了一個孩子…」
百姓小聲地議論著,程綺紅瞳孔一縮。
她雖然性子跋扈,可又不蠢,還能聽不出對方話裡的嚴重性。可對方說得沒錯,她剛才確實情急之下,縱馬街市。
「你…危言聳聽,搬弄是非…」
「我說的都是事實,程八小姐該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嗎?敢做不敢當,有損你將門虎女的威名。」
程綺紅更加火大,偏生這女人說得都對,她滿腔的怒火發不出去。
她俏臉一昂,「你不愧是個小婦教出來的,果然巧言令色,善於狡辯!」
鬱雲慈真心想為她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