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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成書雖然是何家的下人,但他和何岸一起長大,關係非常好,對著何岸時也比較隨意。這日幫何岸磨墨,看著他依舊心無旁騖地讀書,忍不住說:“少爺,您又惹二小姐生氣了。這回您再讓我幫著想辦法哄二小姐,我可沒轍了。”
何岸聽了這話,很奇怪地看向他,問:“為什麼要去哄她?”從前姐弟關係哪怕緩和不少,他也只是把她當成姐姐尊敬,更何況現在已經十分清楚她的真實面目。
成書無奈地嘟囔:“少爺您又不認帳!上次您和二小姐打牌時耍賴,二小姐不理您了,您表面上不也是裝成現在這樣不在意,結果呢,愣是在二小姐院子門口晃悠了一個下午。”
何岸愣住。
成書卻被開啟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說起來。何岸從他的話裡聽到一個十分陌生的自己,結合腦袋裡的記憶,他再遲鈍也知道和上輩子相比,這個世界裡已經有了很多變化。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重生的,十一歲的自己在想什麼都不重要,所以那些記憶他也壓在心底沒有認真接納。
他穩住心神,沒好氣地輕斥:“再閉不上嘴就滾出去。”他雖然有著二十多歲的心智,但頂著孩子的樣貌,說出來的話倒像是被拆穿時的賭氣。
成書聽他這麼說,就動作麻利地把桌子上的點心一手一盤地端起來,作勢要往門外走。
“哎哎。”何岸喊他,“幹什麼?你少爺我還吃呢!”
“少爺!”成書一臉“你有點骨氣好不好”的表情,說:“您上回生氣時可說了,二小姐做的東西都別讓你看見。”這還是二小姐最後送的一回點心,儲存期限還挺長,何岸一直以為是廚房才做來給他吃的。
成書是把何岸還當成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來打趣,何岸心裡卻驚異得不得了:他和二姐何繁的關係,當真這麼好了?
而且趁著他愣神,成書不僅跑過來端盤子,案頭上放的一本書也順手要塞進懷裡。
結果手比腦袋反應快,何岸下意識就搶了回來。
他低頭看著手裡這本書,十一歲的自己似乎很珍視這本書。封面簡簡單單地只寫了“行路小扎”幾個字,翻開是一本手抄的遊記,繪圖認真又嚴謹。腦海裡聽見十一歲的自己對自己氣憤地哼哼:不是都說好了,永遠不再惹二姐生氣了嗎!你又不長記性!
突然一滴水砸在了書封上,他想也沒想連忙伸手擦掉,生怕暈開了字跡。停下動作,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心想:多大的人了,又不是真的十一歲,怎麼還哭鼻子?
他當真糾結了好幾天。想去找何繁問清楚,又不知道去了能從何說起。
拖了幾日,羅遙為了向他賠罪,特意邀請他同去聚風樓。聚風樓的老闆最近得了一條“霸王魚”,聽說要兩個壯年男子合力才能抱起來那麼大。
今日殺魚開宴,樓中的位子極為難得。他特意花心思定到了位子,邀上何家姐弟三個,又強拉上了闖了禍的妹妹羅音。
何岸被邀請之後認真想了想,還是跑去了何繁院子裡。這段時間何繁根本不知道何岸經歷瞭如何曲折的心路歷程,只吩咐人注意他的起居,他突然不來倒也沒想太多。所以反倒只有何岸自己,因為最近對何繁的刻意不理會,著實糾結了很久,跑來找她反而生出一點點不好意思。
成書在一旁看著站在二小姐院子外面滿臉糾結的何岸,在心裡默默想:我說什麼來著!早知道要有這麼一回。
——
聚風樓開宴的這一天,皇親國戚,官宦商旅,都跑來湊這一次熱鬧。而對於何繁,有吃的自然欣然應允。她對著何岸還是十分親切,毫無隔閡的樣子,何岸見她純粹開心的模樣,突然沉默下來。更不知道說什麼了。
劉縝被他的四皇弟特意邀請前來,聚風樓外寬敞的街道,他坐的馬車和何將軍府上的馬車一道停住。
最近劉縝才剛把他四皇弟手下的一員大將送進刑部大牢,牽涉甚廣,連帶著得罪了不少人。他的手下大多都勸他避風頭,這一次邀請無異於鴻門宴。不過劉縝並不怕,不僅有著十足的把握能護住自己周全,而且還期待著他們動手,好讓自己使一回苦肉計。
最近聖上的病時好時壞,幾個兒子暗地裡的你來我往都被他看在眼裡。他這一病,朝野上下人心浮動,他也想找機會震一震這些人。恰好劉縝肯衝上前來幫他排憂解難,一副不怕得罪人的坦蕩樣子,讓他十分滿意這個兒子最近的表現。
結果車剛停,劉縝才撩起簾子看到何涴嫋嫋娜娜下車的曼妙身形,視線裡就有一把劍斜刺出來,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