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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或許是被何涴不小心夾帶走了。
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並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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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裡李嫻氣得把畫像重重扔在桌子上,和身邊的嬤嬤抱怨:“這不行那不行,不如讓她也學著別家小姐將人請到家中來,由著她自己來相看。”她以手作扇,氣得冒煙,覺得心思都白費了。
才送走了大小姐,嬤嬤奉上茶,勸說道:“夫人您也看得出來,大小姐怕是不願嫁,才處處挑三揀四。不如真的按您說的,公子們都請到宅子裡來,總能讓大小姐看到滿意的。”
李嫻搖了搖頭,“近來京中私宴過多,這家姑娘辦一個,沒隔兩天那家的又湊個熱鬧,誰還看不出來都是存著什麼心思?”正是京中宜嫁娶的好時節,滿京的適齡姑娘都想盡了辦法來接觸青年才俊,怕是世家公子們也疲於應付了。
她想了想說道:“還不如打發她們出府玩,這樣多自在!”李嫻做姑娘的時候最喜歡踏春郊遊,當年也是因為她跑出去玩,才因為意外見了何將軍一面而對他一見鍾情,不顧他死了一任妻子一定要嫁過來做繼室。
結果還沒等到她照著自己的想法安排,倒是意外地等到了南陽侯府的老夫人親自上了門。
老夫人坐在位子上,茶擱在手邊,一點喝的意思都沒有。論身份,將軍府還比不上世代為國盡忠的南陽侯府。論氣度,南陽侯夫人年輕時連戰場都敢上,現在歲數大了,周身還著壓迫人的威儀感。
李嫻在一旁有種面對親孃的侷促感,夾著腿老老實實地坐在主位上。但面上還端著將軍夫人的姿態,開口問:“不知老侯夫人今日來我們府上,所為何事?”
老夫人先露出一點笑意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撕開了火漆的信封,示意身邊的侍從拿給李嫻。李嫻一頭霧水地接過信封,從裡面抽出來一張薄薄的信紙。
上頭內容還沒看,先是被最下面的落款吸引了目光。
她手重重顫了下,信紙也嘩啦響了一聲。連忙抬頭向下人們呵斥一聲:“都出去!”下人們伏低身子,連忙都退出門外。老夫人也一擺手,由她帶來的侍從也跟著走了。
等屋子裡只剩下她和老夫人,李嫻將信紙攥在手裡,勉強笑了一下,說:“老侯夫人,這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我們阿繁什麼性子,做父母的當然再清楚不過,她怎麼敢偷偷往府外遞這樣的信!”而且還是寫給聲名狼藉的南陽府的紀侯爺,怎麼可能?!
老夫人不在意地笑著說:“信上明明白白寫了落款,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生怕有什麼誤會,這才特意來問。”這信的來由雖然蹊蹺,但被她半路截到,內容可是明明白白的。她終於將手邊的茶盞端起來,抵在唇邊漫不經心地說:“只要拿你們家阿繁的字跡對照一下,不久立刻見了分曉嗎?”
南陽侯府的老夫人今日敢來,也想過她們家怕是不敢認。但她也是為兒子的親事操碎了心,這一回威逼利誘也得要個滿意的結果。
何家這二女兒好啊,她見過一回,有福相,很合她的眼緣。給男子遞情詩在旁人看來有損閨譽,但是在她這兒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她骨子裡就是隨了她曾佔山為王的老爹的性子,不受拘束,做了幾十年的侯夫人也還是這種心態。
李嫻拿著信站起身,招呼都忘了打就要往門外走。
“站住。”老夫人茶盞一撂,嘭的一聲響,嚇得李嫻整個人都僵了。身後的人還漫不經心地笑著:“這是要去哪兒啊?不如連人帶字,都領到我面前來,咱們一起驗證驗證?”
李嫻想,字跡這種東西又不是一個人一張臉,怎麼就不許類似了?就算,就算真是她女兒不著調,寫了這東西送了出去,他們何家咬死不認,南陽侯府還能強壓著他們點頭不成?
南陽侯府的繼承人不著調,戰功加身的老侯爺也早已經不在了,而他們何家可是聖寵正隆!
第31章 白月光重生⑨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南陽侯府看著是要日漸沒落了,畢竟目前的紀侯爺並不足以撐起南陽侯府,但在軍中的影響已經持續了幾代,底氣足得很。所以老夫人來到這將軍府,面上雖然客氣,言行卻很霸道。
李嫻死死捏著袖口,絞著手指進退兩難。她突然想到上一回留花宴後,她側擊旁敲地問了女兒對宴上公子們的看法。提及紀侯爺,女兒居然一反常態地誇了兩句。
雖然是很尋常的誇獎,她當時都並沒有多少在意。但今日這事擺在了眼前,她只覺得眼前幾個大字滾動而過:事出有因。
紀侯爺風評不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