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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大小姐不值。”阿正抿著嘴有些臉紅,這回不是生氣的臉紅,他有些不好意思,覺著自己在蔣獨伊麵前真像個討糖吃的小孩。
“沒什麼值不值,”蔣獨伊吸了口煙,將那縷髮絲捋向耳後,“走吧。”
奚青在樓上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還是想錯了,蔣獨伊並沒有真心實意地愛他,她還是將他當作一個玩物,只不過這玩物還沒有像她養的那條狗一樣,由身到心地臣服與她,所以她才孜孜不倦地追求他,想征服他。
色誘他學過,玩弄感情,他遠不如這閱人無數的大小姐。
奚青又變了,變回那個對蔣獨伊百依百順的可愛小戲子,不吵不鬧,柔情蜜意,蔣獨伊反倒還有些不習慣。
說實話,她現在已不想這麼快與奚青分開,身邊養著一條毒蛇挺有趣的,而且她還要順著他來報前世之仇,就是不知道奚青如何打算。
經過這麼一段日子,她算看出來了,奚青不敢與她分手。
他捨不得這個戲子身份,前些日子千方百計地胡鬧,不過想等她不耐煩將他甩掉,只是那時她一心想著別得罪他,俱都忍了。
是看胡鬧不成,想換個法子來曲線救國?
反正蔣獨伊看他怎麼裝,都覺著有意思,是驕縱還是溫柔,內裡都是憋屈,他在明,她在暗,不管如何她都不吃虧。
甩不掉,怎麼都甩不掉蔣獨伊,無論他表現的有多溫柔無個性,蔣獨伊都是一副愛煞他的模樣,究竟要他如何?
裁縫鋪裡,奚青愁眉不展,那圓臉小學徒也聽到城中的一些風聲,都說奚老闆要登堂入室,做淮幫的上門女婿。
“局長,上頭有新指示。”圓臉小學徒將手中的一封密報交給奚青。
無線電傳輸有被人擷取的危險,特統局所有最重要的情報都是用最傳統的信件傳遞。
奚青開啟一看,是周寬復的信件。
他與周寬復,一人潛伏在湖城,一人在冠京特統局總部坐鎮。
世上知道特統局有兩位局長的,除了委員長,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代號“和尚”的特務,單點聯絡,絕對安全。
信上說最近前線緊張,局內出了個大亂子,密碼本有外洩痕跡,請他利用身份,秘密處決東黨一名可疑接頭人物——湖城首富,萬微。
奚青將信燒得乾乾淨淨,對著“和尚”道:“今夜便辦妥。”
想要殺萬微輕而易舉,但還需要不暴露身份,難度極大,湖城是東黨的大本營,奚青與“和尚”在此潛伏,十分不易,如果萬微真是東黨的重要人物,他一死,東黨的人必定全城盤查,他就算再滴水不漏,只要出了一點點岔子,黨國就會丟了湖城的訊息。
即使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能冒險。
想要萬無一失,就得借上蔣獨伊這個偽裝道具用一用。
“萬微?”蔣獨伊挑眉抬眼,“他死了,跟我們有什麼干係?”
阿正的臉色很難看,“他死在朱水畫社。”
朱水畫社是淮幫的產業,人都死在家門口了,這下蔣獨伊不能不管。
“走,”她起身攏緊披肩,面色沉重地對著阿正道,“都帶上傢伙。”
朱水畫社已被警察局的人團團圍住,蔣獨伊來時,還差點被攔住,阻攔的是個新人,被阿正拿槍頂在頭上,“淮幫的大小姐你也敢攔,滾。”
蔣獨伊輕描淡寫地瞟了那新人一眼,新人立即哆哆嗦嗦地躲開了。
裡頭的場面很不好看,萬微躺在椅子上,當胸一把飛刀直插心臟,人已經涼透,血跡都乾涸,蔣獨伊生在幫會內,卻最討厭血腥味,肚子裡一陣反胃,臉色也越發雪白,阿正知道她的毛病,忙替她點菸,對著周圍的人喝道,“開窗,開門!”
“等等,”廖局長從人群裡頭走出來,對著蔣獨伊笑眯眯地說道,“大小姐,晚上好,您怎麼來了?”
蔣獨伊將煙放在鼻翼下,微微嗅了嗅,一言不發,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廖局長,眼中的壓迫幾乎要化為實質。
廖局長恨她不開碼頭運大煙,卻惹不起這地頭蛇,只能忍耐,“來人,開窗,開門!”
等門窗一開,夜風將屋內的血腥氣衝散了些,蔣獨伊才懶懶地說道:“我來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在我的地盤殺人。”
“這兇手真是猖狂至極!”廖局長激動地說道,彷彿先前蔣獨伊給他的難堪完全不存在似的,“從二樓,眾目睽睽之下,一刀射殺了萬老闆,等其餘人抬頭去看時,已經沒了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