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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淳辛冷道,“做夢。”他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除了作為繼承人的珍惜之外,遠沒有父親該有的慈愛。
段連澤磕頭,擲地有聲,堅定道:“求父皇收回成命,兒臣囑意之女另有他人。”
“哦?有誰比第五星沐更合適,你說來聽聽?”段淳辛走下御臺,嘲諷道,“朕倒想聽聽是哪一家的姑娘迷了你的心竅。”
“聞人府嫡女。”段連澤咬牙道,今日他是非要求得聞人寧不可。
聞人府?酸縐縐的文人,他剛登基便指手畫腳的迂腐呆子,段淳辛臉色一沉,“朕不許。”
“父皇!”段連澤抬頭悽楚道,“就這一件事,稱兒臣的心,不行嗎?”
“就這一件事不行,”段淳辛搖頭道,“你若真的喜歡,收個側妃也就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不用再議。”
段連澤拖著痠痛的身子回了東宮,大笑三聲,將新換的玉瓶砸了個粉碎,對著戰戰兢兢的宮人喝道:“拿酒來!”
太子太子,聽著尊貴無匹,卻是世上最憋屈的人,什麼也做不了主,連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正妃之外都做不到,不如大醉一場,夢中逍遙!
接連七日,段連澤躲在東宮之中,不問世事,哪怕外頭對他的婚事眾說紛紜,傳的沸沸揚揚,他也絲毫不理會,藺爾容取代第五星沐?笑話,她也配?
晃晃手中的酒壺,又空了,段連澤醉醺醺地嚷道:“來人,替孤拿酒來!”
“沒酒了。”
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雄渾霸氣,全不似他宮中的內侍太監,段連澤費力地抬起眼皮,模模糊糊中望見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男子,穿著白銀鎧甲,鎧甲之上血跡斑斑。
“你是誰?竟敢擅闖東宮!”段連澤的酒醒了一半,大著舌頭道,“孤要砍了你!”
第五星沐冷冷一笑,拔出腰間的佩劍架在段連澤的脖子上,輕聲道:“恐怕是我砍了你。”
這下段連澤的酒全醒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過分漂亮的男子,突然驚道:“第五星沐!”
大醉一場之後迎來的不是逍遙,而是階下囚的日子,段連澤被押入天牢時,怎麼也想不明白,第五星沐是男子?他……造反了?
第五星沐逼宮造反,血洗京都,兇名傳遍天下,順者昌逆者亡,聞人寧對此十分憂慮,一個名聲太差的君主是坐不穩皇位的,第五星沐做得太過不加掩飾,實在無益。
“名聲?”第五星沐輕笑一聲,“那種東西留給後世去評吧,我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什麼時候能把這個小丫頭養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讓他一口吃下肚。
聞人寧對他的險惡用心全然不知,仍在想能不能用個什麼法子替第五星沐粉飾兇行,讓他能名正言順才好。
她這操心的想法還真是應了那支命籤,凰命難違,天生皇后命。
聞人寧沒有對此事操心太久,萬佛寺的善了大師圓寂坐化之前,對著新皇所居的臨時宮殿,唸了一聲佛號,微笑道:“真命天子,天下之主,百姓之福。”空中霎時烏雲散去,金光閃閃,一條金龍在其中破雲而出,盤旋飛昇,奇景不止京都之中的百姓,連京郊的難民也都親眼所見,紛紛向宮殿朝拜,三呼萬歲。
任你血統再怎麼名不正言不順,天命所歸便是最大的王牌。
“阿寧,你猜今日誰來了?”第五星沐湊在聞人寧身邊,瞧她繪畫,看得津津有味,他不通書畫,就是覺著聞人寧畫的好。
聞人寧這畫不是拿來賣錢,是拿來裝飾宮殿,邊畫邊輕聲道:“誰呀?”
“藺爾容,”第五星沐輕笑一聲,“她求我將她賜給段連澤。”
“什麼?!”聞人寧身子經了調理,心悸的毛病好了許多,不像先前那麼容易受到驚嚇,但她還是有些震驚。
第五星沐握住她的手,在這副畫上作怪了起來,挑了挑眉道,“她說廢太子妃也是太子妃。”
第五星沐毫無繪畫天賦,一副雄鷹展翅眼圖看著就要往小雞啄米圖方向發展,聞人寧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只好順著他,“那你答應了嗎?”
“應了。”第五星沐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他沒殺段連澤,他要段連澤以廢太子的身份度日如年地活著,看著他稱霸天下,想必會比他扮女子時過得更痛苦,更逞論他身邊還有一個藺爾容,那日子,他都不敢想。
“阿寧,”第五星沐放下畫筆,握住聞人寧的手,柔聲道,“別人的事,我都應了,我的事,只看你應不應。”
聞人寧滿臉羞紅地低頭不語,她雖與幼圓