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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失憶時;主上擔心來找你反而會讓何容遠生疑,所以遲遲沒有把真相告訴你。沒想到這兩年你扮演‘長青’的身份一直沒出過大錯;主上索性順水推舟讓你繼續留在何府。”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失憶的長青早成了一枚棄子。若不是埋在何府的幾條眼線都被何容遠斬斷,只有長青還安然呆在何容遠身邊,他這一步暗器其實早都算是廢了。
原本沒人會想到長青能瞞天過海,真的成了何府中的尋常下人。
殷月竹本以為有大把的時間能向長青證明他們兩人的身份和聯絡;可誰能想到才見了幾次面就差點死在了長青手上。
他直視著長青,表情坦蕩。倒不怕長青不相信,畢竟長青自己都解不開的謎團,他可以為他一一解開。自然就會知道他所說的這一番話是真還是假。
長青指腹間輕輕蹭了下,似乎是在思考。
殷月竹面色漲紅褪去,重回蒼白,細細的脖子上指痕還很明顯,看起來有些可怖。手指微微顫抖著,他就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藏在寬大的袖口中。
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面前這位閻羅爺他可還是怕得很。他也始終忐忑,不知道長青接下來是肯聽一聽自己的話,還是一言不合就又準備要了他的命。
———
何容遠再忙還是會陪著何繁用早飯。
早飯上了一碗麵,何繁眼巴巴看著,何容遠就吩咐下人又做了一碗一樣的,終於讓她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今日不知怎麼話格外少,偏偏一旁的何繁不覺奇怪,看起來滿心只有吃還吃得很香,臉都快埋在碗裡了。不過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認真吃飯,實際上是在用腦電波和系統對話。
她這個系統一向公事公辦,對一次話都要靠緣分,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才肯理上她一回。
在這個世界裡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了,何繁積攢下許多問題。
首先最讓她奇怪的一點:“長青這麼多年都是生活在何府裡,他又從哪裡得來的好身手?這劇情分明有漏洞。”
如果真出了這麼大的bug,那不得不說,公用世界的劇本質量不行啊。
預知了大致劇情的何繁知道長青失去了所有記憶,也清楚他身手不凡。但系統卻沒有告訴她導致這一切的緣由。
她大膽猜測:“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第二個攻略者,既然長青身上有這麼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那他會不會是另一個系統持有者,然後自行改造了身體?”
等了好一會兒,系統終於回答了她——
【雖然系統之間不能互相感應具體方位,但是這個世界裡,的確只有你是攻略者身份】
【也有可能,他曾經是攻略者,但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系統】
何繁聽了這些解釋之後,思考的重點有些偏:“可以放棄系統?那我能嗎?”
結果半天沒得到回答。
得意地笑話起系統來:“怎麼不說話?你怕了嗎哈哈哈哈!”
何容遠看何繁的胃口這麼好,跟著也有了一些食慾。無奈地挑了一下嘴角,跟著何繁的筷子,在盤子裡又夾了幾回。
出府時,照例是何繁的十八相送。拖著何容遠的袖子和他一起走到府門口,表情盡是依依不捨。
何繁無疑把妹妹這個角色扮演得很好。何容遠心裡再難以接受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到底相依為命了許多年,她相信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淺薄親情的。
何容遠把何繁幾乎是當成寵物在養,把她養得鋒牙利爪、睚眥必報。但是久而久之,就算他自己不承認,生活中大部分心神還是傾注在了這個唯一的妹妹身上。
他一生中就兩件事最重要:爭權奪勢和養歪妹妹。
這也算是一種很扭曲的感情吧。但再扭曲也是情,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
何繁目送著何容遠踏上馬車時,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不過這種並不適合他的表情也只是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間,很快還是重新肅冷著臉坐上了車。
今日何容遠穿了一身紫衣,何繁從未見他穿過,該是府中繡娘新做給他的。料子看起來就很涼滑,襯得他眉眼間彷彿也帶著些涼意。
看著他又忍不住想到長青,長青那幾件差不多的衣服換著穿,她還在心裡掂量著要給他做幾身新衣裳。
府門緩緩合上,還能聽見車駕漸遠的馬蹄聲。何繁穿過院子時,一旁的冬生時不時就看她一眼,看起來十分猶豫。
亦步亦趨地跟緊了她,就是抿緊了唇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